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国之中,北魏是最残暴的一个国家。君主无德,皇子昏庸,门阀割据。许多权贵们因长期受统治压迫,会在族中圈养奴隶,供其发泄。
北魏亦是奴隶交易最频繁的国家,因为那些奴隶们隔三差五便死于非命。
“噼啪。”的一声响,烙铁在炉中烧的火红。
还是质子之龄的楚瞻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粗暴的撩起他的手臂,将那烙铁印在他的左臂之上。“嗤”的一声,是肉被烧的声音,来不及叫出声,疼痛让他昏厥过去。
中年男子见怪不怪,将倒在地上的楚瞻踹到一边,继续将烧得通红的烙铁印在后一位罪奴的手臂上。
当这一批人全部烙上罪奴之印后,他这用冷水将楚瞻泼醒。冷水淋到左臂的伤痕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站起身来,看着手臂上血肉模糊的那个奴字,目光绝望,无法接受自己几个月前还是西楚皇子,现在却成了北魏罪奴。
“你,去角斗场!”在他还未来得及思考之时,又被人粗暴的带去角斗场。
“二十!二十!”四面八方的欢呼之声欲将他的耳膜震碎,他的站在角斗场的中央,面前是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他的身后躺着十九俱尸体!
楚瞻这才面露惊慌之色,明白过来角斗场中人叫喊的二十是什么意思。
“小子!”那名男子看着还是孩童的他,面上露出狰狞的笑,“我一拳就能解决你。”
没有人认为他会赢,场内上千人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死亡。
但是,最终他却赢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赢得,那名壮汉死在了他的脚下,整个角斗场的人都震惊的站起身来。
没人知道,他浑身在颤抖,左臂烙印传来的痛感让他想再次昏厥,他的指尖捏着一枚银针,方才他便是用这针刺破对方的咽喉。
他一直被留在罪奴角斗场三年,这三年来,他每一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又用不同的方式让自己活了下来。
三年之后,他的模样逐渐长开,出众的面容让他被带到军姬交易所,也是在那里,他认识了翾飞。
那时候,她还不叫翾飞,叫青梅。而他也没有名字,在角斗场三年,那里的人都叫他二十,直到来到军姬交易所,他才得已被赐名松涧。
古墓会说话
“你说什么!”西门五公子双眼微眯,看着眼前这个容貌比女子还要惊艳的少年。
楚瞻当着他的面将五石散扔在了地上,对他笑道“光靠五石散只能麻痹你的那些族兄,但是想要成为家主却远远不够。”
西门五公子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眸光幽深道“你是谁,你却不可能是普通的罪奴。”
“公子可还记得五年前,西楚皇后和西楚皇子被遣送回国又被陛下发卖为奴一事。”楚瞻波澜不惊的提及陈年往事。
西门五公子面色大骇,“你是西楚皇子!”
“正是。”楚瞻向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对他道“我欲与公子合作,你帮我在西门一族找到我的母亲,我助你夺得西门家主之位。”
西门五公子审视着楚瞻,似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良久,他才开口道“好。”
西门一族太大了,而他又被限制了自由,他不得不借西门五公子之手。
在楚瞻的帮助之下,西门五公子开始在西门一族大放异彩。而他也没有食言,开始暗中帮楚瞻找人。
又过了两个月,他们一无所获。
西门五公子略带歉意的对楚瞻道“抱歉,松涧,没有找到了。她可能不在西门一族了,你知道的,奴隶之间的交易一向往来频繁,她很可能被被人送出了西门一族,也可能……”
也可能不在人世了。西门五公子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但是楚瞻又怎么听不出他的未尽之言,五年了,一切皆有可能。
他努力了五年,寻找母亲一直是他的信念,可是却突然断了线索。当夜,楚瞻看着他左臂的罪奴烙印,一夜无眠。
第二日,晨曦再次降临北魏西门一族时,一个更加庞大的计划在楚瞻心中成型。
他去敲响了翾飞的房门。还在状况之外的翾飞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疑惑不解的对他道“怎么了,一大早的。”
楚瞻看着翾飞,说出了改变她一生命运轨迹的话“翾飞,你想不想让奴隶这个身份,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