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的二人相依许久,总想做些甚么更显亲密。
吴夫差搂着吕邗姜,上上下下地打量吕邗姜,再次暗叹吕邗姜是个美人胚子:五官姣好,眉清目秀,气质出尘,肤色白皙,微笑的时候,嘴角微微地勾起,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雅,好似一朵水里的莲花,诱人去采撷。
盯着吕邗姜的粉唇,吴夫差心头一热。
被吴夫差细看良久,吕邗姜早已红透了小脸。
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吕邗姜低下头来,不去关注吴夫差那火热的目光。低头之后,吕邗姜露出一截洁白的脖子,漂亮得很,又令吴夫差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慢慢地靠近吕邗姜,吴夫差对吕邗姜的嘴唇虎视眈眈。
吕邗姜心跳加快,不由地轻移一步,实在不敢太过大胆地与吴夫差亲热。
吴夫差微微地叹息,也不勉强,转而朝吕邗姜的额头吻了一下。
吕邗姜轻呼一声,却没拒绝吴夫差的更进一步。
“邗邗,邗邗。”吴夫差却搂住吕邗姜,不再有僭越之举。
“吴郎,吴郎……”吕邗姜轻唤。
“对不起。”吴夫差主动地认错,“我不该冒犯……可是,邗邗,你要信我,我是真的心悦你!我一定会迎娶你为我的唯一夫人,我保证!”
“……”听着吴夫差的甜言蜜语,吕邗姜用力地回抱吴夫差。
吴夫差又道:“你且放心,我自幼深受君父和兄长影响,不会四处留情!君父专情我母,一生只她一人;兄长立幼便立为世子,虽说娶有两位,却也是基于前任逝世的前提!有了两位长辈的言行指引,我可不敢出格,坏了二人的专情之名。”
聆听吴夫差的表白,吕邗姜抬起头来,大胆地碰了一下吴夫差的脸颊。
耳根发热,吕邗姜再钻吴夫差的怀里,不敢多看吴夫差的反应。
脸贴胸口,胸口传来轻微的震动,是吴夫差在笑——吴夫差低笑道:“邗邗的心意,夫差也明白了……夫差很欢喜,真的很欢喜。”
两人耳鬓相磨,安静地拥抱许久,终才分开。
尔后,吴夫差送吕邗姜回诸侯馆。
目送吴夫差驾车离去,吕邗姜刻意地忽略侍女们的若有所思和护卫们的一言不发,宣布道:“明日,回齐。”
“回齐?”侍女秋诗眨了眨眼,“真要回去?”
“你高兴傻了?”侍女秋必翻个白眼,“要不你留在吴国?”
秋诗缩了缩脖子,忙道:“不要,不要。”
侍女春言圆场道:“别吵了,姬子决定回去,咱们赶紧收拾行李罢?”
侍女冬多早已扶着吕邗姜回屋,为吕邗姜打点一切了。
翌日。
清晨,天气尚好,正是远出的好时机。
一向冷清的诸侯馆的门口热热闹闹。
吕邗姜穿戴整齐,换回齐国服饰,在四名侍女的簇拥下,出门一看,就见吴夫差领来一群侍从,忙里忙外——“把这几只长箱放到车里。”吴夫差指着若干长箱,指挥侍从们搬运,“吃的都备了罢?……细软呢?再把首饰、衣物等也放上。”
看这情景,活像吕邗姜要搬家了一样。
吕邗姜看得目瞪口呆,都回不过神来。
手指包得严实的精致罐子,便听吴夫差慎重道:“邗邗,此乃你之所需。”
心知是装有少姜嫡姐的骨灰盒,吕邗姜颔首,严令侍女冬多小心地捧好。
冬多一脸肃然,将那骨灰盒捧在怀里,站至一角。
吕邗姜松了一口气:吴地之行,目的已经达成。
又听吴夫差笑道:“邗邗,过来,快来瞧一瞧,这些你可喜欢?”
吕邗姜听话地走上前去,依次地打开箱子,便见各种大小不一的箱子里装有珠宝玉器、金银钗佩、华丽衣裳以及易于保存的吃食等,足够吕邗姜支撑地回到齐国。
“这是……”开了一只黑色的漆木长箱,吕邗姜定睛一看,一柄长长的铁剑映入眼帘。
再看其他长箱,皆都放有一柄铁剑。
但见那铁剑并无剑鞘,剑身满饰黑色菱正面和反面还分别用蓝色琉璃和绿松石镶嵌成美丽的纹饰,剑柄以丝绳缠缚,剑首向外形翻卷作圆箍,内铸有极其精细的十一道同心圆圈——细看比较,名贵得不亚于青铜剑!
——此是吴国特有的冶铁技术么?
是了,吴国的冶铁技术明显高于齐国的。
并且,听闻吴国的冶铁技术水平乃是诸国第一!
因此,如果齐国也有这等技术……
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注视吴夫差,吕邗姜心下一暖,感动不已:若说带回少姜嫡姐的骨灰会让君父对她有所重视,那么带回铁器等重要物资,君父必对她另眼相看——
皆因吴夫差爱重她吕邗姜!
吕邗姜实在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良久,吕邗姜执行大礼,躬身道:“虽无必要,邗姬仍替君父向吴王致谢,齐国必与吴国交好,邗……邗邗必不负吴郎。”
“吴郎”两个字被吕邗姜说得极轻极轻。
吴夫差笑了笑,拍了拍手,喊道:“儒彦子。”
老儒越众而出。
吕邗姜这才见到老儒也来了。
“儒彦子,孤命令你护送邗姬回国,等邗姬办完了事、你把你的事情办妥了后,你再返回吴国——如此,可有异议?”吴夫差沉声地要求,不动声色地看着老儒。
老儒神情微动,却恭敬道:“是!敢不从命!”
转个身来,老儒对吕邗姜行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