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早朝有多热闹,几乎人手一本废黜太子的折子,皇上已经宣布,将太子废了。这太子一旦被废,很快就是重立太子,这朝堂,又有了热闹了。”
季无羡一副事不关己,完全就是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他喝两口茶,用颇有些惊叹的口吻道:“夜向禹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这说废就废了,还真是让人始料不及了,不过也是他自己作死,你的机会来了,说吧,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苏梁浅暂时并不打算将沈安永的事情告诉季无羡知道,只用种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的口吻道:“接下来的几天,应该还会有重磅消息,以不变应万变。”
夜向禹被废的消息传的很快,当天,京城上下,几乎都知道了。
苏梁浅离开沈府去季家后,沈琦善换了身衣裳,偷摸出去找萧凭望。
以萧家对苏梁浅的成见,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自报身家进萧家找人,她就躲在门口悄悄候着。
从早上到下午,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萧凭望从萧家出来,他面色冷然,却又透着怒意不快,仿佛是刚和谁吵了架,整个人都是绷着的。
“凭——”望。
沈琦善也顾不得萧凭望的情绪,看到他出来,面上一喜,边叫他边朝着他冲去,萧凭望都还没看到他呢,就纵身上了马。
“凭望!”
沈琦善见萧凭望上了马,脸上的笑一下就没了,急着追了上去,她不住的叫他的名字,但是萧凭望扬鞭而去,速度很快,她根本就追不上。
他骑在马背上,身姿挺拔,不知道是没听到沈琦善的声音还是其他的原因,始终没有回头。
沈琦善追了好一会,却见距离越来越远,本就悲凉的她心头越发绝望,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现在被看的紧,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面溜出来,结果只匆匆见了一面,话都没说上。
就这样回去?她不甘心,说什么都不甘心,但是又不知道去哪里再找萧凭望,沈琦善只觉得世界轰塌,心都是碎的。
萧有望从外面回来,听到外面熟悉的驾马声,撩开马车的车帘,就见自己的兄弟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脸的急色,和他擦肩而过。
他正准备放下车帘,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女子蹲在地上呜咽痛哭,那身姿,他看着总觉得有些眼熟。
马车从女子的身边经过,萧有望想到了什么,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你让那个女子抬起头来。”
萧有望看着身侧的婢女道。
婢女领命跳下了马车,蹲下身安慰了几句,很快让沈琦善抬起头来。
萧有望看着那张泪眼模糊的脸,眸色绝望,脸上一下有了笑意,他心中有了算计,跟着就下了马车。
“这不是沈家小姐吗?”
萧有望走到沈琦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沈琦善缓缓抬起头来,她和萧有望没接触过,但是她那么在意萧凭望,对他这唯一的兄长,自然是认识的,一下就认出了人来。
作为一个满心想要嫁给萧凭望的人,她自然是不愿意被未来的大伯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模样,当即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萧大公子。”
“沈小姐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可是被谁欺负了?”
萧有望略带关切,还有些好奇,“这可就奇了怪了,沈小姐有苏梁浅那样厉害的妹妹,她现在如日中天,深得贵人青睐喜欢,谁敢欺负你?”
沈琦善听萧有望提起苏梁浅,苍白的脸,一下变的铁青难看起来,“别和我提她!”
她的口气,带着明显的嫌恶,甚至是痛恨,那是和她一贯怯弱的性子不相符的强势,仿佛苏梁浅并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她的仇人,任谁都能感觉得到。
萧有望看着她狰狞的脸,先是嫌恶鄙夷,随后笑开道:“看样子苏梁浅也不是左右逢源,连姐妹关系都处理不好。”
沈琦善满心都是对苏梁浅的厌弃痛恨,并没有帮她说话。
萧有望继续明知故问道:“沈小姐哭的这么伤心,是因为苏梁浅?”
沈琦善迟疑了片刻,否认。
萧有望挑了挑眉,眼底藏着沈琦善看不懂的算计,“我刚在马车好像看到我二弟骑马离开了,但我并不是很确定,沈小姐刚刚看到他了吗?”
沈琦善听萧有望提起萧凭望,咬着嘴唇,她心虚的厉害,担心被人发现她来萧家是特意找萧凭望的,虽然事实如此,但是她却不想被人发现,落人笑柄话柄,迟疑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有望漫不经心,状似不经意道:“我在外面,接到家里下人的报信,说我这二弟又和母亲吵架了。”
“他和萧夫人吵架了?”
沈琦善听萧有望提起萧凭望的事,当即关注起来。
萧有望笑意更甚,点了点头道:“是啊,因为婚事。”
婚事二字,更是让沈琦善整个人都是一震,看向萧有望,重复着他的话问道:“婚事?”
“我这二弟,被昭檬公主看重了,这本来是好事,但是现在,太子被废,这门婚事——但他是一根筋,以前他怕被人说高攀,还不是一定要娶公主的,现在却铁了心一定要娶她,我母亲让他等等,他不同意,两人因为这事大吵了一架,如果刚刚骑马的那个人是他,他应该是去王家找昭檬公主了,看他这么着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