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牢本有四间牢房,被上官云离冲破了一间、还有三间,好在里面还够宽敞,连推带挤地、将那帮家伙总算是全都关了进去。
骆人凤被放出来时,不知是被吓得、还是高兴的,失声痛哭不止,众弟子们哭笑不得地请他回自己房间休息,他这才哭着走了。
一切都安排完了,上官云离陪着周真再次赶回内宅、殷云明治疗的房间门前,见柳天风果然还老老实实地守在那里,忍不住在心中暗笑,道,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上官掌门您回来了?”
边说,柳天风边因为对方说的这声“辛苦”而觉得心里美滋滋地,可接下来这句话,又让他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只见上官云离指了指右侧的一间厢房、说道,
“你到那间房里去休息,没我的允许哪都不许去,也不许出来。”
然后,对身旁跟随着的几名弟子吩咐着,
“你们抽出两个人,在他门前守着,把他给我看住了。”
“是!”
有两名弟子立刻走了过来,来到近前瞪着柳天风,直到他走进指定的那间房、才一左一右地守在门旁。
我这是被软禁了吧
柳天风垂头丧气地想着,看来自己太天真了,毕竟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又怎么能指望人家全都一笔勾销呢。
站在房中四下看着,长叹了一声。这间厢房本是从前专门来服侍自己的那几个仆人的住处,好在他对仆人还都不错,所以这里的陈设虽然简朴,倒也还算舒适,索性躺到床上,等着人家来找自己算账。
且说上官云离同周真一起来到殷云明疗伤的房中,见元虚子已经完成了一个阶段,见他二人来了,便起身相让,等大家都落了座,周真方问道,
“云明他怎么样了?”
“伤的确实很重,他是被内火及外伤双重伤及,我已运用真气暂时将他的心脉护住,接下来还需用些草药来调理,才能暂时延续生命。”
元虚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答道。
上官云离连忙问道,
“元虚道长所说的草药是很难寻的么?”
“不、不是,普通药铺就可抓到,待贫道写下个药方,烦劳二位派人去街上抓来,贫道好为云明兄煎服。”
元虚子边说边取过纸笔,开始写药方,等他写完了、上官云离连忙接过来,吩咐门外的弟子赶紧去抓药。
到此时为止,山庄内方渐渐平静了下来。上官云离到处查问了一下,果然没找到郑天德,心中难免有些失望,想着、如果不将这个人的事彻底解决掉,那么终将后患无穷。
来到厅堂前,见周真正坐在正位的桌边喝着茶,见他来了、便笑着问道,
“怎么样?都安排妥了吗?”
“嗯,差不多了,只差那个郑天德还没有捉住。”
上官云离笑了笑,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神情中还是略略显出些许的落寞来。
周真看了看他、安慰道,
“贤侄不必担心,云明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多谢五师叔的吉言,请问武当是怎么知道我们剑门有难的?”
上官云离问道。
周真将茶杯放下、笑道,
“说起来还得感谢邱元靖这个家伙,是他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儿,才派人去查问,正好遇到元虚子受了云明之托、前去报信,我们才能赶到这里来。”
“原来是大师兄托元虚道长去报信的,还有邱师叔啊。”
上官云离若有所思地道,
“邱师叔没有一块儿过来么?”
“本来我们是一起下山的,可不知是什么时候、一转眼就不见了他的人影,谁知道那个邱狐狸跑到哪儿去了。”
提到邱元靖,周真顿时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可还没等他的话音落地,门外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这个狐狸跑去抓狐狸去了,不然的话、这小子又要乘乱逃走了。”
随着话音,一个人被人从门外丢了进来、摔在大堂地当中、一动也动不得了,一望边知是被封住了穴道,二人仔细看去,被丢进来的正是那个漏网了的郑天德。
上官云离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边让人将郑天德关起来、边抬头对邱元请笑道,
“邱师叔真不愧是大手笔之人,做事总是做在关键之处,快快请进来吧。”
“这小子竟然又想逃,可巧正撞在老道我的手中,就把他给抓了回来。”
边说着,就见邱元靖灰布道袍飘飘,人已经来到大堂正中,让人意外的是,在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位姑娘。
看到二人诧异的眼神,邱元靖也回头看了看,笑着引见道,
“这位姑娘是这万杰山庄原庄主闻人复生的女儿闻人纤纤,她也算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我是在庄外遇到她的。纤纤姑娘,这两位、年长的是我的五师兄周真,另外那个年轻的是剑门的现任掌门、上官云离,也是殷云明的三师弟,过去见过一下吧。”
“是。”
纤纤大方地上前施礼,
“闻人纤纤见过周前辈、见过上官掌门。”
“闻人姑娘请勿多礼。”
周真摆手、示意她起身,谁知纤纤竟向着上官云离再次深施一礼,
“上官掌门,小女子的二师兄柳天风对贵门多有得罪,若受惩处实属应该,只是多年来柳师兄对小女呵护有加,掌门要是对他有所怪罪,小女情愿代师兄受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