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放下和你府上的夫人还有嫡妹的恩怨好不好?为什么你一定要和她们作对呢,只要你们握手言和,一切问题就都能够迎刃而解了,还有祖母那里,祖母最心疼你,你说一句话,比别人说十句百句都管用,你替我说说好话,也帮凭望说几句好话,如果祖母肯出面,萧家那边,肯定不会不给她这个面子的!”
“让外祖母替你出面,只为你能顺利嫁到沈家?”
苏梁浅看着近乎哀求的沈琦善,她已经不是想打沈琦善了,而是想给自己两巴掌。
不经历不知道,一经历吓一跳,原来,上辈子的自己,这么欠抽。
现在的沈琦善,就和上辈子的自己一样,执迷不悟了都。
上辈子,她害的荆国公府的人那么惨,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让沈府因为沈琦善再重蹈这样的覆辙。
苏梁浅听着沈琦善哭哭啼啼的声音,不禁有些暴躁起来。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为了个男人,可以豁出脸面,但外祖父苏府还要脸呢。”
沈琦善面容也染上了怒意,“家族颜面?就因为这,我这些年背负了多少?我连出门都不敢!以前祖父叔叔他们在世时,全家人将你捧在掌心,享受最多疼爱的是你这个姓苏的外姓人,可出了事,背负骂名被人耻笑的却是我?我就不能为自己考虑吗?”
“身在这种家庭,享受了别人未曾有过的荣耀,就要付出代价,婚姻大事,没几个女子是可以自己做主的!你以为自己考虑,但这次的事情不行!”
“为什么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要事事处处以你为重?我以前就因为你被忽视,为什么现在,还得因为你个人的私欲,连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求过祖母什么,我是她孙女,她就不能为我哪怕是一次低头吗?”
苏梁浅看着固执己见的沈琦善,觉得她现在根本就不能沟通,俨然就和上辈子要嫁给夜傅铭的自己一样,魔怔了。
苏梁浅的神色,变的极冷,“我和祖母没想过你为府里做什么贡献,我们也盼着你一世安然,荆国公府这些年熬过来不容易,以前不容易,现在依旧如此,我们不指望你为府里做什么贡献,只希望你看在自己姓沈,身上流着沈家的血的份上,不要做让荆国公府抹黑的事。”
苏梁浅的声音,冷漠成冰,更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我和萧燕的事,你不清楚,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和她,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你死我活,不是她死,就是我死,而我一旦心慈手软,或者像你说的,天真的认为可以冰释前嫌,那死的就是我,我把你当成亲人,在意你的死活,也盼着你能过的好,不想你沦为牺牲品,所以才会坚决反对,你若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还是要嫁给萧凭望——”
苏梁浅微垂着眸,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那就先想好,万一哪天,萧家府沈府为敌,你到底站在哪边,还有就是,做好和沈府断绝关系的准备!”
苏梁浅声音冷漠,不带半点温情。
说完,从沈琦善的身边经过,她抬手,想要拍拍她的肩,但最后还是将手收了回来,直接离开。
还没出屋,身后就传来沈琦善压制不住的恸哭声。
苏梁浅转身,就看到沈琦善趴在桌上,两边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的很伤心。
苏梁浅收回目光离开。
外面,影桐秋灵,还有沈琦善身边伺候的落儿采儿都守着。
“你们是你家小姐的丫鬟,也是沈府的,表姐她被冲昏了头,你们也被冲昏头了吗?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做了对沈府不好,你们一点数都没有的吗?身为贴身丫鬟,忠心不是事事都听吩咐,而是觉得她错了,要挺身谏言!”
落儿采儿站着,毕恭毕敬。
苏梁浅也知道沈琦善的性子,看着怯怯弱弱的,当然,事实上,也很内向,但她其实很有自己的主意,不会轻易接受安排,血液里是有反骨的,不然的话,沈五夫人也不会有话也不敢对她说,母女两老是拌嘴吵架。
苏梁浅也就说了几句,屋子里,沈琦善还在哭,委屈又伤心,甚至透着绝望。
“你们进去伺候吧。”
落儿采儿躬身道是,进了屋。
苏梁浅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屋子里的哭声还是没停,她能感觉得到,沈琦善的悲伤挣扎。
苏梁浅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对沈琦善话重了些,本来对陷在感情里面的女人来说,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已经够伤心的了,她还和她说那些做什么。
“我们走吧。”
苏梁浅看了眼沈琦善屋子所在的房间,离开了云杉院。
秋灵跟在苏梁浅身后,明显感觉到,自己小姐的心情,不怎么美丽。
出了院,苏梁浅看着忧心忡忡看向她不知如何安慰的秋灵,扯了扯嘴角,“我没事,你去将西生院那边那个狗洞堵上。”
在沈琦善还没死心,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前,现在就只能关着她,不让她出去和萧凭望见面。
回到玉兰苑,已近亥时。
夜深人静,苏梁浅想到自己上辈子一意孤行嫁给夜傅铭,随后拖累整个沈府的人,心中烦躁,根本就没有任何睡意。
对沈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