“这块牌匾上居然留有传承?”
於菟诧异地飞到匾前,左摸摸,右碰碰,又抓住牌匾两侧,用力摇了摇。
无事发生。
於菟不信邪地连拍数爪。
当当当。
除了响声,还是毫无反应
“这匾倒是够硬的。”於菟悻悻地退了下来,又转头看向苏启,打量半晌,有点狐疑,“这传承怎么看上你了呢?”
“我也不知道,”苏启茫然地看着左手,“封夷山的传承已经断了两千年,看来老头子也不知道这牌匾另有玄机……”
咚。
封夷殿里传来一声轻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坠落。
苏启和於菟对视一眼,两人推开殿门,直冲而入。
大殿内一片漆黑,到处散落着桌椅,灰尘弥漫,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正直奔殿后。
“那有人!一个灵海境修士!”苏启开了灵眼,指着左前方。
“还想跑?”於菟轻哼一声,一爪探出,风雪化成一只巨爪,将那人抓了回来。
於菟爪子一挥,数点烛火飞出,悬在殿内,将周遭照亮。
竟是个少女。
她不断挣扎着,拳打脚踢,却对那只巨手毫无办法,只好对於菟破口大骂,“妖怪!敢闯进我剑门,剑仙祖师若是有灵,一定会斩了你的妖头,再将你剁成七八段去喂狗的!”
於菟飞过去,一巴掌拍在那少女头上,打得她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一阵迷茫。
“喂喂喂,你下手太重了吧,”苏启凑过来,这少女长得还算清秀,一头短发,双眼无神,苏启扭头看向於菟,“都让你打懵了……”
“反正多半是敌人嘛!”於菟揉揉爪子,跃跃欲试,“要不我再来一巴掌给她打醒?”
“可别了……”苏启拉住於菟,将少女平放在地上,摸出两张定身符,拍在她身上。
“她没带剑……”苏启皱了下眉头,剑修可从来都是剑不离身的。
等了好半天,这少女才回过神来,看向於菟的眼里充满惊恐,扭动了几下后,发现完全动弹不得,小脸上就更加害怕了,泫然欲泣。
“名字?”
苏启在她身侧蹲下来。
“秦、秦玉。”少女哆嗦着,“别、你们别杀我!”
“还没说杀你呢,你是剑宗弟子?”
“嗯。”
“哪个峰的?”
那少女愣了一下,“你们不知道?现在没有哪个峰的说法了……”
“嗯?”这回轮到苏启诧异了,“不按各峰传承分弟子了?”
“早就不了……”少女的脸上有一丝黯然,“以前剑门的各种规矩都没了,各峰的传承也是,山水宗过来的弟子都是随便看的,那些散修,若是和长老们关系好,也可以翻阅……唯独我们这些原剑门的弟子不行,只能学学那些基础剑招。”
“原剑门弟子?”苏启一愣,“剑门早就亡了,你又是什么时候进的剑门?”
“我出生在剑门啊,父母都是剑门的弟子,五岁的时候我就拜入离火峰了。”
苏启沉默了一下,伸手解开少女身上的两张符,“我也是剑门之人,论辈分,你可能还要叫我一声小师叔。”
“师叔?”秦玉从地上爬起来,退开了一点,闻言看着苏启,一脸不信,“骗谁呢!我师父可是长老,和掌门巨阙子一辈的!十一年前你才多大!咋可能就是我师叔了?”
“你认识陆青瓷吗?”
“陆青瓷?”秦玉茫然地摇了摇头,“那个很出名的女剑修吗?”
“哦,对,”苏启拍了下额头,“那时候她叫陆清宁。”
“陆清宁?”秦玉想了一下,“是藏书楼的那个师姐?特别可爱,又风风火火,喜欢漫山跑的那个?”
“对,就是她。”苏启点点头。
“我记得她好像被掌门师叔收为弟子了,当时还引起了轰动,三师叔为此还和掌门打了一架,说他不会教人,多半要误人子弟,不如把她送上织烟峰什么的......”秦玉越说声音越低沉,“陆师姐特别热心呢,可惜她也死了。”
“她可没死,活得好好的,”苏启笑着,“唯一可惜的就是不可爱了,天天顶着个大冰脸,除了练剑就是打架,温柔可爱算是和她不沾边了。”
於菟斜他一眼,“这话你敢在她面前说吗?”
“她又不在。”苏启一脸骄傲,“再说了,我怕她吗?”
“这话我全都记下来了。”於菟威胁似得比比爪子。
“她真的还活着?那个大名鼎鼎的陆青瓷就是她?”秦玉一把抓住苏启的胳膊,神色激动。
“嗯,就是她,”苏启又指了指自己,“看看,我知道陆清宁,该相信我是你师叔了吧?”
“不信......”秦玉弱弱地说,“师叔怎么可能和我一个境界?”
“哈哈哈,很有道理。”於菟幸灾乐祸。
“呃......”苏启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秦玉头上,“说!你三更半夜跑到封夷山上干什么?”
秦玉捂住脑袋,她看向苏启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畏惧,陆清宁这个名字沉睡在她的记忆中很多年了,知晓她的,一定只有和剑门有关的人。
“每个月我都会来,祭拜一下父母、师父师兄的牌位。”
“牌位?”
秦玉指着封夷殿的后方,“嗯,我给他们设了灵位,在这后面,你要去看吗?”
苏启沉默了一下,“去看看吧。”
秦玉从地上爬起,走到殿中时,捡起了一只铁牌,递给苏启,“刚刚我听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