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里的恶徒们也都被上官云离和元虚子合力制住,一个个地趴在地上不停地“哎哟、哎哟”叫唤着。上官云离也不再理他们,转身来到殷云明的身旁、再次附下身子将大师兄的手紧紧地握住,泪水已止不信地流了下来。
从上官云离第一次见到他起,殷云明就一直象自己现在这样拉着他的手,走过冬、走过夏,直到自己长大成人,还成长为了剑门的掌门,而大师兄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护着他的这位小师弟,甚至不惜他自己的生命。曾经一起经过的岁月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上官云离终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早已是泣不成声。
一直在旁边着着的元虚子,此时走了过来道,
“上官掌门,云明兄虽然伤的很重,却也不是治疗不得,且容贫道先为他略微加以医治,暂且减缓一下伤势如何?”
“哦,那就有劳元虚道长了,”
上官云离听了、明白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而且还知道眼前的这位大师兄的好友,不但武艺精湛,医术也是十分的了不起,连忙沾了沾泪水、点头道,
“我们还是先将大师兄安置到一个舒适一些的地方吧。”
“好吧。”
元虚子对他的话也表示赞成,抬头四下里张望着,想找个安静些的去处。
而此时,却见一直躲在一旁的柳天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试探着道,
“那个、如果两位相信在下,就请将殷大侠安置到我的房间来,如何?”
“走吧,你引我们过去。”
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上官云离已将殷云明从草地上抱了起来,示意他为自己带路,柳天风便领着他们二人绕过假山、沿着回廊来到自己曾经一直居住着的房间。
进了门,上官云离将自己的大师兄放在床上、安置好,然后起身让开,元虚子便坐到床沿上为其把脉疗伤。其实在刚刚赶到时、见殷云明伤成这个样子,元虚子便已经为其把过了脉,所以此时已知其伤情,治疗起来也不需犹疑。
过了片刻,元虚子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对了,掌门的五师叔,武当派的周真周前辈也已经带人赶到了,上官掌门你还是出去见一见的好。”
“哦,是这样啊,”
上官云离其实见刚才那些人的情形,已料到前来援助的人已经到了,听他说来的竟是五师叔,便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大师兄就先拜托元虚道长了。”
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柳天风,向他示意一下,
“你跟我出来。”
难道还是在怀疑我吗
柳天风暗自苦笑,自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难怪人家不相信他,便一声不响地跟在对方身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柳天风。”
上官云离站住脚步,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柳天风被他这声叫得、只觉得全身被猛然地刺了一下,不知是高兴还是惊恐,忙答道,
“小人在。”
“我大师兄伤势严重,危在旦夕,而元虚道长又在为其治疗、不能分神,目前的局势依然混乱,我想拜托你守在此处,免得有他人前来打扰、偷袭。”
上官云离看着他道。
“我?上官掌门您是让我来保护他们?”
柳天风真的愣住了
这可是件性命悠关的重要任务,他竟然让我来做这件事,他、他上官云离真的相信自己到如此地步了么?
却见上官云离只是瞧着他,
“怎么?你觉得为难么?”
“不、不是,”
无论如何,只要是他交给的事,就由自己来做好了,柳天风一边不安着、一边开心着,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连连点头道,
“上官掌门尽可放心,小人就是丢了性命也要保护好他们!”
“没那么严重,若真的有事,你只要尽快的报给我知就可以了。”
上官云离目光中透着温暖,又嘱咐了他几句,转身朝二层院子赶了过去。
果然,这里也已经被武当派的弟子们从四处把守住,周真正负手站在院子当中,指挥着他们将那些被抓住的家伙们集中到一处,死者的尸首也由弟子们清理运出,准备拉到后山掩埋,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上官云离赶到后,连忙来到周真面前深施一礼,
“五师叔,小侄上官云离给您见礼了,多谢您老人家前来相助。”
“唉,贤侄就不要多礼了,”
周真用手相搀,脸上竟现出了一丝丝的歉意,
“其实是我们武当因为一件小事而被打扰,疏于打探、而来得晚了,害得剑门的各位贤侄们均受苦了。”
“五师叔千万不要如此讲,这也算是我们剑门应该历经的一场历练吧,”
上官云离的神情倒是很自若,
“不经历练、又怎么能成长呢?”
“贤侄说的好啊。”
周真用很赞赏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又瞧了瞧四周,
“接下来,你看怎么办呢?这些被抓的混蛋们,是杀了、还是废了?贤侄你说了算吧。”
听他这么一说,可把那些家伙都给吓坏了,董齐的脸都吓青了,因为他们自己很清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现在上官云离就算是将他们千刀万剐都不意外。
不过上官云离却没表现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只是瞧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
“依小侄看,先将他们关到地牢里去,派人好好的看守,过后再发落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