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实力不弱,你就没想过收服?”
那人手中的令牌被钟鸣毁掉了,张春华有些惋惜,这块令牌加上钟鸣的血,收服那个失去部下的将领并不困难。
“你知道那将领的名字吗?”
钟鸣笑了笑,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张春华摇了摇头。
“他叫张忠。”
钟鸣神色玩味。
张春华愣住了,美眸瞪的硕大,似乎忘了说什么。
张忠这个名字并不出名,但在三国杀位面,却少有人陌生,硕大的黄沙地里,那也是个割据一方的豪雄,唯一奇怪的是,这个人似乎横空出世,就占据了东南一地。
不仅仅是用兵如神,手下武将牌无数,他建立的城池更是固若金汤,攻城巨炮都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而若是那人是张忠,也就意味着……
钟鸣不急不缓的继续解释道
:“这个人就是以前的张忠,而且他曾经和往日先驱的部署有些联系,只是……”
“只是什么?”
钟鸣笑了笑,没有继续说出来。
只是这个人,是个傻子,总是如若珍宝的抱着几张残破的卡牌发呆。
钟鸣心中还有一句话,和这句三国杀位面广为人知的话一样,不曾说出来。
既然他愿意为了自己的故事停留在那里,我又何必带他走上一条不归路。
钟鸣嘴角上撇了撇,有些自嘲。
……
“后悔么?”
面对朋友的询问,他摇了摇头,短短几天里,他看透了人性薄凉。
有人从楼顶掉下,他伸手去接,紧接着就是高位截瘫,他甚至没有听到那女子离开之前的感谢。
市里给他发了一面锦旗,然后,就无人问津了。
朋友在一旁静静的给他削了个苹果,然后递给他,他茫然的伸手接过,那对眼神极为凉薄,看不清任何心绪。
也不见丝毫希望,哀莫大于心死,朋友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但却足以清晰:
“寻常的医术,是没有办法治好你的,但若是他,却还存在几分可能。”
看着朋友眼中的狂热,病床上的他嘴角有些涩然,抽动了下嘴角,将那一口苹果咽了下去,然后幽幽开口:
“就这样死去,似乎也很好。”
“那你的画怎么办?”
他无父无母,画画是唯一的兴致,或许是因为久久未曾经历世事,不懂世间沧桑,心性很是幼稚,可他的画却有种奇特的灵性,所以也能养活自己。
但现在,他看了看自己无法动弹的下半身,叹了口气,嘴角抽了抽,有些自嘲:
“如今的我,已经拿不起笔了。”
但也正是那份天真,让他遇到了唯一的朋友,那是一个医术极为高明的奇怪医生。若非爱你
那一场战役,到现在医生还是记忆犹新,先驱旗的落下,所有部署蜂拥而至,有的人从虚无中画出山河美景,有的人从中净化出世人足以生存的环境,有的人为拿着笔墨,记载着一道道难题。
闯入未知地方的代价,从不是一点半滴,就如若先驱的存在,甚至不知道从何谈起。
每当一个地方被成功养活,就是先驱离开的时候,那个地方存活的生命甚至不清楚先驱的存在。
医生曾无数次治疗先驱的伤势,也清楚曾经的一场场战役中,多少是未曾被世人所知的真实。
而画师,却在一次战役中失踪了,那场战役并不艰难,只是那地方很是奇特,在净化上面不请自来的亡灵时,一个个失去了记忆。
手中印记能代表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画师也是其中一人,虽然不曾厌倦自己的工作,但他却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爱上了一个人,一个本该存在于过往中的人。
那女人虽然长得娇媚,却反常的拥有比男人更胜三分的豪气,失去记忆的画师就停留在了那段过往中,谁也不曾打扰他。
就连那代先驱知道了他的遭遇,也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自己接下了他的工作。
医生不是不曾问过先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那一代先驱倒是也不曾隐瞒,直接告诉他:
“我要救一个人,一个为世所不容的人。”
虽然心中很是好奇,但医生也不会多问,直到那天的到来,谁也不曾想到,他会放弃先驱旗隐居,当他那么做时候,倒是没有一人反对他的决定,纷纷收起自己的印记,等着下次他的号令。
再然后,就失去了那代先驱的消息,紧接着,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纪元,竟然有人炸碎了那杆旗帜。
那一刻医生心中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但当医生陷入绝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印记并没有消失,仍旧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多年来,没有多少人能比他更了解先驱,他心中默默松了口气,然后在印记处带了个戒指,若是有患者问起他这枚戒指,他也只会笑而不语。
当医生在这里找到画师时,才发现画师已经没有了丝毫记忆。
虽然画师因为救人导致了高位截瘫,但医生却丝毫不会担心,因为无论是画师的身份还是自己的医术,都足以解决这个在这个时代无法解决的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他不知道如何向画师解释,但今天,他们身上的气息引来了曾日的怪物。
先驱血液的神奇,是一个不曾隐藏的秘密,而画师的能力,一样被无数人所垂怜,这只变异的巨型苍蝇,只是一次试探,但却也是一台巨大的摄像机,他们的信息已经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