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瓜。”
满天火光中,一道身影若即若离,在房屋的倒塌声中,男孩睁开眼,却看不清那身影,只有那把剑刃色泽清晰,冰冷莫名。
“你可不能倒下。”
一个奇怪的人接过男孩,很快治好了他身上的伤痕。
男孩很是诧异,自己心脏都裂开了,为何那医生的药剂还能修复。
还有那个画师,似乎能画出医生所需要的所有材料,整个画面莫名诡异。
“为什么救我。”
国破家亡,父母的尸体近在眼前,山匪走的不急不缓,手中血迹斑斑。
多年来,还是头一次,他感觉如此无力。
“清醒点,孩子。”
医生拿出奇怪的仪器放在男孩的头上,然后便测量出了他的体温,满意的点了点头,画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画卷,递给男孩,上面艳红的旗帜飘动着。
男孩眸色疑惑,医生和画师都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拿着剑刃的人收起自己的兵器,然后拿出一个骰子,摇晃了片刻。
医生一个暴栗砸在他的头上,他似乎回过神来,朝着男孩笑了笑。
“小子,我们可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你的命格,很适合和我们串联在一起,但路要怎么走,你还是可以自己选的。”
说着这个赌徒模样的人将自己手中的骰子递给男孩。
男孩抓起骰子,似乎有些疲倦,睡倒在地上。
医生眼疾手快的将他抱起。
画师画出路途,三人消失在被火光烧灼的屋子里。
“老大,应该都死了。”
门外一个光着脖子的山匪朝着头目模样的人笑道。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不下十人的小队提起砍刀朝着山上走去。
“喂,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的。”
赌徒把双手放在后脑勺上,翻着白眼问医生。
医生摆弄着手中的试剂瓶,没好气的看着赌徒,低声道:
“我们要做的,只是等他做出选择而已。”
画师倒是难得的沉默,看向男孩的背影,那里有着被烧灼的伤痕,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这都是什么情况。”
赌徒似乎有些不满,叉着腰嘟嚷道。
“这个孩子,失去了自己的轨迹。”
画师的神情有些凝重,好看的脸上能看出些许褶皱,那是曾日过往中留下的伤痕,虽然画师拥有修复伤痕的能力,但却始终不曾这么做,似乎这对他有着独特的意义。
看着赌徒仍旧满脸的不解,医生收起自己的医药箱,解释道:
“若是先驱消失了,我们会回到自己原来的轨迹,但他不同,原来的轨迹中,他被烧死了,所以…”
赌徒有些沉默,没有继续追问。
画师看向男孩,再次摇了摇头,然后把视角停留在自己画出的道路上,心中默默想道:
先驱,我们,快见面了吗?
“啪啪啪。”
画师拿着自己的画笔,神色严峻,医生拿出试管,看向忽然愣住了的画师,有些疑惑:犀利女官
画师看都不看就把针管扎在自己的肩膀上,将其中的药剂打入自己的身体。
“这下,找到先驱的位置又变得遥遥无期了。”
赌徒将双手放在后脑勺上,有些无奈。
......
钟鸣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侍者似乎知道什么,走上前给他添了一杯。
等到那一拳砸下,白月初出手的时候,钟鸣似乎才提起了一点兴致,至于第四块碎片的主要任务,他现在倒是没有露出一丝焦急。
“碰。”
巨大的罩子从空中落下,将白月初罩在其中,钟鸣神色有些玩味,一张杀字卡牌出现在手中,这世界本没有影响他的东西,但世间总有些不速之客,不依不饶的追赶着先驱。
“既然都来了,为何不出来一见。”
时间不知何时停止了运转,终究是动漫的世界,拥有无数的方法可以影响到这里的时间。
“你,似乎比以前弱了不少。”
空中掉出一个绿色皮肤的怪物,怪物抱着一个孩子,似乎年龄在八九岁之间,怪物脸上带着面具,一只手扛着孩子,另一只手伸出抓向钟鸣。
“嗡。”
一张卡牌从钟鸣的两只手指间飞出,紧接着,绿色皮肤的怪物右手背一道光刃切断。
昏迷的孩子掉下被他抗在左肩上。
“哼,先驱。”
怪物闷哼一声,再次消失在空中的夹缝中,很快,这里的时间恢复了正常。
钟鸣也不追赶,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发生的剧情。
“为何不拦住他。”
异化牌中,张春华叫道。
钟鸣摇了摇头,把唇边的酒液倒入口中,咽了下去,才带着酒气幽幽开口:
“不是时候。”
钥匙的存在,不亚于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坐标,在先驱旗不在手中的情况下,无异于自寻死路,钟鸣自然不会如此蠢笨。
关于钥匙,还没人比先驱本人更为清楚。
那是黑夜中无法遮掩的一颗巨大电灯泡,能看到别人的方位同时也告诉别人自己的方位,在随笔中曾有记载,是一件双刃的利器,但钟鸣现在似乎并不需要这件东西。
钟鸣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皮,早已知道了剧情的结果,再次看起来就会有些乏味,那罩子很快被啃食殆尽,其中的白月初露出了半张饭泽未曾擦干的脸,说不出的滑稽。
“恶喙兽吗?”
钟鸣晃动了下指尖的酒杯,剧情发展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