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狐狸尾巴一起放在盒子里的是一个小小的稻草人,草人身上裹着一张草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人名和生辰八字。
狐狸说:“这就是那个巫想让我杀的人。”
嘉嘉拿起草娃娃看了看:“胖子也教过我一招,很实用。”
说完,他把盒子盖上,抱出地下室。
他们上楼之前徐幼芽看了一眼狐狸,只见它化为一道红光投入了盒子,充满地下室的妖气也全都随着那道红光钻进盒子里去了,地下室里一下子变得特别干净。
嘉嘉抱着盒子,让守在门口的那个物业人员带他去见物业经理。
物业经理听说这位高人解决了地下室的问题,他很热情地在办公室见了嘉嘉他们三人。
嘉嘉把那个草人摆在物业经理面前,说:“这是从墙里刨出来的东西。刚才路上我跟你们的工作人员打听了,这栋楼的地下室本来都通着,是交房后你们物业公司为了方便管理砌了墙,隔开了。也就是说,这东西早在住户们刚开始入住的时候已经被埋进了墙体,能动这个手脚的就是你们物业的人,或者是当时施工的工人。经理,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想让我去找这位受害者谈呢,还是咱们直接谈?”
物业经理一脸懵逼,他知道地下室里有东西。却没想到这事能牵扯到物业公司。
从这草纸上的字来看,不像是施工的工人能写的出来的,那就是物业公司的人做的可能性比较大。
物业经理叫人稍微查了一下草纸上这个名字的住户,是四楼的一个女人,长年疾病缠身,她老公是个暴躁的人,曾经因为收取物业费的问题和物业公司有过冲突,那个女人半死不活地往物业大厅的服务台上一躺,寻死觅活的,这样的人家不好招惹。
经理没想多久,起身去给老板打电话,大约二十分钟后,经理回来了,开口价五十万。
嘉嘉抓起娃娃就要走,经理赶紧去抢娃娃,就算抢不到毁了也好,可他手还没碰到嘉嘉呢,就觉得一片刺痛,翻开手掌一看,掌心里好几条寸长的裂口,血汩汩往外冒。
嘉嘉从容地把娃娃放回盒子,说:“既然我敢来谈,就有十足的把握。咱们要是谈,就好好谈,要是动手……我能把你的手废了,警察也什么都查不出来。至于你们老板那边。你告诉他,没谈成,后面可能会有些倒霉事。”
经理十分惊诧,他根本没看到眼前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动的手,更不清楚他用的什么武器,并排的几条伤口明明那么深,他却不觉得多疼,而且伤口上有丝丝凉意,这个伤不简单。
这种吃灵异事件这口饭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经理想了一下,说:“最多七十。”
嘉嘉掏出手机点开支付宝:“成交。”
这是物业经理这辈子最痛恨电子支付的一刻。
几个月后这位经理发现伤口长时间不愈合,愈合后有冰冻感,他去找过九里寺的主持,主持看过伤疤后给了他一些药,说伤了他的人没砍了他的整个手掌就是手下留情了,这位经理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他现在并不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只是忙着从嘉嘉手里拿走了稻草娃娃点着扔进了垃圾桶。
嘉嘉从经理办公室一出来就开始划拉手机,他给徐幼芽发过去十万,给苏亿城发过去十万零两元。
徐幼芽微微挑眉,为什么还有零头?
徐幼芽心里有疑问,可她没好意思问,否则就好像她贪图那两块钱似的。
徐幼芽他们离开前去了一趟赵总家,她惦记着老两口被妖气冲撞了的腿,想试试用灵气能不能给两位老人驱邪。
徐幼芽能看到老人的生气和妖气缠斗纠结的位置,都是在穴位上,形成一个一个小漩涡,她在漩涡里注入自己的灵气,慢慢把妖气逼出来。
妖气不会逆着脉络退回去,只会从穴位处一点一点挤出来,这个过程挺疼的,两位老人都冒着冷汗忍着。
赵总爸爸被妖气侵袭程度比较轻,没一会儿就清理得差不多了,残留的妖气和他自己的生气纠缠在一起,怎么都挤不出来,徐幼芽怕太用力会伤了经络,也就放弃了。
赵总的妈妈被侵袭比较严重,用了很久清理效果也不怎么好,她实在受不了疼,中途放弃了。
就算没全部清理干净,两位老人都对徐幼芽的“按摩”疗效感到满意,赵总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利落地走路了。
苏亿城和赵总聊天,得知一楼的那个男人那天从地下室被抬出来以后昏迷了四个多小时,后来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到现在都时不时神志不清,突然间就莫名其妙傻笑起来,他对那天在地下室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起来,一回忆就头疼。
高天师给他们家挂了一面铜镜,据说他会慢慢好起来。
那男人的爸爸的病情经过高天师的一番折腾确实有所减轻,所以他家人对高天师还是挺信服的。
从赵总家离开的时候,他们三个在电梯门口上发现了一个圆形的奇怪符号,赵总说那是高天师画的,据说能阻断邪祟。
徐幼芽又想起那天高天师说的和平共处,她觉得他们对高天师的看法是不是有点偏激了。
嘉嘉冷冷说道:“你以为那圆形的图案真是阻断邪祟的?”
徐幼芽问:“难道不是吗?”
嘉嘉说:“那不是道教的符号,是妖族的,恰好我认识,是用来吸聚妖气的。他就是个蚂蝗,如果不是我们来带走狐狸,他通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