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妹妹,现在怎么办啊?”几个成年人吊儿郎当地叼着烟,不耐烦道:“搞不搞了?不搞我们可撤了。”
“搞!怎么不搞!我今天非搞死这个贱人!”赵雨欣阴着脸,发了狠道:“走,上她家去堵她!”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几人心里有些打鼓。
赵雨欣给了他们钱,承诺那小丫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刚才那男人可不好惹。
“你们可想好了,连那个男人都愿意来找那贱人,说明她在床上厉害的很,你们就不想试试?”
“可万一那个男的报复……”
“切,被玩过的破鞋,随手就扔了,你们看那男人像是缺女人的?这样吧,我给你们的钱,再翻一倍!有钱拿还有女人玩,你们……”
“妈的,干了!”
钱和女色的引诱下,几个人一咬牙,拍了板儿。
赵雨欣顿时扭曲地笑了,她不明白那贱人怎么能认识到那样的男人。那辆车,那个人,哪一样都让她嫉妒的发狂!
但是无所谓,今晚之后,那贱人什么都不会再有了!
赵雨欣志得意满地带着几个人,往沐夏家的筒子楼走去。
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后,不远不近地站着一个腰间别枪的俊秀青年,嚼着口香糖,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正是秦益!
……
此刻,马路上。
沐夏把车子开得像飞起来,初春的风吹乱她半长的头发,衬得她娇俏洒脱,神采飞扬!
身侧秦予夺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目光越发深邃柔和,修长的手指伸出,将她乱发别在了耳后。
沐夏笑吟吟看他一眼:“多谢。”
一个甩尾,跑车划过漂亮的弧线,掉头停在了路边。
“你来吧,我到副驾坐。”沐夏松开了安全带。
秦予夺挑眉以询问。
她笑着下了车:“我过够瘾了,别一会儿引来警查。”
五百年没摸方向盘,她一时手痒忍不住过过瘾,只是这车实在太骚了,路上不知多少人行注目礼。
秦予夺听出她潜台词,嫌弃道:“借的。”
至于借谁的,他没说,但这男人素来冷漠,能让他表露嫌弃的人,想来是极好的关系。
“你来找我,有事?”两人换了位置,沐夏认出秦予夺驱车的方向,正是她回家的路。
她不意外这人能查出她身份,但是大驾光临到学校,只为了……送她回家?
沐夏还没这么自恋。
果然,秦予夺从怀里取出一块怀表,递给她。
“认识么。”他问道,和往常一样的冷漠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沐夏发现这块怀表的表面,包浆浓厚,光润油亮。
这是常年被放在手中摩挲才能形成的色泽,显然是主人的心头至爱!
而且上面居然有一层雾白色的灵气,比她卖掉的那枚扳指可浓郁的多了!
“你这是在炫富吗,土豪?”沐夏接过来,瞪他。
这人,居然把一件真正的古董揣在身上?
秦予夺被瞪的莫名其妙,但“炫富”的意思听懂了。
“没有。”他诚实回答。
沐夏又想瞪人了,这才叫人比人气死人。
“好吧,这是你们土豪的日常——你是不是用百元大钞点烟,睡在二十平方米的大床上,有三千个佣人随时待命,会流出彩虹色的珍珠眼泪。”她鬼扯道,打开手中的怀表,露出半边表盘和半边照片。
身侧沉默片刻,传来秦予夺的声音:“不抽烟。”
沐夏噗的一声,差点儿喷了这怀表一屏。
“好的,秦爷,很会抓重点!”她瞎扯了一大堆,这人居然能郑重其事地挑出“百元大钞点烟”来否定她,太可爱了!
沐夏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抹去怀表上被喷的零星口水,视线正好落在那张老照片上。
这张照片的年头不短了,纸质有些发黄,背景几个金发碧眼的路人误入了镜头,像是类似国外唐人街的地方。
一个老人背着手站在路边,穿一身白色唐装,笑容沧桑,头发雪白。
但奇特的,他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
更奇特的是,沐夏居然看不出他的年纪,一眼望去,既像是五六十,又像是八九十……
沐夏的瞳孔一缩,一瞬间心跳如鼓!
这个老人,她见过!
她的视线盯住在老人的额头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竖线,既像是疤痕,又像是一道尚未睁开的眼睛!
是仙眼!上辈子在仙武星掀起了腥风血雨的仙眼!
沐夏的呼吸急促,她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个老人,曾以元婴期的绝低修为,引起仙武星上无数宗门的争夺战。
那一战,流的血染红了半边天,甚至有两个渡劫期大能命丧当场!
而一切的起源,便是因为仙眼——
相传,在仙武星的边缘,有一个小家族,复姓第一。
这个第一家,族人的修炼天赋极差,却在另一方面得天眷顾,每隔几十代便会诞生一名族人天生仙眼,配合本族的望气之术,能“观大能吉凶,寻天下灵脉”。
这十个字,不知被谁泄露出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夜之间,第一家全族灭门。
而后匆匆两百年,在沐夏到达仙武星的几十年后,一名据说是第一家传人的漏网之鱼卷土重来,引发了那一场惊天之战。
只是,虽然报了仇,那个名叫第一奇的老人,也被各大宗门撕成了碎片,死无全尸。
沐夏在心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