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此奇耻大辱,蛊真人却半声都不敢吭。
此前还敢哼一声,此刻被丐隐打了一耳光还顺手从他贮物戒中抄走蛊仓,他终于明白妙真人让他无论如何都得忍是多么地英明。
丐隐见蛊真人老实了,这才对妙真人挥手道:“你们都退下!”
妙真人等六巫神乖乖退出十丈之外,独独将巫剑留在场地当中。
丐隐对剑圣归乙喝道:“将他先头对陆千尘说的话,对他再说一遍!”
归乙轻咳了一声,对巫剑道:“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接下我三剑,如果能,我剑宗退出战场,并就此退出这场战争。如果不能,那么你只能哀叹自己实力不济,你南巫就必须退出这场战争!”
巫剑苦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比哭还难堪。
归乙手起剑落,巫剑的躯碎裂成无数均匀的碎块,散落一地。而他的灵体化作一点灵光连半刻都不敢停留,一闪而逝。
丐隐瞧了一眼那灵光,恨恨道:“原来只是一具分。”
而后转头对归乙道:“这小子后胆敢再为非作歹,你无论如何也要找出他的真,一剑劈他个死得不能再死,听见没!”
归乙恭敬答道:“是!”
丐隐挥一挥手道:“那你们都给我滚,以后谁再不守规矩,你们给我干到他老巢去,将他家的祖堂掀掉!”
这句话既是说给归乙与觉新道长听的,也是说给南巫联盟听的,甚至传至万里之外的大长老及教皇耳中。
教皇对大长老苦笑了一下,大长老脸色铁青地叹了口气。
归乙与觉新道长及上官长老对丐隐躬施礼后,赶紧闪离去。
妙真人及南巫剩下的五巫神等人哪还敢停留,驾起一团云雾迅速消失。
律雷与窝括台更是不敢露面,裹在南巫云团中悄然逃离。
这时候,大旻境内方向传来隆隆马蹄声,十万镇南军终于抵达虎口峪。
陆千尘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丑叔嘿嘿一笑道:“原来背景也很重要,大背景还能吓死人呢!”
丑叔哈哈笑道:“看你这张脸,就像从腌菜坛里拿出来的腌白菜呢!”
一匹战马跃至界碑前,一员战将下马对陆千尘报拳道:“镇南军副都统蓝宇前来向小先生报道!”
陆千尘嘴角扯了扯,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这支镇南军的统帅竟然是蓝齐儿的父亲!
…………
大旻镇南军刚到达虎口峪,便与三十万北漠狼骑展开了厮杀。
这是一场没有修行者参与的纯粹凡人之间的战斗,大旻镇南军虽然人数不占优,可凭借居高临下的位置优势,硬是打退了北漠军队连续不断的进攻,从早杀到晚,峪口的土壤都被血水浸透,呈现出骇人的血褐色,双方战死的士卒尸体,将
峪口堆得满满的,形成了一道尸山。
第二天,大旻镇北军铁骑赶到,这一次双方实力此消彼涨,也已经几乎相当。
抵挡住北漠狼骑的又一天进攻后,镇北军与镇南军兵合一处,由蓝宇统一指挥,向北漠剩下的二十万狼骑发动了反攻。
一番激战,军心涣散的北漠狼骑终于抵抗不了大旻铁骑的进攻,朝瀚海深处退去。
蓝宇率军穷追不舍,一直追到瀚海深处的月亮潭——也就是之前出现在陆千尘鸟瞰图中的北漠大军补充水源的地方,双方再次激战,结果北漠狼骑再度战败,仅剩五万人马朝北漠方向退去。商女谋
书院七子全部回到书院内闭关疗伤,塔克被送进书院前院学习。
这一,陆千尘与王明仁在书院半山亭进行了一次长谈。
“纵观历史,一个国家如同一个人一样,运行一段时间,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总会出毛病的,如同人上了年纪总是避免不了生病,如果医治不及时,病入膏肓,就无药可治。”王明仁看着崖前的浮云,自言自语道:“这是为什么呢?”
陆千尘苦笑之后并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王明仁此刻只是将他当作听众,并不需要他插话。
果然,王明仁自顾自说道:“人要生病是因为体质差,有些是先天的,有些是后来感染的。有些人寿命长,有些人寿命短,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寿命长的人,毫无疑问体质肯定不差,并且抵抗能力较强。可是,人终有一死,难道国家也会这样?那么什么样的国家才会体质好,怎样的治理才能增强抵抗能力?”
陆千尘依然默不作声,王明仁忽然看向陆千尘道:“之前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后来我终于想通了!”
陆千尘眼巴巴地看着王明仁问道:“又想通了什么道理?”
在他认知里,王明仁现在想通的道理肯定是了不得的大道理。
陆千尘并不喜欢花时间去琢磨大道理,因为有王明仁琢磨就够了,王明仁琢磨出来的大道理说给他听,
他一听就懂,多省事!
王明仁嘿嘿一笑道:“道理就是我想的这些东西毫无道理,毫无意义!”
陆千尘差点晕过去,冷笑道:“这也是道理?”
王明仁嘿嘿笑道:“我想的东西是治标不治本,就像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医来医去,最终只是让病人暂时摆脱病痛,却改变不了病人头痛脚痛的毛病,甚至有可能让病人因此而耽误病,最终一命呜呼。”
陆千尘翻了翻白眼,医病的事他最精通,现在王明仁反而在他面前大谈特谈医病之事,岂不是班门弄斧?
“你到底要说什么?”翻完白眼,陆千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