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龙已开始经咬牙切齿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张老把小声道:“还有……还有他大儿子刘家大郎。”
“怎么回事?给我如实道来,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刘家村。”元龙凝眉瞪目狠狠道,同时心里愤愤,我来帮你们除魔你们却不跟我说实话,这不是坑我呢么?
张老把将马车停在了路旁树下,跳下马车把马拴好,又反身回到了车上,翩腿坐在了车辕上,面对着元龙道:“这个就得从十年前刘荣死的那晚说起……刘大郎年少时就好舞枪弄棒,弓箭也使的好,射的准,平日里忙时种地,闲时就出去打猎,这周围也没啥大猎物,就猎些野鸡、野鸭、兔子、獾啥的最多也就是猎个野猪,没啥大东西。”
“别卖关子,赶紧说,快没时间了,天要黑了!”元龙头上一头黑线,张嘴呵斥道。
“好的,好的,这就说。”张老把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一日,是腊月十五傍年根儿了,刘家大郎在外边跑了一天,啥也没打着,空手往家走,那天追一只野猪追的比较远,可还是让它跑了没打着,待回到村子周围已经是二更天时分了,不过当天夜里是月圆之夜,明晃晃的月亮,照在地上白灿灿的,倒也没那么黑,走到村外二里地的时候,遇到了一只狐狸。”
听张老把提到了狐狸,元龙乜了一眼歪着头靠在自己身上小月儿,看着在那儿抱着宝剑自顾傻笑的小月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都要看不见了,元龙暗道一声:“傻狐狸!”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听张老把讲述。
“那狐狸全身火红的毛发,没有一根杂毛,蹲坐在大路旁边的水沟边上,那狐狸见到生人也不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刘家大郎,刘大郎是个年纪轻轻的后生,血气方刚也不害怕,心里还暗自的高兴,今天白跑了一天啥也没打着,没想到夜里时来运转碰到只大狐狸,瞧这狐狸毛色鲜亮、红若烈火,打了之后皮子定能买个好价钱,俺们一家子就能妥妥的过个好年。
刘大郎轻轻摘下弓,从箭袋里抽出箭支,弯弓搭箭,拉了个满月势,睁一目眇一目瞄向红狐狸,可这一瞄却出事了。
刘家大郎瞄见到的却不是狐狸而是……”
“是谁?”元龙皱眉问道。
咕咚,张老把咽了一口唾沫接着道:“刘家大郎弯弓瞄向狐狸,眼里见到的却是……他爹刘荣!”
“还有这等事?”
“是哩。”张老把继续说道,
“刘家大郎这一瞄,被吓了一跳,赶紧撤了弓箭仔细一看,还是那红狐狸蹲坐在水沟边上。
刘家大郎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跑了一天水米未进,饿的头昏眼花了。
又弯弓搭箭瞄向狐狸,一看还是自己的老爹,撤了弓箭再看还是狐狸,在这寒冬腊月里,刘家大郎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打湿了后背。
暗自寻思,今儿出门没看黄历,怎么碰见了这么一件邪乎事儿,那明明是只火狐狸,怎么一瞄就成了俺爹了呢?早就听村里老人儿说狐狸是有灵性的,莫非我这是碰到了有道行的狐狸精了?
寻思了好一阵儿,转过身去,待要离去,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转念又一想,俺爹明明好好的待在家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荒郊野地里?这明明就是一只狐狸,只不过有了一点小道行,给俺使了个障眼法,迷惑于俺,使俺心虚不能放箭射它,等俺走了它转身就跑的没影了。
不行我一定不能放过它,现在是寒冬腊月,已至年根儿,这火红的狐狸皮,正是值钱的时候,拿到城里能卖十几惯钱,不光能过个好年,省着点儿花,来年还能再讨一房媳妇儿。
想到这里,刘大郎把已经迈了出去的脚瞬间又收了回来,转身弯弓搭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也不管瞄在眼中的是狐狸还是他爹,手一松箭支直奔目标的眼窝而去。
从眼睛射杀狐狸能保持狐狸皮的完整,这样才能卖的上去高价钱,如果从别的地方射入,那狐狸皮就破了不值钱了。
噗嗤一声,箭支入肉的声音传来,目标翻身掉进了路边的沟里,没有惨叫,看来是一击毙命,目标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自己的箭给射死了。
刘大郎兴奋异常,急忙跑到路边,跳下深沟,想要把打着的狐狸捡回来,可跳进沟底却发现沟底什么也没有。
刘大郎瞬间就傻了眼了,还以为自己刚刚失了手没射中狐狸要害,狐狸带着箭跑了,赶紧在沟底搜索,搜了一阵除了刘大郎刚跳下沟来折腾的痕迹,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血迹,连个脚印儿都没有,刘大郎脑子一片空白,跌坐在沟底,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往家里跑。
待刘大郎跑回了家,刚进院门儿,还未进屋,就听见自己的老娘和兄弟在屋里哭天抢地的大哭,老头子你这是咋了?是谁害了你呀?爹呀,爹呀,你快醒醒。
刘大郎一把推开屋门,只见自己老爹,眼窝中箭倒在炕上,早已毙命,而那支箭正是自己射出去,射向狐狸的那支。
刘家大郎大叫一声“爹呀!”瞬间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捆在了屋里,有人认出了射杀刘荣的那支箭正式刘大郎平时所用,他爹是被刘大郎射死的。
“子弑父”那可是属于十恶不赦之罪,村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整个村子都得跟着倒霉,
因此在刘员外的带领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