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黄明远就收拾得当,前来陆贞的小院。此时陆贞也已经梳洗完毕,头梳随云髻,身穿竖纹红裙,黄色披肩,下着用金丝绣着花鸟的青绿色襦,外边又披上红色的斗篷,显得格外纯真雅致。
在大隋什么身份穿什么样的衣服,陆贞能自由自在的选择所爱,也是黄明远骄宠了。
看到黄明远盯着她看,眼都要移不开了,陆贞便羞红了小脸,小声问道:“郎君,我这样穿合适吗?”
黄明远点点头说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黄明远的夸赞说得陆贞脸色更红润了,也扫去对即将去陆家的一丝忐忑。
黄明远让丹娘扶着陆贞上了马车樊兴亲自驾车,黄明远自带着雄阔海骑马而去。
隔着窗子,黄明远问道:“贞娘,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陆贞仔细想想,仿佛都记不起来。
小时候父亲最是宠爱自己,也曾亲自教自己习文写字,也曾抱着自己整日不放手,说着便掀开了车帘子,对里面说道:“贞娘,下车吧。”
陆德休和陆士季父子二人听到贞娘的称呼如遭雷击。。只见车里走出一人,被黄明远扶下马车,不正是他们的女儿、妹妹陆贞。
陆贞下得马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陆贞两眼噤泪,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不孝女陆贞拜见父亲大人,拜见兄长。”
陆德休攥着拳头,后退了一步,满脸的不甘置信。陆士季喊了一声“小妹”,就要上前去扶陆贞。
陆德休定了定神,一把拉住陆士季。
“这位娘子,你怕是认错人了,我们从未见过,更不是你的父亲、兄长。”陆德休话音刚落,陆贞、陆士季都看向陆德休,满是吃惊。
“父亲,我是贞娘啊。”
“父亲,是妹妹。”
“闭嘴!”
陆士季拉着父亲,被愤怒的陆德休一把甩开胳膊。
陆德休转过头来对黄明远和陆贞说道:“这位娘子怕是认错人了,我的大女儿虽然也叫贞娘,可是去年生了场重病,没挺过去。老夫虽然哀伤,但自己的女儿还是认得的,娘子不是老夫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