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是很喜欢不愿失去,所以一步步改变退让。
“他看你的眼睛有光,温柔极了,他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子,感觉比三叔对三婶还要好。如果你和太子没有婚约,和他在一起的话,一定会很幸福吧。我先前一直以为,是季夫人替季公子相中了你,没曾想是谢公子,如果和你定下婚约的,不是太子,而是身份稍低一些的人家,以季夫人对谢公子的看重,她都能出面,帮你退了这门婚事,真真是可惜了。”
沈琦善看向苏梁浅的眼神,颇是心疼。
“你说他们是不是把这门婚事忘了?你都回来一个月了,也没人提起。表妹,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谢公子啊?那你会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吗?”
沈琦善盯着苏梁浅,对问题的答案,似乎十分好奇。
“你希望我成为太子妃吗?”
沈琦善摇了摇头,“若是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自然是应该嫁给喜欢的人的。”
苏梁浅停了下来,“喜欢的人?不管我多喜欢一个人,哪怕是爱,如果形势需要,我还是会屈从,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能两情相悦固然好,但就算如此,哪个男人又不是三妻四妾,这于女人是一切,但对男人来说,只是巩固权势地位的筹码和玩具罢了。”
沈琦善被苏梁浅的话惊到,她看着她,她的眼底也有光,坚毅又明媚。
沈琦善诧异,苏梁浅善解人意,但不管是上次处理沈睦茵的事,还是这次在萧家,沈琦善都觉得她胆大率性,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向形势低头的人。
“外祖母和大舅妈进宫的消息,表姐知道吗?”
沈琦善愣了下,问苏梁浅:“她们进宫做什么?”
这样子,这口气,分明就是不知情。
她对外界的事,哪怕是荆国公府的其他人,都关心关注的极少。
“荆国公府,很快就会热闹起来。表姐,沈家人的命运,是可以掌控在我们自己手中的。”
沈琦善觉得苏梁浅这个想法就很恐怖,“表妹你想做什么?”
苏梁浅停了下来,站在沈琦善的身前,“我想做什么?表姐觉得外祖父舅舅他们会叛国投敌吗?我想要替他们,替荆国公府,替每一个因陷害背负了骂名的人沉冤昭雪,对我来说,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为了这个,不要说爱情,男人,我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弃,表姐你身上流着沈家的血,你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但是其他人——”
谢云弈的身上,应该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吧,他或许不在意,但她却不想将他卷进这场纷争来。
她更也害怕,上辈子,她像个白痴一般,被夜傅铭从头至尾的利用,让她现在满心仇恨,只想报复。
她自己都看不到未来,又怎么做到给其他人承诺。
她已经害了一个沈卓白,不想再辜负一个谢云弈。
不过现在,欠这两个人的,她好像都还不清了。
沈琦善看着就站在她身前两步的苏梁浅,抿着唇,似是赞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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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降香说要见您。”
第二天早上,苏梁浅正在暖阁练字。
桌上,铺着宣纸,一旁,已经是一叠染了墨宝的字迹,苏梁浅一手毛笔,另外一只手挽着宽大的袖子,简单的一个静字,她写了半天,也不见有满意的。
苏梁浅看着进门的茯苓,最后向上的一勾,稍稍用力,力透纸背,墨迹彻底晕染,将整个字整张纸都废了。
“让她进来吧。”
苏梁浅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擦了擦手和额头的汗,茯苓神色纠结,似乎是想对苏梁浅说些什么,但最后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很快,降香从外面进来。
有茯苓悉心照顾,经过两天的调整休养,降香已经恢复了不少精力,是自己走进来的,但脸还是苍白,看着没什么血色,整个人恹恹的,仿佛是大病初愈,虚弱的很。
苏梁浅看她,身体堪忧。
降香一进来,就在苏梁浅的面前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
苏梁浅不明白降香搞的这是哪一出。
她的口气,谈不上疏冷,但和茯苓秋灵她们比起来,敏感的当事人,便能听出差距。
“茯苓,你让她起来。”
茯苓站在降香身侧,让她起来,被降香拒绝了。
苏梁浅看着降香,那张脸,在丫鬟里面,依旧是出众的,尤其现在这憔悴虚弱的样,非但无损她的颜色,反而那双眼睛,因为瘦下来的脸颊,显得更大,水汪汪的,有种说不出的让男人心疼的楚楚可怜。
降香挣开茯苓,也抬头看向苏梁浅,“奴婢不想走,这些年,奴婢一直跟在小姐您的身边,从京城到云州,又从云州到京城,奴婢本就是孤儿,若是离开小姐,又能去哪里呢?夫人她们都视我为眼中钉,在苏府,我是您的人,她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我若离开,就是死路一条。”
茯苓看着神色凄凄的降香,她先前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她也看向苏梁浅,既然小姐答应了送降香离开,定然会妥善安置好的吧。
茯苓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在降香一醒过来,就劝她离开。
“过去这些年,奴婢因为自己的贪心,做了不少错事,奴婢对不起小姐,奴婢也为此付出代价了,奴婢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