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小姐给我拽起来!”
萧夫人气的头晕,大喝了声,很快冲过来几个人,将萧意珍围了起来,这都还没碰上人呢,地上一直躺着的萧意珍睁开了眼睛,手上拿着的鞭子甩开,朝着身前的人就抽了过去,刚好抽在一个小丫鬟的身上,那丫鬟痛呼了声,朝门外的方向栽去。
萧意珍心情不好就喜欢抽人,用这种方式发泄,她这会心情极度不好,听到别人的痛呼声,还残留着泪水的脸上,有了快感。
季夫人的眼睛眯了眯,往萧意珍的方向走了两步。
萧意珍很快又是一鞭,被走近她的季夫人接住,萧意珍见有人竟拽住了她的鞭子,就要骂人,循着方向看去,见是季夫人,脸上恼火的情绪都还没收住,季夫人笑了笑,“萧小姐,你挡到路了。”
话落,看向季夫人的萧夫人正要开口让萧意珍松手,季夫人拿着鞭子另外一头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稍稍用力,然后一甩,萧意珍从地上被带了起来,季夫人又和扔垃圾似的,将自己捉着的另外一头的鞭子那么一扔,萧意珍整个人被甩到了院中,刚好撞在门廊的一根柱子上。
只听到砰的一声,然后又是咚的一声,撞在柱子上的她,又摔在了地上,噗的吐了口血。
“珍儿!”
萧夫人一脸惊恐担忧,疾步冲向萧意珍。
萧意珍手上还握着鞭子没松开,刚撞在柱子上又摔在地上,痛的她一张脸都挤在一起,嘴角的血,衬的她渗汗的脸,越发的苍白。
“珍儿,你怎么样了?”
“痛。”
萧意珍痛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萧夫人见自己宝贝的女儿这个样子,心疼的眉头打结,扭头看向季夫人,眼中的不满,夹杂着痛恨,“季夫人,你别太过分了!”
萧夫人忙让人找大夫,站了起来,面对着季夫人,质问:“珍儿确有不对的地方,但她就是个孩子,你身为长辈,怎么能对她下那么重的毒手?你是要摔死她吗?”
季夫人依旧是面上带笑,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不紧不慢道:“那你就说吧,告诉外面的人,或者向太后皇上告状,就说我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动手了,谁都知道,公爷夫人对外人,尤其是小姑娘家家的,脾气温和,向来亲切,要不是萧小姐做的太过分,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对她动手?至于是怎么个过分法,容我回去,好好让我家老爷还有我儿子给我好好想想!”
萧夫人见季夫人那副贼喊捉贼还理所当然的口气,气的差点没突出血来,但却只能往肚子里吞。
谁让全京城上下的人都认定萧意珍娇蛮无理没有任何家教可言,要说是季夫人无缘无故发难,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
萧夫人瞪了季夫人许久,最后又将那吃人似的眼神射向了站在房门口上的萧燕。
萧燕见萧夫人这样看她,郁闷又无辜,她可什么都没做。
苏倾楣沉着的脸如冰。
萧夫人心疼女儿,但季夫人位高权重,她不能奈何她,自然就只有将责任归咎到好欺负她能拿捏的萧燕身上了。
萧夫人命人找大夫,又让人帮忙,将萧意珍扶了起来,萧意珍还惦记着自己的那些东西呢,委屈巴巴的对萧夫人道:“母亲,不许让人动我的东西!”
萧夫人心知不可能,但萧意珍这个样子,她哪里忍心告诉她真相,点了点头,季夫人直接粉碎了她的谎言,“萧小姐,动不动,还不还,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母亲说的也不说!”
萧意珍情绪一下激动,张嘴要说些什么,张口就咳嗽起来,萧夫人直接冲季夫人大喊道:“季夫人,你是公爷夫人,身份尊贵,但一定要这样欺负人吗?你当我们萧家是什么,你未免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萧夫人紧抿着嘴唇,怒瞪着眼,歇斯底里的声音有狂怒,仿佛是被逼到了绝境般。
“母亲!”
萧凭望已经从接他的下人口中得知了今天在萧府发生的事,也是急忙忙的赶过来的,刚到院门口,就见萧夫人怀里抱着萧意珍,就和头护犊子的母狮子似的,瞪着季夫人,那咬牙切齿的口气,仿佛和季夫人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萧夫人听到声音,扭头见是萧凭望,眼睛一亮,“凭望,你回来的正好!”
苏倾楣看到萧凭望,也是眼睛一亮,抬脚踏出了房门,走至萧凭望身侧,行了礼,“表哥这是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苏倾楣很快起身,问这话的时候,掩饰着眼底里的打量,看向萧凭望。
萧凭望先是怔了片刻,那片刻的怔然,落在苏倾楣的眼底里,是有几分心虚的,苏倾楣很快猜到他的去向。
萧夫人对苏倾楣的不满正是空前膨胀达到极致的时候,她见萧凭望没很快回,冷着脸剜了苏倾楣一眼,“你表哥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么多干嘛!该管的不管,不该你管的偏又多事!”
苏倾楣心情不错,就是被萧夫人这样斥责,她的脸色也不复方才的阴沉。
“凭望!”
萧夫人又叫了声,红着眼圈,委屈的都要哭了。
萧凭望见母亲这个样子自然心疼,他扫了眼四周,见沈大夫人也在,再见嘴角流血的萧意珍,还有萧夫人一副就好像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的仇恨模样,心中又是狠狠一抽,流露出了痛色。
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