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围观的人见两人都没什么大碍,也都散去了。救护车载着伤员离开时,特意问成烈需不需要去医院,成烈非常干脆地表示不用。
他自己老婆就是医生,还去什么医院?外面的那些女医生女护士,哪儿比得上他老婆万分之一。
不过当唐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研究后发现,成烈额角的伤口确确实实只是皮肉伤,不会给成烈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甚至连他说的“疼”都有夸张成分后,一张布满关切之色的小脸瞬间冷了下来。
脚踮的有点酸,刚才没顾上琢磨,现在恍然明白成烈是故意让她这样迁就她的,顿时恼的不行,一脚踩在了成烈的短靴上。
“装模作样有意思吗?成烈。”声音冷冷的,清粼粼的杏眼中写满不快。
成烈叹气:“真的疼。”他伸手指了指太阳穴,“里面疼得厉害,像要裂开了。”
他难得说句实话,但是此时此刻的唐笑根本懒得去听:“疼死你算了。”
成烈笑了笑说:“你真舍得我死?”
唐笑恨恨道:“随便你。成烈,拿我当猴子耍很好玩吗?”
成烈伸出手想摸摸唐笑的头发,被她侧头躲来,他收回手,笑的有些苦涩:“看来你已经不会再信我了。”
唐笑转身往回走,心想,我信你还是不信你,对你来说重要吗?你又什么时候信过我呢?
成烈大步跟上去,伸出大手握住唐笑垂在身侧的小手,唐笑用力挣了挣,没有挣开,成烈力气大的惊人,除非他愿意,很少有人能子这方面赢过他,唐笑一个弱质女流更不例外。
心里蓦地感到委屈,她算什么,他高兴怎样就怎样吗?
察觉到身边的人停下了脚步,成烈侧头望向她:“怎么了?”
唐笑盯着他,手往回抽了抽,成烈依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还好意思装没事人一样问她怎么了,这人脸皮该有多厚啊?
“松手。”唐笑冷声说。
成烈将她手握得紧紧的:“不放。”
唐笑正要发作,听见成烈说:“刚刚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牵着唐笑的手上车,平时片尘不染的迈巴赫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沾染着泥水和血迹。
成烈动手收拾了一番,脱下大衣垫在副驾位上:“坐吧。”
唐笑眼神微动,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成烈正打算发动引擎,唐笑说:“等下。”
成烈侧头看她,唐笑从包里翻出一只大号创可贴,先是就着车里的矿泉水帮成烈擦干净伤口,然后把创可贴贴在了他的额角。
两人离得极近,成烈眼前就是唐笑嫣红的唇瓣,唐笑贴完创可贴,察觉到成烈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就在前两天,她还在想成烈是不是对她没了兴趣,现在成烈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对她是有**的。
可是对于男人来说,**和爱情是分开的吗?
他只是想吻她……这代表不了什么。
瘟神大人在隔壁
唐笑刚才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想到成烽最近还跟他那女朋友黏糊着,有点替他担心:“妈打算棒打鸳鸯了?”
成烈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
唐笑的心沉了下去,成烽平时看起来没脸没皮的,却也是个倔脾气,加之年轻气盛,要是被他母亲逼迫着跟女朋友分手,真没准会闹出个什么动静来。
再一想,自己跟成烈的婚姻不也在成家人的干涉下岌岌可危么?虽然不排除她和成烈自身的因素,但是如果没有被迫搬回成家,又何至于闹成如今这个地步。
唐笑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这么多非要和子女对着干的父母,仿佛小辈们不按着他们的安排来结婚生子,日后就必定没个好结果一样。但是作为父母又难道能盯着子女一生一世?当子女垂垂老矣时,为人父母者当已入土多年,被父母操控了人生到老不得善终的子女们,又该找谁追讨失去的人生?
“担心成烽?”成烈边开车边问。
唐笑:“嗯。”
成烈记得成烽和唐笑并不对盘,之前成烽还多次当面跟唐笑闹,按理说唐笑应该巴不得成烽倒霉,可是刚刚挂完电话,瞧着唐笑在旁边陷入沉思,他就知道唐笑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讨厌成烽吗?”成烈问。
唐笑似乎很意外成烈会这么问:“我为什么要讨厌成烽?”成烽这家伙除了嘴贱点脑子傻点,也没啥大问题啊?
成烈笑笑说:“没什么。”
果然像他想的那样,这个傻女人,脑子里根本不存在记仇两个字,成烽那么多次当着一家人的面不给她台阶下,说的那些话气得他都想揍他,可是唐笑根本就没把这些往心里去,反而替对方担忧。
这是一个看起来复杂,实际上简单的好像一块璞玉,纯澈又透明的女人。
回到成家,两人一身狼藉的模样惊呆了一片人。
“烈子,这是怎么了呀?碰上歹徒了?”周阿姨慌慌张张地先是围着成烈打转,接着又上上下下地打量唐笑有没有受伤。
唐笑忙说自己跟成烈都没事,这时成母出现,第一个反应就是唐笑连累了成烈,狠狠瞪了唐笑几眼,说:“怎么回事这是?平时都好端端的,怎么一跟唐笑出去就成这样……”
成母对唐笑的迁怒毫无道理,成烈不打算再跟成母争辩,于是简单地交代了路上碰到车祸的事儿,以及自己这个只是皮外伤有唐笑处理就好,成母还要打电话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