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一蹦三尺高:“你放屁!”

苏亿城突然用手指头顶着杜明的鼻尖,杜明打了一个冷战,低下头什么都不敢说了。

石浅别有深意地看了徐幼芽一眼,说:“狼牙,可千万不能离身。”

徐幼芽:“啊?啊……一直没摘下来过。”

石浅:“有这么一双眼睛也是麻烦,招祸。”

门开了,众人什么都没看到。

石浅掏出罗盘看了看,让乔医生跟在苏亿城身边,说这小子有辟邪功能,然后他一马当先走进了房子。

当徐幼芽在门里看到一具飘飘荡荡的吊死鬼,而且那鬼还翻着白眼看她的时候,她觉得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更幸福。

徐幼芽觉得这次很怪异,吊死鬼四周的鬼气并不浓,倒是阴气特别重,浪打浪地在她脚底下翻滚。

苏亿城紧紧跟在徐幼芽身边:“胖子说你的眼睛招祸,你该不会看见吊死鬼了吧?”

徐幼芽点头。

苏亿城脸色立刻一片惨白:“跟紧我。”

苏亿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狗腿刀,刀身上印着云篆天符。

徐幼芽问:“我看到怎么了?看到你就要弄死它?”

苏亿城说:“我家里有长辈特别信这个,她说看到枉死鬼的人一定会被鬼带走。”

徐幼芽往苏亿城身后躲。

苏亿城把徐幼芽拉到他身前:“那东西喜欢从后面害人,你走到我前面,我跟着你。”

杜明一听,“蹭”地跑到苏亿城前面去。

苏亿城看了杜明一眼:“你该滚哪滚哪。”

杜明的房子很小,就两间十几平米的卧室,一边是他们夫妻住的,一边是他们的女儿住的,厨房和卫生间是一层所有人家公用的。

石浅在屋子里走了一遍,往房角墙根底下撒了一圈香灰,他问杜明老人原来住在哪里,杜明指了指两间卧室之间的走廊,老人睡觉的时候就在这里打个地铺。

这里的地面上有一层长方形的阴气,好像是老人的褥子。

徐幼芽走了过来,阴气好像水流一样向徐幼芽脚边流淌,徐幼芽一连后退几步,阴气仍不罢休追着徐幼芽而去。

苏亿城担忧地看着徐幼芽:“芽儿?”

徐幼芽再退,进了夫妻的卧室。

石浅高声道:“别动!”

徐幼芽耳边听到老人一声阴冷的哼笑,身体突然被猛扯,朝着身后的床头柜倒去。

苏亿城一把抓住徐幼芽的胳膊,同时起脚踢倒床头柜。

哗啦啦一阵混乱,床头柜上的水杯和卫生纸掉了一地,一片狼藉中还有一把中国移动赠送的瑞士军刀,而且军刀中的匕首已经打开,刀尖正对着徐幼芽。

杜明对苏亿城有意见,可敢怒不敢言,他自己哆哆嗦嗦去收拾地上的东西,手指一碰到军刀立刻扔了。

石浅问他:“怎么了?”

杜明哆嗦着说:“冷,比冰碴子还冻手。”

石浅捧着罗盘蹲下,用罗盘慢慢接近军刀。

一旁的杜明突然指着门的方向惨叫不迭,一边喊着爸爸一边乱跳,石浅一个没防备,罗盘被他碰翻在地,还跺了两脚。

石浅一章把杜明掀翻,捡起罗盘看了一眼后,他转向杜明的目光好像快要喷出火了似的。

杜明坐在床边的地上,背靠着床,两条裤腿之间都是骚气的液体,他眼泪汪汪地摆手:“不能怪我呀!不能怪我!刚才我看到我爸了。他从走廊上飘进来,舌头这么长。我快要吓死了。”

石浅把罗盘收进背包:“这账算你头上。十万。”

杜明哭得更惨了:“我没钱啊!”

石浅冷笑:“信不信我能让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徐幼芽略低头,看到苏亿城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握着一尺多长的钢刀,那现在在她身后时不时碰触她另一只胳膊的是谁?

徐幼芽朝另一边偏头,看到浓浓的阴气中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慢慢探向她的喉咙。

徐幼芽想躲想叫,可她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冰冷的手抚上她的喉咙,另一只手竟然绕到她的身前停在她的肚脐上。

最后阴气中探出了老人的脸,青白色的皮肤干枯皲裂,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好像车轮碾过车辙,两只眼窝里只有白色的眼球,血红的舌头长长得耷拉在胸前。

这张鬼脸越来越靠近她。

徐幼芽胸前的狼牙开始隐隐发光,凝结成吊死鬼的阴气丝丝缕缕被剥离吸入狼牙。

鬼被抽筋扒皮显然很痛苦,可它仍旧不肯放弃,尤其是压在徐幼芽肚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冰冷的阴气穿透皮肤往他内脏里渗。

苏亿城发现徐幼芽情况不对,一低头发现徐幼芽的眼睛惊恐地盯着一个方向一眨不眨,变成了蜡像一般。

苏亿城突然抬手,横握钢刀往徐幼芽目光之处劈去,明明什么都没有劈到,刀刃却明显遇到粘稠的阻力,万幸苏亿城这一刀用了足够的力气,硬是把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给豁开了。

在徐幼芽的眼里,就是那老鬼的脑袋被分了家,脑袋顶被一刀砍飞,老鬼的表情痛苦扭曲,不得不退缩回了阴气之中,徐幼芽立即又能动了。

石浅过来问徐幼芽看到了什么。

徐幼芽说过之后,石浅深深看了看苏亿城的军刀:“你这不仅仅是找我印了符咒吧?”

苏亿城说:“这刀我是从狗肉馆收购回来的。”

石浅点头:“屠刀啊!行,你识货!”

乔医生躲在角落里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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