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接着道:“婚期已然定下来了。你父亲让我告诉你,赶紧绣制你的嫁衣,我沈府姑娘可没有出嫁却要外做嫁衣的风俗。”
沈催雪捂着脸,轻轻的点头,“嗯。”
“雪儿啊,现下你该做的唯一的事便是安安心心的缝制你的嫁衣,待出嫁那日做最美的女人,至于其他的事便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是,女儿谨记。”沈催雪完全的忘记了要毒杀归云一事,只想要要去绣制自己的嫁衣待出嫁那日穿着自己绣制的嫁衣,将自己的手交到横云哥哥的手中,只堪堪一想,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心。
“好了,我也该下去为你挑选陪嫁的东西了。这可是老爷嘱咐了的,可千万不能马虎。”
“您说爹嘱咐的?”沈催雪一脸惊讶。
“怎么?你不知道?”
“我并不知。”
吴氏拉着沈催雪的手,“今日似乎是你父亲遣人到李府送了一封信,李府老爷才带着媒婆过来的吧,这不,就是来得匆忙,这聘礼才拟写了这个单子,至于东西嘛还在准备着,明日便可送来沈府。这让给你挑选陪嫁东西一事也是你父亲的主意,看来我们家雪儿还是惹人疼爱的啊。这不,将要出嫁了,老爷都坐不住了。”
沈催雪有些羞涩的低垂着头,想必是觉得横云哥哥自己上门提亲不够重视自己吧。
心里满是动容,便一心扑到自己的嫁衣一事中去了。
春台院。
归云并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并且在沈催雪出嫁之前的日子都将属于清净状态。归云此刻正与秋水一起研磨认字。
“唉,不写了不写了。这些字好难写的,分开来,我认识它,组合在一起,我真的不认识啊。”秋水有些泄气的趴在桌上,桌上一堆胡乱涂画的纸张上零零散散的写下几个字词,其余的皆是一团黑。秋水还美其名为,这叫凌乱的美,你们在这种高雅之士是不会明白的。惹得素一好一番嘲笑。
“可是,你若是不好好习字,以后可怎么办?”归云一脸疑惑。
秋水眼珠子转了转,拉起归云的手,“云姐姐,你不说,我不说,此事便只有天知,地知了,我们真的不要写字了。你看看我的手,已经肿了,你忍心摧残这样一般的少女吗?”
归云抬起秋水的手看了看,忽的点头道:“忍心。”
秋水忽的泪崩,“云姐姐,你欺负人。”指着归云,想要骂人却不知道怎么骂人,只好憋红了脸颊,恨恨的盯着归云。
“好了,好了。休息一刻钟我们这再接着写。”
“好?”一得到自己想要的,秋水将桌上的纸一推,整个人趴到桌上。
归云凝神,忽的思绪翩飞。
被沈传打断没有喝下沈催雪熬制的汤,归云还处于一脸疑惑不解之际,沈催雪便离开了,沈传提起食盒看了看归云也离开了。留下的归云在风中显得那么的孤寂。
幸得沈浣溪忽的回来,身后的素一与秋水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归云显得尤其是在开心,特别是秋水。
一个疾步便扑到了归云的怀里,沈浣溪与素一慢慢的走进。
归云将秋水安抚好,看着沈浣溪,微微福身,“公子。”
沈浣溪似有心事,竟是没有纠正归云口中的错误,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归云便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归云有些担心,这子华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悄悄的问了问素一,素一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今日早起,公子便是这般样子,若不是我们一直跟在公子身侧,我们都会怀疑公子是不是失去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
“是吗?”
“那可不。云姐姐你是不知道啊,公子今日可把我吓坏了,一脸的魂不守舍,我都以为公子是不是被狐狸精给那啥了。可是,公子明明是跟着我们的。”秋水已经从“奴婢”转变撑现在在没人之际便会用“我”代替了。归云半是开心,另一半却是担忧。
忍不住去厨房熬制了一碗汤,归云敲开了沈浣溪的房门。
“子华,你在吗?”
“……”
“子华?”
“……我在。”归云正打算离去,沈浣溪忽的出声,在归云即将将门推开之际,门忽的朝里打开了。
“子华,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如此的苍白。”归云闪身进屋,仔细的观看了屋子里的一切。确定屋子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归云转过身,将自己熬制的汤取出,倒了一碗出来。
一时之间,满室皆是归云熬制的汤的味道。
沈浣溪轻轻的嗅了嗅,忍不住走到桌前坐下,“这是你做的?”看着碗里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食材,沈浣溪心里一暖,虽然不是什么重大的事,但足以滚烫自己的心。
“嗯。刚学会做的。不知道好不好喝。你先喝一口试试。”归云只一番解释,几双眼睛便有些不受控制的停在了沈浣溪端着的碗上。
可沈浣溪却又不喝,是在做什么?
等等,不好!
归云反应过来之际,秋水已经取来多余的碗,倒了一碗送入自己的口中,顿时,“啊——”惊叫声传来。
归云不忍心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秋水眼里噙着泪,“云姐姐,你怎么不说这个汤好烫人的,你看看我的嘴。呜呜呜……好痛。”素一紧张的给秋水呼着气。
“我看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