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需要多久?”秋必问出了春言的心声。
秋诗苦了一张脸,支支吾吾道:“六、六个月?”
“太短了罢?”春言扬声说,“虽不清楚那运河是何模样,但要挖河,少不得要许多人力和物力,两个月挖河?——别说笑了,哪有这么简单?……”
“那你说,应需多久?”冬多稀奇地打量春言,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春言俏脸一红,吐出几个字,回道:“让姬子捎信……问田军司马,不就行了?”
“你更是胡闹。”冬多点了点春言的额头,“挖河、凿河应是昊国内部的机密了罢?——哪能说问就问?再者说了,这会子问去,何时田军司马才能收到?”
“总之,肯定还需——两年!”冬多斩钉截铁地断言。
众人听罢,先是一愣,继而大笑,笑道:“你才瞎说呢!——两年?那得耗费多少精力呀?吴国要是把全力扑在开凿河道方面,就不怕吴国被耗得损失?……”
原谅侍女们从未见过、听过人工运河开凿的具体消息——因此,在她们眼里,所谓的挖河之类,都是没法想像的。
听着侍女们胡说一通,吕邗姜静静地心想:待到运河建成时,也不知运河该叫何名——莫非,会叫“邗河”么?……
思及此处,吕邗姜又再不由地想起当年她与吴王夫差相处的那段时日——尽管记忆变得有点模糊,吕邗姜却觉温馨非常,深深地记着吴王夫差的许诺,还有漫山遍野开着的桃夭……唉,或许她该起身去瞧一瞧乡学附近的桃花林?
“明天,咱们去宫散一散心罢?”吕邗姜开口,突兀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