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梁浅,你说,这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还嫌害我和楣儿不够是不是?你是要将我们都逼死才甘心吗?”
苏克明会有这种奇葩指责,苏梁浅一点也不奇怪意外。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觉得心凉,有些受伤,然后心情不好,现在大概是习惯了,也看淡了,她完全没反应,就连情绪的波澜都没有。
这个人,他不配。
“父亲,您能不能将一出了事,就习惯性往我身上推的坏毛病改改?您这不是说皇上不明辨是非,其他百姓的眼睛也都是瞎的吗?”
苏克明听苏梁浅搬出皇帝,顿时胆怯,但在苏梁浅面前,他却是不肯认怂的,鼓着胆大声道:“你少拿皇上压我,我不相信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都说了,是您的女儿担心自己做的善事,传不到皇上的耳朵里,故意在那拖延时间才出了事,死了十几个人了,还有受伤的,就因为她犯的这错,我还垫了不少银子,比起她,那些被她害死的人,还有他们的家人更加冤枉吧。”
苏梁浅声音凉凉的,苏克明看她,只觉得她满脸的幸灾乐祸,肺都要气炸了额,直想找她拼命,更想冲回京城,教训苏倾楣一顿。
原以为自己养的是个聪明的,不想竟是这样的蠢货,自己什么处境不清楚吗?不安心在家呆着,出去惹什么事,还是那种会花银子的事,苏克明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对苏倾楣太纵容。
他就应该一两银子都不给她,然后将萧燕身上的也搜刮干净,那样的话,苏倾楣就只有老老实实呆在家中的份,哪里会有这样的祸事?
银子?现在是银子的事吗?
“皇上他怎么说?他怎么处置楣儿了?她和七皇子的婚事现在怎么样了?”
苏克明绷着的脸,是显见的紧张慌乱。
对苏克明来说,苏倾楣身上,最最重要的就是她和夜傅铭的婚事,这寄予了他全部的希望,是绝对绝对不能出差错了。
苏梁浅看着苏克明紧张的都不敢呼吸的样子,抿着唇,不答,苏克明急的跺脚,“你快说啊,现在这门婚事怎么样了?”
苏克明半句不提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要说自私绝情,苏倾楣真的是十成十的随了他。
“父亲回京不就知道了?”
苏克明心急如焚,“苏梁浅,你这是什么态度,事不关己是吧,楣儿她可是你妹妹,亲妹妹,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这样袖手旁观吗?她出了事,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苏克明严厉质问,见苏梁浅无动于衷,虽然心底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口气却软了下来,“浅儿啊,不管楣儿有什么目的,她本心是好的,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皇上都说了,一定会好好赏赐你,你和皇上好好说说,求求情,皇上他肯定会网开一面的。”
苏克明躬着身,少有的低声下气,“等回去后,我一定让楣儿好好认错,然后谢你。”
现远慧深受皇上重用,苏克明对他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他坚信,将来那个位置会是夜傅铭的,尤其是有夜向禹这样懦弱无能的太子做对比后,苏克明现在就指着这门婚事翻身了。
他巴巴的看着苏梁浅,眼底燃着的,是熊熊的期盼火焰。
苏梁浅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苏克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苏大人,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想说的也都说了,可以走了。”
苏梁浅看着苏克明那样,直接下逐客令。
苏克明还没得到苏梁浅的承诺呢,哪里愿意就这样走,杵在原地不动。
“浅儿,现在就只有你能帮为父了,你就看在我将你带来这世上的份上,帮为父这一次,我保证,这次的事情后,我今后绝对不再来骚扰你,在苏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克明做发誓状,那个急的,就差没哭出声来,跪着求苏梁浅了。
苏梁浅一如之前,完全没松口的意思,苏克明哭丧着脸,看着苏梁浅的眼神,又是憎恨,又充满了无奈,“好好好,我也出两万两银子,我出银子还不成吗?”
“两万两?”
苏梁浅挑眉重复着这个数字,那轻慢的口气,分明就是对这个数额不怎么满意。
“一半一半,我把我这段时间得的所有银子分一半给你,四万两,四万两总行了吧,好好好,六万两六六大顺,不能再多了,我受贿是冒了风险的,你总得给我留点,只要你能保下这门婚事,我就给你六万两,这段时间我也花了不少,再多了,我也拿不出来了!”
苏克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苏梁浅在心里偷笑。
本来,这门婚事,她就是要保的,能有这六万两的受益,那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苏梁浅依旧迟疑了片刻,没见苏克明继续往下加,就知道这是极限了。
苏克明到泗水,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居然就收受了这么多的贿赂,由此可见这个地方的风气。
“皇上在得知大妹妹做的蠢事后,第一时间就要宣布解除她和七皇子的婚约,当时就是我求的情。”
苏克明嗯嗯不住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
附和的话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苏梁浅竟然求了情?他并不是很相信。
“我和你还有大妹妹虽然不对付,但您毕竟是我父亲,我对您尽不了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