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晏府的路上,吕邗姜一行人异常地沉默。
从未想过,晏府如此之大,就这样被公子阳生给……
这不可能罢?
揉了揉额头,吕邗姜分析半晌,仍觉太过夸张:或许……或许是那几个内侍们夸大其词呢?公子阳生再强势,也不能短期之内就将整个晏府给清剿,顶多算是押起了罢?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去救晏府才对……
晏圉
吕邗姜皱了皱眉头:不知晏圉是否知晓,他受了公子阳生的欺骗呢?
离临淄城越近,众人的心情便越沉重。
抿了抿嘴,老华冷静地驾车。
牛车跑得相当速度。
这要搁在往常,田穰苴必要提醒老华勿要行得太快,免得出现意外
然而,眼瞅老华一言不发的模样,田穰苴心知他焦急万分,也就不再出声了大不了,真的遇上了危险,他第一时刻护住自家夫人,不就成了?
哒哒地牛蹄响了半天,众人总算赶到临淄城外。
临淄城外好生热闹:临淄城的门口,出现了一群城守们,他们将城门守得死死的,不让路人们进城路人们起早赶急,哪里会知城内发生巨变?皆都又惊又怒,气场城守门太不通情理,死活不让他们进城!
“为甚么呀?凭甚么不让俺们进城?”“城里发生了何事,严重得不让俺们进去?亏得赶了一趟早儿,居然进不了城!”“哎哟~回家罢,回家罢,赶紧地,咱们过几天再来!他们说了,这几天都不方便!”……
路人们叽叽喳喳,相互地抱怨
很快地,路人们便在那群城守们的看管下,不得不散了人群,各自地走开。
老华将牛车停置一角,死死地盯着临淄城门,急道:“怎么办?”
田穰苴道:“硬闯?”
吕邗姜道:“不可他们二十多人,咱们只才四人,如何打得过他们?”
田穰苴道:“苴数了一下,他们一共二十四人,刚好咱们三人,以一敌八,勉强能够击退”很直观地,田穰苴看向老华和晏慈,自动地把吕邗姜忽略。
吕邗姜满头黑线,吐槽道:“不能这样算罢?……”
无视吕邗姜,老华担忧道:“以一敌八,是不是有些吃力?”
晏慈道:“一般,一般,以一敌八不可怕,可怕的是,城里源源不断地涌出士兵咱们打退二十四人,要是再来更多的士兵,又该怎么办呢?”
田穰苴道:“打!继续打!打到他们说服为止!”
“别闹了。”吕邗姜叹气地插话,“邗姜有一法,也许能免你们一次打斗。”
田穰苴挑眉道:“甚么办法?”
“那几个内侍们不是说,阳生兄长想邀请你么?”吕邗姜说,“你去告诉城守,你就是田穰苴,看他们怎么回你若是抓你,那大家只能硬闯;若没抓你,大家便可安全地进城,你觉得呢?”
田穰苴觉得甚有道理,便兀自地朝临淄城门走去。
“站住!”果不其然,一名城守喝道,“临淄城这几天不会开门,还请阁下过几天再来罢?”那名城守还挺有眼光,一见田穰苴气质与众不同,立即缓了语气。
田穰苴却道:“不能进城?吾乃田穰苴,来找公子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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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应。
吕邗姜一行人又不死心,绕着晏府一带,又仔细地寻找个遍,仍没找出线索与情报,更别提晏府上上下下的仆役们晏府仆役们都不知所踪!
“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华快要六神无主,不停地询问。
田穰苴劝道:“兄弟,兄弟,你需要冷静冷静”
“我已经很克制了。”老华用拳头重重一击破碎的墙壁
咚地一声,墙壁很应景地裂开,宛如老华的心情,也快达到最高值!
“你们……你们果然在这……”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声说。
吕邗姜一行人寻声望去,就见吕瑞姜和公子黔先后走来
公子黔?!
吕瑞姜前来,倒也罢了,关键是公子黔……
公子黔啊!
诸公子之一啊!
这会子不该是去争王的时刻么?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却见公子黔磨牙地笑道:“诸位,这里说话不方便,敢不敢去黔府一叙?”
田穰苴哼了一哼,说道:“不去!”
吕邗姜无奈地盯着田穰苴两声,直至田穰苴服软,改口道:“可以。”
公子黔继续微笑,笑意那夹杂六分勉强估计也不是自愿来的,而是被吕瑞姜她逼来的罢?……
吕邗姜好笑地心想,同时也对吕瑞姜出生一种刮目相看之感。
众人一边好奇地八卦,一边跟随公子黔,偷偷摸摸地返去黔府。
黔府。
大门紧掩,公子黔对府上仆役们第一百零九次地叮嘱道:“你们务必守好大门,谁若守不住,本公子不介意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怜的府上仆役们齐齐地打个哆嗦,不约而同地表示:一定会死守下去!
吕邗姜一行人又来到一间密室。
吕邗姜跪坐于席,开门见山地问道:“说罢,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再次瞄见田穰苴在左,晏慈在右,而老华就在正中央并且,他们还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直教公子黔眼皮跳了再跳:吕邗姜啊吕邗姜,能把一代军事奇才教育得像个十足乖宝宝,也是没谁了~
“黔兄长,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吕邗姜又再得问。
定了定神,公子黔意味深长,回道:“这个故事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