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珍拽着苏倾楣的手,脸上扬着笑,兴奋道:“是大哥和二哥!”
苏倾楣点头,见萧意珍抬起手,似乎是要往那方向挥手,忙更她摁住。
紧随在诸位皇子身后的,是季无羡王承辉他们,苏梁浅还看到了郑明成。
少年依旧板着个脸,让人觉得冰冰冷冷的,却不知那张好看的脸,配上这酷酷的表情,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让少女心动的味道。
郑家就只是个伯爷,而且并不受重用,郑明成的身份,自然是不足以出现在这里的。
苏梁浅在扎堆的女眷中搜了一圈,人群的前面,正有人招手,正是安阳郡主。
郑明成能来,则是因为他的恋慕者,叶安阳。
叶安阳看不上沈家的人,处处和沈家的人较劲作对,但她却喜欢身上流了沈家四分之一骨血的郑明成。
上辈子,叶安阳倒是如愿以偿,嫁给了郑明成。
至于郑明成喜不喜欢,苏梁浅猜测,应该是不喜欢的,不然的话,叶安阳不至于嫁给他几年都无所出,而且最后随着长公主府的覆灭,很快就死了。
郑明成站在队伍靠后的位置,他终于发现了也在人群靠后的苏梁浅,那张堪用冷若冰霜四个字形容的脸,嘴角勾了勾,很浅很克制的笑,但就好像是破冰的暖阳,让他整个人都有了热度。
郑明成对这样的场合,从来就没什么兴趣,他来,一是家里人的强烈要求,更重要的是,他从母亲沈睦茵的口中得知,苏梁浅也会来。
郑明成近来听了有关苏梁浅的许多事,但已经许久没见她了。
叶安阳转身,顺着郑明成的视线,很快锁定了刚好看着郑明成方向微笑的苏梁浅。
她也不管郑明成要叫苏梁浅一声小姨,占有欲极其强烈的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嫉恨,还有对苏梁浅加倍的憎恨。
季无羡等人也都发现了苏梁浅,季无羡还有所收敛,五皇子和王承辉直接向她的方向招手。
在外人眼里,王承辉的好色,和太子就是一个德行,不,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根本就没往苏梁浅的方向想,只觉得他那秋波,是对所有女人放的。
欢快雀跃的五皇子,在五皇子妃因误会而满是警告的眼神中,讪讪收住了脸上的笑,将手垂了下来,回头,见王承辉还骚包似的在那摆手,完全无拘无束,更加羡慕。
他一定要想办法,给王承辉找个比她家婆娘还凶的母老虎。
苏梁浅的目光越过季无羡王承辉等人,最后锁定在了萧凭望身上,萧凭望一身锦衣,身姿笔直,器宇轩昂,此刻他的目光,也是停留在了苏梁浅的方向,但苏梁浅知道,他看的并不是自己。
苏梁浅侧过身去,就见沈琦善咬着的嘴唇泛白,双拳紧握,由采儿扶着,浑身都在发抖。
苏梁浅往她的方向挪了挪,缓缓将她的拳头掰开,然后握住。
沈琦善这样子,实在太失态了,要不是场中这么多人,她素日又不受瞩目,早就被人发现异常了。
沈琦善僵硬的扭过头来,往苏梁浅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又移回了目光,更紧的咬着唇瓣,那带着贪恋情绪的眼睛,眼圈一下就红了。
苏梁浅望过去,萧凭望身侧的萧有望凑到他耳边,似乎是说了句什么,萧凭望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萧有望看了过来,那带着玩味的邪肆目光,让苏梁浅的心都紧了几分。
苏梁浅看着沈琦善伤心失望的仿佛要哭出来的沈琦善,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刚看的是谁?”
萧有望问萧凭望。
萧凭望负手而立,心却一抽,回道:“没谁。”
萧有望勾着唇,往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昭檬公主她在看你。”
前来的宗亲贵妇,还有诸位皇子和公子,在宫女太监的指引下,按着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席地落座。
季无羡和王承辉的位置就是挨在一起的,五皇子最近和他们凑一起习惯了,他大感和自己的几个兄弟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偷偷溜着到了他们那里,最后两张分开的桌子拼在了一起,他硬生生挤了进去。
“哀家今日,就是来凑个热闹,你们以前是怎么办的,现在还怎么样,就当没我这老婆子,不必拘束!”
太后话落,自己还笑了几声,尽显慈爱,随后皇后又说了几句,然后皇后身边的女官,宣读今年的比赛规则,从始至终,都没惠妃什么事。
皇后就是皇后,贵妃就是贵妃,皇后再不受宠也是皇后,在这样人多的场合,只要不是太过昏聩的昏君,贵妃再怎么受宠风光,在皇后面前,依旧是妾,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苏梁浅觉得自己更能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得宠的妃子,拼了命的要坐上皇后的位置,这和小妾铆足了劲,想要当正妻是一个道理。
诸位小姐表演的节目,是几天前就报上来的,表演的顺序,并不是抽签,而是皇后身边的女官编排的,然后由皇后过目拍板。
参加朝春宴的小姐,人数众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报节目。
想要露脸的很多,但这种现场的表现,稍有不慎,非但不能出彩,还可能会让自己乃至家族颜面扫地,成为笑柄,除非是极有胆量且对自己的才艺信心满满的,所以报的人并不会很多,甚至每年就只有极小的一部分。
每年上报了才艺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