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旱奋力挣扎着,试图将扑到他身上的两只丧尸推开。
但这似乎是徒劳无用的。
两只丧尸的力气格外大,将白旱紧紧钳在地上,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挣脱。
正在白旱绝望时,只听“噌”的一声。
然后便是咔嚓一下,坐在白旱身上的丧尸脑袋咕噜噜掉了下来。
白旱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又是咔嚓一声,边上另一只丧尸同样身首异处。
“起来。”
冷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白旱由于奋力挣扎而发青的视线逐渐平和下来。
抬头一看,是个年轻人。
寸发,看起来似乎挺瘦,但是拿着长刀的胳膊却充满力量。
明明是夏天,这人却穿着一身长裤长袖,脸上满是汗水。
白旱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脸上好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而他的胳膊也被抓出十几道血口子。
和一般的抓痕不同,这十几道口子都很深,血不住地往外渗。
“被咬了吗?”
那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旱,似是撇了一下嘴。
白旱摇摇头:“全是抓痕。”
年轻人这才点头:“那你起码有一半的几率活下来了,运气还可以。”
白旱疑惑的看向年轻人,正想问什么,却又看他摇摇头:“如果你运气好活下来了,记得下次别穿这么凉快。”
说着年轻人将长刀收起,转身向白旱来的方向走去。
白旱脸上和身上的伤口不停发出让人难耐的疼痛,他想动手去摸,却又怕自己胡乱触碰伤口造成其他后果,只好强忍着。
转身看去,那年轻人早就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白旱没有去追那人。
显然对方一副生人勿扰的表情,救下自己也不过是顺手,并没有和他搭对的打算。
在心中庆幸了一下,白旱继续向居民区走去。
那年轻人看样子像是居民区出来的,这样他就更有信心找到队友了。
如果还有人敢接纳他的话。
白旱这么想着,脚下不停。
这一路上还算安静,偶尔可以从街边角落里看到一滩乌黑的血迹。
显然这个地方并不像此时表现的那么安全。
走到这条街半途,然后向左转,是一条几十米长的土路,而土路中间便是一个居民区。
白旱提着他那把自制武器,小心的踏上小路。
不过这一路上都比较空旷,没有什么遮挡物,所以白旱可以很直观的看到这里没有藏着什么丧尸。
快步走过这段路,来到居民区前。
这小区也不过只有两栋楼而已,统共都不足一百户人家。
院子同样是铁门,门高足有三米。
小区的围墙是一米多高的砖墙,再加上将近两米的铁栅栏,所以可以从外面直接看到小区内部。
铁门是锁着的。
锁在铁门里面,要想开门,就得把手伸进去。
而钥匙,则被挂在锁旁边。
显然,这个大铁锁并不是用来防人的。
白旱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有人吗?”
等了半分钟,发现没有回应,于是伸手将挂在锁旁边的钥匙拿起来,费力的打开铁锁。
伴着细微的摩擦声,将铁门慢慢推开一个足够人通过的缝隙,白旱钻进去。
他没有锁门。
他需要先观察一下这个院子,确定是安全的才行。
免得把自己关进丧尸窝。
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小区里面静悄悄的。
小区中央有一个百多平米的小花园,里面同样安静,由于无人管理,围在外面的松树长的有些杂乱,而花园里面则是杂草丛生。
白旱正疑惑这小区里到底有没有人,突然听到一声开门声。
他立刻转过身去,发现是门卫室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人。
老人抬起头,看见了白旱,愣了一下:“你是从外面逃进来的?”
白旱点点头。
老人将鼻梁上的老花镜摘下,又看了看白旱:“被咬了吗?”
白旱摇摇头。
老人这才点点头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然后转身进了门卫室,过了半分钟又走出来:“你在路上看到小苏了吗?”
白旱疑惑:“小苏?”
“哦,就是个年轻小伙子,跟你差不多大,人挺精神的。”
“见过,是他救了我。”
老人笑呵呵的拍了拍白旱的胳膊,正好拍在他伤口上,惊的白旱倒吸一口冷气。
“小苏面冷心热,救下你也是正常的。”
说着,他转身将铁门关紧,然后将铁锁锁住:“以后进出记得关门,不然容易出事。”
白旱点点头。
“这样,待会我会将人们喊来开个会,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留你,你能理解吧?”
白旱听到老人这样说,心都下沉了半分。
他可是一身伤口的,特别是脸上已经被抓到毁容。
虽然他强忍着没有叫唤,但是疼痛是实打实的。
但是现在看来,想加入他们似乎还需要被开会通过才行?
“我理解。”
虽然心里对这种让别人决定自己去留的方法感到别扭,但这毕竟是末世,白旱还是可以理解的。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示意白旱在外面等一会。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从两栋居民楼里下来十几个人。
这些人显然老远就看到了白旱,但面上并没有显露太多欣喜,也没有大声呼喊,沉默的像是一部黑白电影。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