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肝火旺盛,脾胃发虚,并没有别的问题。”
“这问题并不严重,我母亲怎么会突然看不见,又说不出话来?”
大夫眉心锁着解释道:“老夫人气血严重不足,是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本还想说开几贴药,但见其他站着的大夫,又收住了,自觉将位置让了出来。
之后的两个大夫,说辞和第一个大夫差不多,也都没有开药。
苏克明见他们如此,心里完全没底,“这母亲这病,到底严不严重,什么时候能好?”
几个大夫斟酌了一番,道:“老夫人早些年不也突然眼睛失明,后来也是自己突然好的,让老夫人多注意休息,食些滋补补血之物,观察几日,说不定就好了。”
苏克明让大夫开药,但被拒绝了。
大夫是看过了,但个个都含糊其词,和之前没看并没有什么差别。
府里的下人,送前来的大夫离开。
苏老夫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也说不出话来,但耳朵是好的,听大夫这样说,非但没觉得安心,反而更加忐忑暴躁起来。
萧燕看她和疯子似的样子,只觉得多年淤积在心的憋屈都发泄了出来了,舒畅痛快极了。
“几个大夫都没发生病因,不会是真有什么邪祟吧?”
萧燕走到苏克明面前,‘小声’提醒道,但那声音,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是能听见的,她看着苏梁浅,那意思,分明就是指苏梁浅不祥。
苏梁浅重新握住苏老夫人的手,安慰道:“几个大夫都说您没事,药都没给您开,您什么事都没有。您一心向善,常年礼佛,那些邪祟,就算到了我们苏府,要找的也是其他人,怎么敢靠近祖母?您听大夫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觉得最多十天半个月,肯定就会好的。”
苏梁浅在提起时间的时候,口气笃定的仿佛在下保证般,“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苏克明现在看苏梁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那嫌弃的恨不得退避三舍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不祥的瘟神。
“你给我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大夫说祖母气血严重不足,院子里的下人是怎么照顾的,祖母的饮食,一定要好好查查,还有照顾祖母的人……”
“换了,都给我换了!”苏克明大声下命令道。
苏老夫人听了苏克明的决定,又开始大叫,尖锐嘶哑的嗓子,是浓浓的慌张恐惧。
“我不同意!”苏梁浅站了起来。
将她关在琉浅苑,这时候换掉苏老夫人身边所有的人,那不就是萧燕苏倾楣她们说了算的吗?
“老爷,您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果然是乡下长大的野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苏如锦也在这时候火上浇油,“姐姐,父亲才是一家之主,他说什么,我们只有遵从,你怎么和父亲说话的!”
苏如锦义正言辞,因为说话太过大声,被秋灵打了的脸,抽抽的疼,嘴角不受控制一抽一抽的,仿佛都变形了般,奇怪的很。
秋灵往苏如锦的方向走了两步,摩拳擦掌的搓着手,那眼神,让还想叫嚣的苏如锦闭上了嘴。
她后退了两步,目光落在苏老夫人身上,只觉得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您是我父亲,也是苏家的一家之主,您惩我关我,可以!但我除了是您女儿,还是皇上钦封的乐安县主,我的品阶,并不比您的低。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乐安县主,我是以这个身份和您说话的,我拒绝您的惩罚,又有何不可!”
苏克明见苏梁浅拿身份压人,更加来气,他觉得要不是苏梁浅克他,抢夺了他的运气,现在被皇上重用的户部尚书就是他了。
“苏梁浅,你是要造反吗?”
苏梁浅站在床榻边放脚的小台阶上,身高上和身姿颀长的苏克明齐平,她面无表情,气势上,绝对碾压有些气急败坏的苏克明。
“皇上和皇子是父子,也是君臣,父亲是觉得,父子关系高于君臣关系?”
苏倾楣皱着眉,苏克明却暂时还不明白苏梁浅话中的深意。
但他知道,君臣关系,是高于父子关系的,应该说,君臣关系,高于一切。
“户部侍郎,什么时候可以命令皇上钦封的县主了?更不要说,我还是皇家未来的儿媳,正正经经的正妻。”
侧妃之位,现在就是苏倾楣心中的一根刺,苏梁浅的话,那就是苏倾楣的伤口撒盐。
苏克明那个气的,垂着的手,都在发抖,恨不得给苏梁浅两巴掌,但又不能不敢,这口气憋着,他面色铁青。
“许是我这圣旨是在荆国公府领的,你们印象不深,那我现在就再提醒你们一次,你们都给我好好听着,我不但是苏家的嫡长女,还是皇上钦封的乐安县主。今后在府里,你们见了我,都得向我行礼,谁若是不敬,那就是以下犯上,别怪我仗势欺人,夫人,你听明白了吗?”
萧燕盯着苏梁浅,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答。
“听明白了吗?”
苏梁浅逼视萧燕,一身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仪,不咄咄,却逼人。
萧燕不情愿的回道:“听明白了。”
“没听到,再说一遍!”
“听明白了!”萧燕大声回,简直要气炸了。
苏梁浅目光扫向其他人,苏倾楣咬着唇,迟疑纠结了许久,走到苏梁浅面前,行了礼,除了苏克明苏老夫人的其他人跟上,萧燕被拽着也行了礼,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