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火!
居然是异火!
沐夏杏眼迸射出灼亮的光芒,满目都是惊喜之色。
只见那湖泊的正中间,水面上漂浮着一朵金色的花,花朵含苞未绽放。
水汽朦胧中,那一片片并拢的金色花瓣,既像是真实的,又像是虚幻的水波倒影。
阳光下流金溢彩,美的人人目眩神迷。
“丫头,你知道那是什么?”苗族老妪急切地问道。
众人立刻目光灼灼地盯住了沐夏。
她的反应,太不寻常了!
“是火。”沐夏眉眼弯弯地说道,并没有隐瞒。
现在他们看不出,是因为异火尚在成长中。
此刻的异火乃是虚幻的,无人可以触碰,但等到它完全成形绽放的一刻,火的特性必然展露无遗。
“哈哈哈,她这个答案更离谱!谁不知道‘水火不容’,火怎么可能是那个样子的?”赤日国武士中有人嗤之以鼻地大笑。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摇头。
那苗族老妪不快地阴冷道:“你这丫头好生狡猾,刚刚的样子分明是认得这神物,不愿意告知便罢,何需搪塞?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老蛊婆废话少说,人家不愿意说关你屁事!”一行华国人中,一个肌肉健硕的光头操着东三省的口音,恨声大喝。
“你立刻解开我弟子身上的蛊,放他和我离开!”
“师傅!求您成全我们吧,我和妹儿是真心相爱的!”老妪的身后,一个年轻人拉着苗女的手喊道。
“你……你糊涂!你家中还有老婆孩子,你都不要了吗?”
年轻人一愣,有些怔忪。
身边的苗女摇着他的手,泫然欲泣。
年轻人立刻硬了心肠,理直气壮道:“师傅麻烦您帮我照顾我的孩子,让那个女人改嫁去吧。我从前不懂爱,现在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身后的众多苗女们,纷纷得意地笑了。
“老妖婆!你立刻放了我弟子!”光头大恨地指着苗族老妪:“我王擒豹一定要拆了你们情人寨!”
“多少年了。”苗族老妪呵呵呵地笑着:“我苗疆不出世,外面的阿猫阿狗,都敢进来撒野了。”
话落猛地一张口!
无数毒虫从她口中飞出,黑压压爬满了王擒豹满身!
“雕虫小技!”王擒豹大喝一声,肌肉一震,内劲鼓荡间,毒虫哗啦啦跌落下地。
但仍有那么几只,已经钻进了他手臂的皮肉中。
王擒豹的脸色大变,忽然凄厉尖叫着,满地打起滚来。
他的胳膊中,有咔嚓咔嚓吞噬血肉的声音,让四周的人无不汗毛倒竖。
“师傅!”身后一群弟子睚眦欲裂地嘶吼道:“老妖婆!我们和你拼了!”
不等上前。
身边“嗤”地破空声。
那之前对沐夏嗤之以鼻的赤日国武士,忽然背后的武士刀凌空出鞘,划出一个半圆,利落地砍下王擒豹的胳膊。
“啊!”王擒豹捂着血洞洞的肩膀惨叫。地上那一只胳膊里,几只毒虫飞回老妪身边,留下一张软塌塌的皮,里面血肉已经被吃空了。
“呕……”四周响起一片片作呕声。
“师傅!师傅您怎么样?”众弟子哭着上前。
王擒豹虚弱地转向那赤日国武士:“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我……我没有……”赤日国武士满脸惊诧。
沐夏的手指一动,半空中的武士刀唰一下回到他的刀鞘中。
赤日国武士的表情更惊骇了。
苗族老妪阴丝丝地看着他们:“你们来求我的事,无需再提,我不会答应和你们去那个什么遗迹。”
“不,蛊婆大人,我高桥敢保证,我的人绝不会与您为敌!”领头的高桥沉着脸行了一礼,阴森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个个扫过去。
到了沐夏他一扫而过,倒是多看了几眼秦予夺和密宗老僧一行人,而后又盯住了东南亚的降头师。
“是谁?你们谁破坏了我们大人和蛊婆大人的结盟?!”
沐夏噗嗤一声笑出来:“喂,你这赤日国人真有意思。救人明明是好事啊,怎么还不敢承认了?”
高桥吃人的目光盯着她。
沐夏一脸怕怕地躲到秦予夺身后去。
密宗老僧库纳勒好笑地垂下眼。
这时另一支苗人队伍中,走出一个老人对王擒豹道:“你可以来我的营帐,我为你医治。”
“多谢这位大人。”王擒豹早知道这两支苗人不对付。
他不甘心地看了眼老妪,再看看深情望着苗女仿佛根本没看见他受伤的徒弟,心灰意冷地进了苗族老人的帐篷。
“算你命大。”老妪哼地一声,闭上眼。
剩下的人便各自散了。
湖畔四周有各个队伍的营帐。
沐夏拉着秦予夺问道:“老和尚,我们没有地方住,借你们的营帐可好?”
“施主请随我来。”进了密宗的营帐,库纳勒连忙行礼:“大……”
“嘘。”
沐夏指尖放在唇边,从身上捏出一只小虫子来。
一个封印法诀打下去,这才冷笑道:“窃听的蛊虫,这苗疆的虫子业务挺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