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行歌口出狂言,薛继祥一面凝神戒备,一面沉步向他逼去。
然而正在此时,倏见薛继祥面现错愕之色,整张脸罩一层黑气,身体也像瞬间被抽空了似的,无力的晃了两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叶行歌抢在薛继祥倒地之前,迅速将“倩儿”揽回自己怀里,然后一脚踩在他后脑,看着这位正在剧烈抽搐的结义兄弟,连连冷笑道:“怎么样,散功的滋味不好受吧?”
“哈……好歹兄弟一场,我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其实你早中了蒲静静下的化功邪蛊,蛊引则涂在倩儿的长命锁,我几番暗示你接触此物,你果然如我所愿。”
“蛊引诱发蛊虫觉醒,而你方才为对付我而功行全身,蛊毒自然随之遍布四肢百骸,你辛苦修练数十年的功力,今日注定毁于一旦了。”
说话间叶行歌脚下加劲,薛继祥的头颅被踩得喀喀作响,一抹残忍的笑意爬净宇魔王的嘴角,只听他好整以暇的道:“我儿霄霆,为父要杀你易如反掌,所以你已经欠为父两条命了,你承不承认?”
岳啸川双眉紧锁,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叶行歌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樊飞道:“还有,樊飞现在伤势沉重,运功正值紧要关头,绝不能中途打断,倘若为父想取他性命,同样只是举手之劳。”
“不过为父把这个权力交给你,杀还是不杀,全凭你一句话。但你必须明白,权力是不可能平白得到的,我儿,这权力你要还是不要?”
岳啸川恨得双目喷火,怒视着叶行歌道:“你究竟想怎样?!”
叶行歌悠悠的道:“简单得很,只要你承认,又多欠为父一条命。”
岳啸川早有猜测,语声森冷的道:“即便地冥皇脉体质特异,可毕竟有承受的极限,这时候还顾得讨价还价,你小心作法自毙。”
叶行歌欣慰的道:“多谢我儿提醒,为父自有分寸,身为地冥皇脉,乃是得天独厚的优势,你却非要学一身释家正法,甘心将力量压制在佛门功体之下,这才真叫明珠暗投、作茧自缚了。”
岳啸川面凝似铁,沉哼一声道:“我自有我的选择,不需要你置喙,你声称我又欠你一命,我允你便是,但你如果再不离开,少时等追兵到来,你唯有死路一条。”
叶行歌微微一笑道:“我儿果然爽快,另外为父脚下这名结义兄弟,他的性命你可感兴趣?如今他已经形同废人,便算作半条命如何?”
岳啸川狠狠瞪着叶行歌,斩钉截铁的道:“一条!”
叶行歌为之莞尔道:“好,不愧是我叶行歌的儿子,为父期待你未来的表现,哈……”
笑声中但见叶行歌飞身遁去,一场志在必得的诛魔之战,最终却是一败涂地。
叶行歌表面镇定如桓,伤势却依旧十分沉重,一路勉力疾奔至玉皇丘,原本打算稍做休息,却猛听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传来道:“哈哈哈……叶行歌!你果然像樊飞说的送门来,乖乖束手就擒吧!”
伴着金罗汉放肆的大笑,少林三僧呈品字形包围来,个个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叶行歌见状大为气闷,万没料到穷途末路之际,竟会撞在这三人手里。
不过事已至此,叶行歌只能勉力撑持,睨视间一派倨傲的道:“哦?连你们这样的渣滓,也妄想擒捉本座?真是寿星公吊嫌命长了。”
因为心脉重创,叶行歌无法动用真气,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所以他如今最好的办法,正是摆下空城计,利用赫赫威名吓退少林三僧。
无奈少林三僧根本不管实力的差距,只听金罗汉豪笑道:“好你个魔头,这时候还敢卖狂,洒家干脆超度了你,看拳!”
喝罢但见一个胖大身子肉山一般直压过去,一拳捣向叶行歌胸前。
叶行歌万般无奈,只得举掌封出,堪堪迎金罗汉的铁拳。
拳掌交击之刻,但闻砰然闷响入耳,金罗汉毫发无伤,叶行歌却像断线风筝似的,凌空飞出丈许,重重砸在地,就此寂然不动。
铜菩提和铁韦驮本来已经抽出兵刃,准备前夹击,见状着实大跌眼镜,面面相觑间作声不得。
场中沉寂片刻,倏听金罗汉爆出一声狂笑,随即手舞足蹈的大叫道:“哈哈哈……洒家杀了叶行歌,杀了净宇魔王!哈哈哈……鲁智深三拳才打死一个杀猪卖肉的镇关西,洒家一拳便打死了杀人无数的武林第一大魔头叶行歌,哈哈哈……洒家终于可以做武林皇帝了!”
铜菩提和铁韦驮这才反应过来,铁韦驮不无妒忌的道:“这叶行歌忒也脓包了些,死胖子既然能一拳打死他,本公子也能一掌灭了他。”
铜菩提俨然作捻须状,片刻方断喝道:“不对!”
金罗汉牛眼一瞪,不满的道:“死黄脸奸,什么不对?难道你嫉妒洒家立下大功,想耍什么阴谋诡计诓骗了去?”
铜菩提一脸深沉的道:“老金你清醒一点吧,要说叶行歌给你一拳打死,那老天爷估计都要笑得站不稳,掉下来把你给压死。”
金罗汉勃然大怒道:“好你黄脸奸,竟敢这么藐视洒家?!”
铜菩提干哼一声道:“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嘛,叶行歌最近刚刚打死了武当太寰和太古两个老杂毛,又一戟戳翻了咱们戒律院的胖秃驴。”
“老杂毛暂且不说,胖秃驴的武功总不会在你之下吧,咱们先前挨他的揍还少吗?哼……咱们三人齐,自然谁都不怕,可单凭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