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山的案子暂时告一段落了,手中的几个执行案件由于关系做到了,到也不用付出多少时间。
在没有其他新业务的情况下,郝好终于有些清闲了下来。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清闲了,之前在夏华只拿工资,不用操心找业务的事情,但他得操心工作的问题,往往一忙就是一整天,甚至经常成为末班地铁上那孤零零的身影。
郝好并不愿意这么清闲,说起来,没有一个律师愿意清闲的。
律师这个职业很特别,没有人给你发工资,也很少有业务会主动跑上门来。
想要生存、想要挣钱、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得自己努力的去找业务。
去拜会亲朋好友,然后再通过这些亲朋好友认识或介绍更多的人认识,一层层的,有点像传销。
当然了,这并不是每一个律师都可以做到的。
像郝好这样子的,父母都是工人出身,身边的亲人也基本上是处于底层的劳动者,不可能给自己介绍高端的客户。
一切都还得靠他自己。
自媒体时代,律师开发业务的手段已经很多了。
无论何种手段,最终的目的,是就向客户、向社会推销自己。
要让别人知道自己,要让别人知道自己与其他律师的不同。
人无我有,人有我精,在律师这个行业同样适用。
每年都会有很多年轻人进入律师这个圈子,然后看着某某大律师年入几百万,羡慕的直流哈拉子。
每年也会有很多律师实在坚持不住清贫的生活,转而去企业做了法务,或者干脆转行做别的去了。
每年还会有那么一小撮的律师,看着别人挣钱眼红,为了挣钱而开始行走的法律的边沿。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然后,就没有然后,能够被吊销执业证从此告别律师圈就已经是好下场了。君不见,每年都会有律师看着天上的月亮唱响《铁窗泪》。
律师,是一个淘汰率很高的行业。入行不容易,做好更加难。
“梆梆梆”的敲门声,把郝好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请进。”郝好抬起头,只见门外站着所里的除宁丹之外的另一名女律师——吕秋红。
吕秋红名字显得有些老气,但人却一点都不老,看上去只有20多岁的样子。
她原来一直是跟崔敏慧的,是崔敏慧带的实习生,在拿到正式律师执业证后,自然也就留在了诚城商都分所。
另一个聘用律师罗琨是转所过来了,30出头的年龄,做了六七年律师。他有他自己的业务来源,虽然从不拒绝所里安排的业务,但也从来不主动去争。
就像这次诚城转让完成后,凌怀远拿回来的那批执行案件,吕秋红是巴不得多拿几个,好多挣一份钱,但罗琨只拿了宁丹分配给他的两个,其他没有明确由谁负责的案子,他也不主要要。结果就只有吕秋红和郝好两人忙了起来。
“吕律师,你好,请坐。”郝好招呼吕秋红坐下,然后问起了她的来意,“有什么事吧?”
“郝律师,咱们所还招人吗?”吕秋红轻声的问道。
“当然招了。”郝好没有丝毫犹豫的问答道。
律师事务所,是律师的职业机构。律师,是律师事务所最重要的资源,同样也是律师事务所收入来源之一。
律师在做业务的时候,虽然提成比例可以达到80,甚至个别所可以超过90。但律师多多少少,都是可以给律所带来经济效益的。
就比如说现在的诚城商都分所,七间小办公室、8个工位。扣除五间被不需要向律所交纳费用外,两间小办公室一年5万,这就有10万块钱,8个工位的工位费,一年又是8万。只要达到满员状态,一年就是18万的净收入。这还是他们的工位费比较低的原故,如果工位费提升到普遍的2万元标准,那一年就是26万的净收入了。
虽然这18万还不够交房租和物业管理费,但也极大的减轻了宁丹、郝好和凌怀远三人的经济负担。
所以,当吕秋红问到郝好,是否招人时,他才毫不犹豫的说“招”。
”我一个同学,他感觉在原来的律所没什么前途,想转所。“吕秋红见郝好答应了,连忙解释了一下。
“你给宁律师说一下就行的。”郝好说道。
“宁律师不在,我同学那边挺急的。我就想先确认一下。”
“只要人品没问题,咱们所欢迎任何人的加盟。”
“我明白的,郝律师。他的人品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可以担保。”吕秋红一说起她的这个同学,脸上凡了些许的红晕。
“行啊,我回头给宁律师说一下,你找个机会,让你同学来一趟。”
“谢谢郝律师。”
吕秋红高兴的离开了,郝好却开始考虑起招人的事情。
刚接手诚城商都分所时,师姐还说过,要再招些人来,也不知道她那边进展的如何。
快中午时分,宁丹回来了,郝好立刻来到了宁丹的办公室。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走宁丹的办公室,一定会以为所有律所主任的办公室,都是如此的简单。
如果有其他所的律师来,而不看挂在门上的牌子的话,绝对不会相信这么小的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办公室会是一家律所主任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和郝好的一样,也可以说,诚城商都分所七间独立办公室都一样。
没有宽大的板台,没有高端大气了老板椅,没有沙发,也没有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