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这里,钟鸣似乎也无法继续压制心中的疲倦,在床上睡了过去,倒是白雪痕似乎对钟心的故事看的津津有味。
从睡着的钟鸣手中拿过,随意的翻了起来,不过他一番,就翻到了奇怪的一页纸,那页纸色泽极为暗红,似乎作者在书写时正在挣扎着什么。
白雪痕小心翼翼的将这页纸打开,缓缓的浏览着上面的字迹。
钟心随笔:
“为什么不争一争。”
你又一次这么问我,我却只能叹息,折断的旗帜,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豪气。
“哐当……”
这局新的躯壳拥有可怕的余力,我拿起那杆折断的旗帜亦是轻而易举。
视角中斑拙的锈迹,折断旗杆上的鲜红,再加上那已经布满灰尘的残破旗羽,无声的诉说着当年它身上的艰苦痕迹。
你的眸色是前所未有的失望,碰。
猛然间夺过我手中的旗羽,嘴角楠楠,半是愤慨,半是叹息:
“钟心,那个视死如归的身影,你可曾存有记忆。”
“物是人非,好聚好散,事到如今,多说早已无意,慢走这次我就不去送你。”
我神色茫然,语气半是迷惘,半是叹息,义父走的匆忙,那棵枯草却再也难以散发一丝一毫的生机,而你也选择离开,自然有你的道理。
我茫然的趴开地上厚厚的尘土,显然已经长久不曾整理,你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钟心,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已经放弃了所有努力。”
碰……
我拿起地上早已开封的酒坛,放在唇边狠狠咬上一口,随即摔的粉碎。
手上被碎瓷片划伤的血迹斑斑,我似乎才得到了难得的清醒:
“义父的密室就在底下,若是是你,应该知道它的含义。”
眼前沉醉在无边的黑暗前,我仿佛看见了年少时那倒坚毅的身影,虽然是能烈火焚城的歹毒,却总能为了心中那份向往流露出一缕温存:
“到了那一刻,也算的上是完成了目的。”
白雪痕看到这里,美眸一片恍惚,再看看熟睡的钟鸣,蹑手蹑脚的轻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就睡在了他的旁边。
钟鸣在熟睡中,梦见自己在荒野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身后一个个人倒下了,却还是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他常常感觉到口干舌燥,似乎浑身无力,但身体仍旧足以支撑,而手中仍旧是那杆战旗,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无数人在向他招手,叹息,赞许,绝望,期盼的情绪都有,最后总结成一句话:
“要成功啊,最后的先驱。”
第二天一早,钟鸣醒来后感觉一块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他没有叫醒怀中的白雪痕,只是用右手将钟心随笔拿到额头上,翻看了起来。
钟心随笔:
“钟心。”
那人淡笑道,斗篷下的眼眸微微眯起。
“不行。”
管叔一口拒绝,纵然年迈,却仍旧不怒自威。
在他眼中,我现在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去参加更艰难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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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蔚蓝的衣恺,那人却浑然不感丝毫战栗,仿若一个伸出棋局的人,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这里被称为陨星之地,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一个人死在这里,而那人的信息,并没多少人清晰。
我隐隐约约知道,复活那人便是义父的最后目的,亦是因为如此,义父与那个女人施展了逆天手段,把原来的地方板块搬到了这里,甚至是三大禁地。
而承载这个大陆的,不过是一盘棋。那棋盘便是这陆地,海在棋盘的沟壑中,所以基本每块陆地都在海的包围里,若是不跋山涉水,甚至不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只是整块大陆的冰山一角而已。
义父说过,若是有一天有人能操控这盘棋,那么便能拥有复活那人的契机。
而若是想要操纵整个棋盘,必须要先落入棋中,化为其中的棋子,最后将棋盘炼化,复活那人,便轻而易举。
我便是义父的希望,因为义父说过,若是作为那人带来的孩子,不应该不值一提。
这块不算大的小小板块,便是义父给我的磨砺之地,唯有在这里成为一方王者,才能算是有资格踏入义父的那盘棋。
我们所属国为衷,算不得多大,前面为夜,后面靠海,左面环山,传闻那里便存在着一方禁地。
而右边便是英魂地盘,若是问道立场,那么夜国是敌,英魂,便是中立。传闻义父曾在英魂地残酷血洗,现在那里并没有恢复多少元气。
但我们也没有冒犯英魂地的想法,毕竟若是不解决夜国的入侵,惹了英魂地,便是腹背受敌。
十夫长的小小令牌,带着我彼下的不过十位士卒,我便斗胆发起奇袭。
大雪封山,军中物资不算丰盛,我们比起夜国,更多的是势均力敌。
得到他们从山中押韵物资的情报,虽然穿着不算暖和,但军令如山,带着彼下十人,我便贸然前行。
没有了木剑,我便随手拿了一把凡铁刃,我彼下的残兵弱将皆叫苦不堪。
身为新上任的十夫长,我手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强横的精兵,然而这却并不妨碍我的计划。
山中逐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房屋,屋中走出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美人,我彼下的士卒色眯眯的看着那人。
我却只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早已见惯了常常找义父的那个娇小却惊艳世间的美人。
再加上义父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