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过这般光明正大,完全不要脸的偷儿。
萧燕脸上带笑,神色却倨傲的很,再配上一身过头的奢华,就像突然飞黄腾达想要显摆的土包子,不入流的很,偏她自我感觉良好。
苏克明将上车后的苏梁浅打量了眼,装扮还算得体,举止也很从容,那样静静坐着,仪态端庄,气质娴静,苏克明还算满意。
苏克明盼着女儿争光,自然是希望苏梁浅得体些,他满意的,想要她出丑成为苏倾楣陪衬的萧燕自然不会欢喜。
“不是已经让小姐快些了吗?这么久,小姐是故意让我和老爷等着的吗?”
苏梁浅到的不算迟,是苏克明和萧燕太心急了。
“父亲的人一去叫我,我就起床了,女孩家打扮总要时间,我总不能给父亲丢人,夫人今日如此光彩照人,我若随便应付糊弄下,外人不更觉得,是您苛待了我?到时又是流言四起。”
苏梁浅这一提醒,不但萧燕想到最近外面传的人尽皆知的流言,苏克明也忆起她毒害六姨娘腹中孩儿,甚至想害苏母的事。
“若是去的太早,知情的,觉得是苏家和萧家的关系要好,不知情的和故意曲解的,还会觉得是父亲上杆子攀附萧家,影响父亲的清誉,而且,我听说大人物都是压轴到的。”
什么叫觉得苏克明上杆子攀附萧家?事实就是如此,但就算苏克明内心再怎么急迫,苏梁浅这样点出来,他都是不会承认的。
萧燕也是知道这一点,被气的嘴角都在抖,她靠在苏克明的身上,手指着苏梁浅,恼声道:“老爷,您听听,听听,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我兄长唯一的妹妹,你就是他唯一的妹夫,都是一家人,相互帮衬,哪里有什么攀附之说,还影响您的声誉,小姐这不是危言耸听,挑拨两家的关系吗?”
苏梁浅不做声,倒不是没反驳的话,而是今日的情况,在苏克明心里,她和萧燕比,就不占优势。
“兄长被封侯,这样大的喜事,肯定是会有贵人上门道贺的,小姐这受不得别人说半句的性格可怎么好?顶撞我就算了,可别冲撞了贵人,连累了老爷苏家。”
苏克明一下就将萧燕的话听了进去,看着苏梁浅的脸色都变了,“听到你母亲说的话了没有?今日到萧家,不许夫人夫人的称呼,要叫母亲,听到了吗?”
这是萧燕一早就和苏克明商量好的,外面说她苛待苏梁浅的流言都传遍了,若苏梁浅再叫她夫人,别人不会觉得她不孝顺,只会觉得,是她对苏梁浅不好。
苏克明沉着脸,气势也很足,若是苏涵月她们,早就被吓住了,苏梁浅只口头道了声知道了,心中却嗤之以鼻。
母亲?她也配!
“还有,谨言慎行,一定不要给我惹事,不然回来有你好看的!”
萧燕靠在苏克明的肩上,听他斥责苏梁浅,心头大感舒畅得意,就是苏梁浅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萧燕觉得甚至是笃定,苏梁浅心里肯定是恼火难受的。
“那如果有人招惹我呢?”
苏克明回,毫不犹豫,“那你也给我忍着受着,不能给我得罪了!”
萧燕心头大喜。
“今日是你舅舅表哥的大喜,浅儿准备了什么礼物?”
萧燕借着苏克明的势,以似母亲的口气问道。
“礼物?”
苏梁浅故作不解。
礼物?她给萧家的大礼,早送出去了。
萧燕看苏梁浅这样,更觉得捉住了苏梁浅的小辫子,坐直了身子,“你第一次去舅舅家,又恰逢他升官的喜事,不该准备些东西,表示祝贺吗?”
苏梁浅哦了声,然后直接道:“没有。我尚未及笄,自然有父亲准备就可以了,倒是舅舅他们,我第一次登门,他们有给我准备见面礼吗?”
萧燕没想到苏梁浅会这样回,她本来是想着,苏梁浅没准备也不要紧,可以补上,或者让丫鬟回去取。
苏梁浅回来的这段时间,王家就赏了她两次,还有她昏迷期间,上门探望的,因为那些该死的流言,她根本就不得经手,但萧燕知道,有不少好东西。
萧燕眼红,她觉得苏梁浅就不配拥有那些好东西,想占为己有许久了。
她一定得想办法将那些东西夺来,给谁也不能便宜了苏梁浅。
“眼皮子浅的东西!”
苏克明恨铁不成钢,更觉得苏梁浅没什么大前途,愤愤的骂了句。
萧燕看着苏梁浅那副无辜的样,丝毫不觉得这是件丢脸的事,心中冷笑。
今天有她好受的。
***
圣上赐的永定侯府尚在修缮,萧家还没搬进去。
苏府和现在的萧府隔的并不是很远,再加上前去赴宴的人没几个像苏克明这般早,沿途顺畅,到萧府时,才巳时刚过没多久。
萧府的朱红大门,擦拭一新,十分干净,门口守着的石狮脖子还挂着红绸,喜庆又气派。
萧镇海设的是晚宴,绝大多数的人,尤其是重要的宾客,都会过了午后才来,这个点,萧家的门口,一个萧家迎客的主子都没有,就只有萧镇海的管事守着,门口小厮站着,门后有婆子丫鬟。
他们看到苏克明的马车,迎上前去。
“小姐回来了。”
婆子是认识萧燕的,极是热情。
“姑爷。”
她随后向苏克明请了安,态度还算恭敬,但直接把苏梁浅无视了,仿佛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苏如锦,苏涵月,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