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贝先生当时还年轻,半大的孩子去给秦宴送饺子,推推搡搡还被塞了一红包压岁钱。
贝先生至今还清楚记着,秦宴哥哥当时脸上的笑容……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秦宴笑。
等他买了饮料和零食回来,就见一辆辆车从路边开过停在秦宴店前。从车上下来一众男人,不由分说就闯进店里一阵打砸!
秦宴也被打了几拳倒在地上,那些黑衣人从店里出来就从外面将店前后的玻璃门都给上了锁!
贝先生当时小,见了这场面吓的不敢再朝前走,便缩在拐角垃圾桶后面小心张望!
车门再次打开
一个背影窈窕、披着昂贵毛皮大衣的女人下了车
秦宴见了那女人就有些激动,扑到玻璃门上用力的拍打着门,用从没有过的崩溃神情,嘶哑着嗓子道“你们要干什么?他不是答应过会放过我们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不肯放过我们!”
拍门声回荡在寂静夜色中,令人心里打怵!
“放过你们?想的倒是美。”皮衣女人温婉一笑像是听见笑话一般“放过谁,也不可能放过你!”
“秦宴啊秦宴~”
“你现在有老婆有孩子,是不是过的特别幸福?如果你说是的话,那真抱歉,今天在这里我将拿走你拥有的所有东西~”
女人的声音不大,只怪这街道太过安静,叫人听的清楚。
秦宴脸色一怔,拍着门的手一颤“孩子……孩子,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孩子?你以为我会让她活着吗?”皮衣女人轻笑着,两手一拍“但是,你夫人,我带来了。”
话落
车门再次打开,从车上下来的保镖架着一个虚弱的女人,从小贝当时的方向只能瞧见个背影,但也足以感受到她的憔悴。
那是秦宴的夫人。
她在看到被关在店门里的男人时,一把推开两侧的保镖,然后像是双腿无力支撑的重摔在地,膝盖在地面生生蹭出一条湿漉漉的痕迹!
现在想来,应该是血……
但当时的小贝惊得哪里顾得上那细节,死死捂着唇看着秦宴的夫人朝秦宴的方向爬,伸着手应该在叫秦宴的名字!
“阿瑜、阿瑜!”
被关在店门里的秦宴声音闷闷,叫着夫人的小名,然后蹲下身,手掌紧紧的贴着那冰凉的玻璃门!
外温柔又悲伤。
皮衣女人忽然上前,轻轻踩住阿瑜扒在地上往前爬的手,然后蹲下捏住阿瑜的下巴“别费劲了阿瑜,我很心疼你啊……”
“你叫他们放了秦宴,我就跟你们回去,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阿瑜的声音凄哑。
皮衣女人确实摇了摇头道“咱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情种?你你当然要跟我回去继承家族事务,至于这个狗男人——”
“必、须、得、死”
皮衣女人话落,蓦然抬手示意!
始终立于路边的保镖立马有了动作,他们从车上搬下了一桶液体,一些人打开门控制住秦宴并将他绑在椅子上,然后将那些液体尽数洒在秦宴的身上!
“不要!不要不要!不……”
趴跪在地上的阿瑜只知道重复着嘶喊着,那绝望在夜空中徘徊几个来回,最后变的撕心裂肺!
秦宴却笑了
他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湿透,流着泪笑望着仅仅一道玻璃门之隔外的阿瑜,他心爱的夫人阿瑜……
“阿瑜……你活着就好。”
“秦宴!”阿瑜一口急血喷了出来,恸哭不止。
“阿瑜,我不后悔。”秦宴的眉微微舒展,声音很轻且笃定阿瑜能看懂他的唇语——与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