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与灵宝立下一场事关两峰的豪赌,却是让剑峰小比比起之前精彩了许多,即使是修为相差悬殊的两个人,也是打得一片火热,难分难解。
这倒不是强的一方放水,而是因为原先弱的一方明知必输,便失了斗志,现在灵一一激,不仅激得众弟子主动要求立赌,更是激得他们斗志燃烧,明知必输,也是手段全出,各显急智,一次次将自己从危机中解救出来。
这般下来,旁观的弟子看得痛快,在台上交战的双方也首次感到了自己的潜力无限,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良性循环,每次交战越发地精彩,看到精彩时,每个擂台已经比试完了两轮,每个擂台只剩下了四人,八个擂台三十二人当中,仅仅灵一是抱元境中期的修为,其余诸人,个个都已经稳固好了抱元境后期。
灵宝看了这般情景,不由摇头轻叹,这灵一如果没有其他暗藏的手段,只怕也就能走到这里了,就算是有后手,要想进前八怕也是够悬。
灵宝这一旁观者都不看好,灵一自然不会盲目乐观,事实上,虽然只需再胜利两场便算是稳进八强,但是,这些剩下来的弟子,每一个修为都比他高上一大截。
他有后手,不代表其他弟子没有,玄胤赐下那方锦帕的时候便明说了诸多师叔都或多或少地赐给了门下弟子一两件法宝护身。是以那方锦帕实际上并不能作为后手使用,他所能依仗的,只有自己当年修习的那两种秘术。
“就算胜算不高又如何?绝地反击的例子又不是没有,我便不信就两场比斗都赢不了。”灵一暗暗咬了咬牙,然后伸出了左手,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金色,然后左右一晃,那只手竟然突破了他的视觉极限,只剩下一道淡不可见的痕迹。
半晌,灵一将手停下,那金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散,须臾便回复如初。旁边的灵宝见了,很惊奇地凑了上来:“嘿,这是什么法术,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灵一身子一颤,而后将左手笼进了袖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不会告诉你这是我的后手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灵宝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看灵一这副样子,就知道他的后手不仅仅是这只手这么简单,就算是告诉自己也没关系,不过他也没这份好奇心,立刻就借用他的说话模式回道:“我是不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便开始认真地看起比赛来。
眼看着六号擂的战斗接近了尾声,就要轮到自己,灵一便向灵宝要了自己下一场对手的资料。灵宝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然后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灵一一眼,这才缓缓道:“这次你的对手很有意思,应该说,你们注定要有一场交锋,但是很可惜,这场交锋来得太早,显得太不正式。”
灵一被他这一番话勾起了兴趣:“哦?莫非我剑峰还有弟子能够引起你的关注?”
灵宝摇了摇头:“他够不够资格引起我的关注目前并不清楚,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全是托你的福。”
“听你这么说,我认识他?”灵一心里越发好奇了,“你还是赶快说说吧,说实话,我这剑峰首席做的相当不称职,到现在为止,认识的弟子还不到两成。”
“不!这个弟子道号灵潼,师承玄尘师叔,两人都是名声不显,不过这灵潼用的剑很特别,名唤血饮,乃是仿上古东虞部落名刀血饮制成,也是原物已毁,否则也不敢取这名。这柄剑却是一柄大凶之剑,与你那柄申屠号称‘东虞双斩’。”
灵一听了他的话,颇有些愕然地抬头看着灵宝,这血饮他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碰到了它。灵宝看到他这副愕然的模样不免心中有些得意地接着说了起来。
“这两柄剑据说是同时出世,甫一出世,便互相争鸣,其声直入九霄,命里注定两剑必有一番交锋。可惜当年双剑出世后铸剑之人爱惜它们不肯让它们交锋,最后几番波折,双双毁于战火。现在倒好,这个宿命延续到了今天。”
说到这里,灵宝还特意看了灵一一眼,目中多了许多幸灾乐祸的意味。
据说双剑一旦交锋,必有一剑损毁,这两柄剑虽然只是仿制的,但是宿命让它们同样有着这样的特性。而眼下灵一便要与灵潼交手,二人之间剑是宿敌,必然不相上下,剑法,未曾见识过,灵一也不敢说自己就能胜过灵潼,至于修为,相差更是极大,两下相权,只怕损毁的必然是申屠。
灵一熟知掌故,这一段其实还是灵一告诉灵宝的,只是眼下他却无心笑话灵宝班门弄斧,只是对于手中申屠的命运感到担忧。
说实话,申屠其实并不适合他,他的寒山剑戏走的的华丽的路线,用申屠舞出来总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但是,怎么说也温养了这许久,灵一已经与申屠之间形成了一份默契,彼此之间已经难以割舍,更不要说眼看着它损毁了。
这边仍旧未曾想出对策,那边六号擂上,战斗已经结束,胜出的弟子道号灵图,师承玄真,修为抱元境后期接近巅峰,习一套抱元守一,练得十分纯熟,乃至出神入化,胜出得毫无悬念。
灵一认真地观察完了他的比试全程,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他啼笑皆非的结论,两人都不是喜欢进攻之人,很可能两人交手会出现各舞各的剑法而互不干涉的奇妙局面。
将这一个念头甩到脑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