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想法向宁丹和盘托出后,郝好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水杯喝起水来——说了那么多,喉咙都开始想要冒烟了。
“非常不错。”宁丹笑盈盈的看着郝好,一双纤手轻轻的拍了几下。
面对着宁丹的夸奖,郝好苦笑了一下,“师姐,我正头痛呢。”
“你说的多好啊,这个方案只要实施下来,你的未来将是星辰大海。”宁丹微笑的看着郝好,做律师这几年来,她也一直在寻找着转型的机会,没想到,这个小师弟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诉讼,也就是大家通常所说的打官司,是律师业务中竞争最激烈的。随着互联网的发达,案件的委托人可以通过各种渠道,找不同的律师进行咨询。最终能不能拿到单子,简直和听天由命差不多。
即使是律师业务中最常规的企业法律顾问,现在火拼的程度一点也不轻。甚至有个别律所开出了一天一块钱的价格,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勇气。
在这种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一个律师如果没有能够和其他律师相区别的核心业务,以后发展的天花板几乎是触手可及。
今天,当郝好全面向她阐述了想法后,她仿佛看到一个新的世界正缓缓地向她敞开。
新世界外,刀光血影;新世界内,鸟语花香。
面对着笑盈盈的宁丹,一脸愁眉不展的郝好,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正在为怎么收费为难呢。”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你不会连这点都不明白吧?”宁丹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看着郝好,但这种不满瞬间就消失了。
虽然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律师,但郝好还仅仅是初入职场的菜鸟,还会经常把生意和交情混为一谈。
郝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话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这不是抹不开面子吗?大家都是好兄弟,总感觉谈钱有点太俗了。”
面对着郝好的辩解,宁丹到也没有生气,只是耐心的向郝好解释起来:
“你是做律师的,收取费用提供有偿法律服务是律师吃饭的唯一手段。只有收上来律师费,你才能养活自己。
“记住了,‘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做律师的,一定要这两者区分清楚。当然了,偶尔帮朋友点忙可以,甚至不收取任何费用都可以,但这一定不是常态。
“如果你总是顾及友情而不收取费用的话,最后人家会因为感觉亏欠你太多而疏远你,最后弄得连朋友都没得做。
“……”
宁丹的一通长篇大论,让郝好汗颜不已。
自己这种又想收钱,又怕影响友情的想法,也许真的有些想当然了。
“师姐,我不是说不收费,而是不知道收多少钱合适,”郝好小心的看着宁丹,“师姐,你觉得收多少钱比较合适?”。
“咱们所里,没有做过这种单项的法律服务,也就没有相应的收费指南,”宁丹秀眉微皱,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说道,“你先了解一下,其他律所在这类业务中是如何收费的。先确定一个收费区间并发给富强,然后再取一个较低值,作为收费标准。这样一来,即不会收费太少,也能够成全了你的友情。”
“这个倒不用再查,我之前了解过,一线城市大律所的收费标准每年大概是三五十万起,单项业务时间不超过一年就按一年算,如果超过一年再另行增加。”
宁丹座在椅子里,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商都不是一线城市,经济条件不行,整个法律服务市场也不如那些一线城市,经验更是不足,收费当然要比人家他们低。人家收三五十万,自己这边大概也就二三十万的样子。
宁丹直接把自己的思考的结果告诉了郝好,“你可以这样给富强说,正常收费应该是三十至五十万,但由于他们是咱们的第一个客户,再加上双方的关系,这单业务总共20万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最后能收多少,她到也不是特别的再意。毕竟第一单业务,实验性太强了。人家不仅提供了让他们实践的机会,还支付一定的费用,怎么说,都不算吃亏。
郝好对于宁丹的建议是很重视的,她比自己多做了几年的律师,论起对市场的了解、对客户的认识能把自己甩到太平洋里去。而且,宁丹的说法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好的,师姐,我整理好合同,就和三哥谈。”
等郝好准备好了法律服务协议等文件,就亲自跑了一趟富氏集团,与富强见了一面,并就费用问题进行了沟通。
富强听着郝好的报价,挠有兴趣盯着郝好。
郝好被盯得有些不安,心中不停的打鼓,是不是自己报的太高了?他连忙开口说道:“三,三哥,如果,如果你感觉多的话,我们可以再降的。”
“老四啊,你累不累啊。我们公司有经验的法务一年工资最少12万。我原本估计,你和宁师姐两个人参与,怎么着也得报25万到30万吧。谁知道你们这么谨慎,只报了20万。而且还是总额。”看着被自己盯的有些不安的郝好,富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边笑,还一边指着郝好,“这样吧,也别总额了,一年20万,我占你点便宜。材料我已经让商场那边准备了,一准备好,你们开始工作。”
“那,谢谢三哥了。”郝好也没有再客气,工作上多下些功夫,把事情做好就算是对富强最好的回报了。
“行了,和三哥客气什么,你收钱办事,我花钱买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