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落他的脸,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什么身份,也敢命令本宫,就算你是父皇给本宫选的太子妃,也没资格插手过问本宫的事!”
太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擦掉脸上的血,壮着胆和苏梁浅对峙。
其他人恍然大悟,再面对苏梁浅,有人忌惮,有人不放在心上。
太子妃又怎么样,不得宠的太子妃,不如个妾呢。
苏梁浅这般咄咄逼人,夜向禹自然是不喜欢的,但苏梁浅现在不但有太后皇上撑腰,在民间的威望也极高,太子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他现在就盼着自己能娶苏梁浅,那她拥有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就是他的,这对他来说,可是大有裨益的。
不过是嘴硬而已。
苏梁浅拿起自己放在双膝上的剑,啪的放在桌上,“要太子不走,那我就只能——”
她刷的一下将剑抽了出来,继续道:“皇上可是说了,任何不听从我命令的,我都可以要他的命。”
苏梁浅话才落下,那些还迟疑观望着的女子全部逃着离开,就连那个被秋灵打的摔在地上,也以最快的速度爬着出了门。
“苏梁浅!”
太子瞪大着眼看向苏梁浅,脸色铁青。
“太子殿下不愧是太子殿下!”
苏梁浅刚环视了一圈,果然在房间里的好几个位置发现冰块,难怪这盛夏炎热的夏天,屋子里这样凉快。
对寻常人家来说,冰块本就是稀罕物,尤其现在各城戒严,就更是弥足珍贵了。
秋灵和萧凭望想到苏梁浅每日累死累活的,也就托季无羡的福,伙食不错。
寺庙里可没冰块,秋灵每日光顾着忧心,怕苏梁浅被传染了,压根就没想到用冰块取凉的事,秋灵也知道,就算她想到了,特殊时期,苏梁浅也不会同意的。
不过相比于平安镇来说,夜里的寺庙要凉快许多,就是蚊子多了些。
但太子这样享受,她实在是很不服气看不惯啊。
“你找我什么事?苏梁浅,我可警告你,我的事情,你不许告诉父皇,不然将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夫妻一体,我好可比你好更加重要。”
苏梁浅懒得搭理他。
她最多就是不在皇帝的面前主动告她的状,不过皇上要是听了别人的风言风语询问她,那她自然不能欺君,太子想占她的便宜,要她做的嫁衣,更是痴人说梦!
两人还没切入主题,王承辉就从外面兴冲冲的跑了进来,看到苏梁浅,脸上的笑,都深了几分。
“苏妹妹今日这么有空?”
苏梁浅知道,王承辉是个有主意的,示意他坐下,随后吩咐秋灵让所有不相干退出院子,秋灵负责在门口守着。
王承辉不似太子,他一看苏梁浅这阵仗就知道,她是有要紧的正事要说。
“来泗水之前,皇上召了我进宫一趟。”
夜向禹觉得苏梁浅这就是在炫耀,重哼了声,“本宫知道,还赐了你御龙剑。”
那口气,阴阳怪气的,欠扁的很。
“我不但见了皇上,还见到了远慧大师。远慧大师预言,西晋边境,还会有地动之灾。”
夜向禹一听地动之灾,眼睛转了转,脸色发白,王承辉脸上挂着的笑,也在一瞬间收紧,眉头拧着,满是凝重之色。
萧凭望站在苏梁浅的身后,又是意外,又是沉重。
“地动之灾?远慧大师说的?西晋边境?这范围也太广了,具体里是哪里?可有本宫现在住的平安镇?”
夜向禹一下慌乱了起来,声音都在发抖,哪里还有半点之前趾高气昂的样?
片刻后,他手轻拍桌子,蹭的站了起来,“不行,这个地方太危险了,本宫要收拾东西回京城!”
又是瘟疫又是地动的,夜向禹是片刻也不想多呆,性命至上的他也不敢多呆啊。
夜向禹一副天都要塌陷下来的慌乱样,起身后就要吩咐下人收拾东西,被王承辉制住,“表哥要想自己的太子之位被废,那就让人收拾东西,即刻动身回京的!”
同样都是刚得知这个消息,有太子这废铁似的表现和反应在前,衬的王承辉和萧凭望简直不要太镇定。
萧凭望长这么大,在京中的时间并不长,他听说过一些太子的事,但和太子在人前的几次见面,他都还算是恪守礼数的,萧凭望没想到,太子竟是这样的混账无用。
身为太子,听说地动之事,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逃跑,萧凭望觉得自己的三观都碎了。
太子转身看向王承辉,纠结的厉害。
命都没有了,要太子之位有什么用?
不过,留在这里,并不代表就自己会死,如果是这样的话,因此丢了太子之位,好像又不划算。
太子自然是不想自己被废的,他还想自己当皇帝,成为九五之尊,收揽天下美人呢,他还想睡苏倾楣,让她做自己的女人呢。
太子越想越觉得纠结,急的仿佛要哭出来了都,跺着脚问王承辉道:“那你说怎么办?”
他的声音颤抖,急切的很,明明是求助,姿态却摆的很高。
愁绪和沮丧并没有维持多久,夜向禹苦着的脸,倏然变的明亮,他看向苏梁浅,黯然的眼眸,也变的发亮,开口道:“只要你不告诉父皇,你已经将地动一事告诉本宫,父皇就不会知道,本宫是因为这事才匆忙回京的。到时候父皇问起,本宫就说,是你嫌本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