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传到归云住处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美其名曰我是代替溪儿过来看看,你们是否还需要什么?起初,归云十分的不乐意,可是自家母亲看着沈传这般,心里感谢沈浣溪的体贴的同时也感激沈传的说到做到。
故而,现下沈传已成为归云这个偏僻的院子的常客。
每日过来,沈传也不说什么,只陪着司徒踏月,两人似乎很谈得来。归云阻止不了,便由着他去了。
可是,自己与母亲毕竟是女人家,而沈传却是实打实的男人,这来的次数多了,就免不了的落人口实。归云看着邻里说的话,不由得有些气愤。
什么叫我攀上了沈府的老爷?什么叫我会成为沈府的第三位小妾?什么叫我的母亲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什么叫做虽是一个贫苦人家但还是入了沈老爷的眼?什么叫做真真的一个狐狸魅子的模样?
归云垂下自己的头,看着在桌前与自己母亲相谈甚欢的沈传。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哼。”
想要与母亲说道说道,可是又想着前些日子母亲病发,还好有沈传在,否则自己必然是不能救下母亲。想着想着,这母亲的救命恩人的头衔在场,自己怎么能因为邻里的胡乱猜疑、胡说八道便将母亲的救命恩人赶出院子呢?
归云有些泄气,可是这些话却不能与沈传说。这哪里是能与外人说道的话啊,自己的脸皮还没有的那么厚,再有自己也不能做那忘本的人。
沈传似乎说了什么,竟惹得母亲放声大笑,看着母亲笑着的模样,归云心里的气却是忽的消失不见。
很久没有见到母亲这样的放声大笑了。
好像是从母亲病情加重开始的吧,亦或是自从母亲与自己来到了这韵令城中,母亲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看着母亲这般模样,归云更是不敢赶走沈传。已经赶到了喉间的思考了一遍又一遍的话只得咽下。
转过头,归云长叹一声。
罢了,这样就好。待母亲身子好转一些,我们便回去。这些流言蜚语便当做是我们的来到这韵令城中的证据吧。
想通了以后,归云只觉自己的脚步似乎都没有的沉重。
看了看日头,这个点了啊。该做饭了。拿定主意,归云便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去到厨房做饭了。
由于转过身子,归云没有发现与司徒踏月正谈话的沈传眼神的余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在自己走进厨房了以后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嘴角轻轻的勾了勾。
沈传这般模样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司徒踏月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残忍,在他抬起头以后又回复成了那个和蔼的身子不是很好的农家妇人的模样。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沈传自诩自己是那螳螂,却忘了身后的黄雀。这一切究竟好似对还是错都没人能够说得清楚。只是可惜了,那在厨房忙碌的归云还是一方干净的天地,还是一个干净的灵魂,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做好了饭,正要摆上桌,不想忽的蹿出来一个人。
归云正端着一碗青菜汤,被这忽然冒出来的人影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手里端着的汤碗差一点便要飞出去,幸得这人反应也是及时,一手拉住归云,一手去接住归云还拿在手中的汤碗。
待两人站定,归云定眼看去,拉住自己的认不是别人正是谢飞花。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谢飞花,“有门,你怎么的偏偏不好好的走门却要从这墙上忽的冒出?你可知道你刚才吓到我了。”数总和,挣脱谢飞花,将自己端在手中的汤碗放到桌上。
谢飞花自知理亏,默默的跟在归云身后没有说话。
司徒踏月看着她似乎受足了委屈的模样,有些好笑。站在一旁,忘了刚才的担忧,只看着那个委屈到极致的小丫头。
走过去,轻轻的敲了敲了谢飞花的额头,似嗔似怒的点着她的鼻头数落道:“你呀你,真是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冒冒失失的吗?我可不是你的云姐姐,你刚刚可是差一点便要害得我没有了汤可以喝,你说吧,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后退几步,抱着自己的胳膊,笑着看着谢飞花。
谢飞花一听这话,有些不知所措,“啊?我要被惩罚吗?”
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司徒踏月,可是接收到了司徒踏月冷漠的眼,谢飞花感觉自己的心里一个颤抖,竟是不敢说话。
“月姨,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您不要生气,好不好?”眨巴着眼睛,十分的可怜。
司徒踏月被谢飞花的模样逗笑了,但心里可是想好了要好好的都弄一番谢飞花。表面不显,实则心里透着乐呵的司徒踏月板着脸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你好了,不过......”
听到司徒踏月说道要放过自己,谢飞花裂开了嘴,本打算移动自己的身子来到桌前,但是司徒踏月的下一句话便将谢飞花钉在了原地。
“月姨。”谢飞花垂下自己的眉毛,憋着嘴,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可怜兮兮的喊道。
可是司徒踏月却是根根不吃她的这一套,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过嘛,你只能站在这里看着我们吃,记住了,这是惩罚哦。”说完司徒踏月忍不住赶紧转过身子,捂住自己的嘴偷偷的笑了。
谢飞花正沉浸在自己只能看不能吃的悲伤之中,没有看到转过身子的司徒踏月抖动着的双肩。
归云端着碗筷出来,看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