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新一波的敌军,新君吕荼只觉满嘴苦涩,欲哭不哭
公子驹笑了一笑,似觉优势占尽,竟也不直接地下令,将新君他们一网打尽!扬了扬眉,公子驹道:“君父刚好缺了殉葬之人……倒也巧了,今日谁葬身此地,也不必恼,权且给君父殉葬罢!本公子会记得将你们一并埋入君父陵墓的旁边!”
“吕驹!”公子阳生、公子寿等人听罢,顿时怒不可遏。
同时,公子阳生急瞅人流里的田乞和田恒等人,似是等待甚么。
却见田乞和田恒等田氏族人们,皆都闷不吭声地混迹人群之中。
公子驹不屑地瞥了公子阳生他们一眼,又将注意力对准新君的身上,咄咄逼人道:“大王真不孝顺啊!君父才刚过世,您怎就不替他多殉几人呢?不如……你来罢?”
言下之意,公子驹直白地宣布他要拿走新君的小命!
明明公子驹是新君的兄长,以往待新君也是不错
被迫经历了双重的打击与背叛,新君终是没能忍住,含泪道:“兄长,在你们心里,寡……寡人竟是这般不堪么?不堪到你们合起伙来,欺凌寡……寡人?”
公子驹的眼神罕见地飘移一下,却一字一句道:“为兄并没其他意思,只想替生母好好地教训景、后!尽管景后是大王您的生母,可她更是齐国至高的景后……为了一己之私,您瞧一瞧她到底做了甚么?竟然想将驹的生母殉葬!”
新君张了张嘴,彻底地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自从齐景公薨逝,芮姬也水涨船高般地,升格夫人,被称为齐景后。
如果齐景后将没有子嗣的姬妾选为殉葬人选,倒还说得过去,可她却偏偏……
新君低下头来,都不知该怎么替齐景后辩解。
齐景后惊魂未定,怒道:“你也知晓本夫人乃是齐国地位最高的景后,那你们为何不听本夫人的命令?莫非,你们是想叛变吗?!”
“哈哈哈哈”公子驹大笑,一边摇头,一边嘲讽,“大王啊大王,看一看你的好母亲,看她下了甚么命令……这等荒唐的命令,吾等为何要听!”
的确:尽管这个时代,一国之君的地位贵不可言,可是,如果一国之君做出甚么不恰之举,臣子们自可挂印离去,才不会吊死一棵树上!
因此,所谓的忠君……并不流行。
臣子们大抵都会自主择君,为之效命……但若君王令自己失望,臣子们亦会离心!
既然一国之君偏袒齐景后,令臣子们寒心
似乎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新君嗫嚅了嘴唇,却没法做出选择:倘若迎合诸公子们,必要下令捉拿自己的生母,而要维护生母,会与诸公子们对立!
小脸惨白,眼中蓄泪,年轻的新君真的不知该怎样做法。
国夏看不下去了。
身为齐景公临终之前托付的抚孤大臣,国夏愤怒地斩杀几名公子驹的门客,退至新君的面前,拱手道:“大王,不能交出景后!她是您的生母!”
仿佛国夏一人打破了死局,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国夏,新君几乎差点失态,追问:“但是兄长他们”
“大王,您是君,他们是臣,没有臣子受了委屈,反令君王承担臣子委屈的先例!”国夏大声地说,“更何况,您将生母交给他们,真要亲眼看着生母被他们处死吗?!倘若他们真敢处死景后,本将倒要定他们‘以上犯上’之罪!……景后替先王挑选殉葬之举没错,错的是他们!假如景后没有挑选他们的生母,他们会替那些没有子嗣的人们复仇吗?由此可见,他们只是看不顺眼您登上齐国王位罢了!”探灵档案:菜鸟天师斗教授
言罢,田乞举剑,还想冲前,却被田恒拉住。
“父亲。”田恒无奈地阻止,“儿子在前,父亲站后,莫要冲动!”
田恒深呼一口气,刚想出声,便听对面有一冷喝声说:“活捉田氏家族任何子弟,赏布帛千匹!杀死田氏家族任何子弟,赏良田千亩不要放他们任何一人!”
甚么?!
田恒驻足,目瞪口呆:甚么人这样狠辣,竟恨他们田氏家族上上下下?
寻声望去,田恒随同众人一起看清来人
阚止?!
那人竟是阚止!
众人倒呼一口凉气,惊道:“阚氏竟去投靠公子驹?阚氏投奔的不是公子生阳么?……”众人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一头雾水。
公子阳生微微地苦笑:果然……田氏与阚氏不可兼之
没法子,谁让阚氏的子弟被田氏的某人因那牵连遇袭而亡!
阚止一脸寒色,死死地锁定田氏族人们
包括田穰苴和吕邗姜!
“怎么办?他竟也盯上了咱们?”吕邗姜低低地轻叹。
田穰苴一言不发地握住吕邗姜的双手,目光炯炯,透出一股战意。
吕邗姜见罢,惊道:“你想怎么做?”
“与他单挑!”田穰苴说,“拿下阚止,正好解围!”
不待吕邗姜反驳,田穰苴径直地站了出来,说道:“既是苴之过,请让苴来解决这个问题阚先生,此事与田氏家族无关,更与苴之夫人无关,还请你不要牵怒。”
“你……?!”阚非愣了一愣,仿佛没料到田穰苴不安套路出手。
便见田穰苴抽出一柄铁质宝剑,哼道:“上次是谁说,大仇已报?敢情阚先生的承诺如同……呵呵~你若旧恨再起,不妨向苴讨教一、二,苴必不留情。”
田穰苴背对新君他们。
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