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在一个亿和一件心怀宽慰的事之间做选择,大概很难。
如果你要在每年一个亿和一件顺心的事中间选择,好像很容易……
“是的,我只想做一年,甚至我连一年都不是很想干,之所以现在还坚持着只是尽作为一个人类的义务罢了,我在这一年里倾尽全力,之后我就有权力享受自己的人生,没人有资格要求别人奉献自己的一生吧。”
拜托,北司悠一现在手握两处大都市房产,还都是学区房,银行卡里存款几亿,前途光明——无论是以后作为医生抑或者是现在作为轻小说家,何必去刀尖上跳舞拿那一年一亿?更何况,他要是专门去做给运动员治伤的外科手术,北司悠一敢一次收你50美金……
给韦德修膝盖,给科比修跟腱,给库里修脚踝,一个比一个赚钱好吗!不还有很多球迷叫嚣着用几十年寿命换蜗壳三年的健康吗……看,少死多少人,堪称功德无量啊。
“是吗,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也没办法,看来我很快就要失去一个得力的下属了啊。”
土御门夏目的声音慢慢变的轻快,哪怕经历了很多事,哪怕学会了很多家主应该学会的事情,她本质上的善良却并没有改变,她是真心为北司悠一高兴,除魔师固然危机重重,但还真的没有谁会直接放弃的。
在日本阶级固化的情况下,除魔师是极其少见的能者上位的模式,很多除魔师为什么历经生死考验都不愿意离开?大量的金钱报酬是一方面,可更多的,是这种生活本身——像是一潭死水压抑的日本人的生活中,这样刺激的体验几乎没有,更别说不用论资排辈自由的工作方式……
再后来,除魔师们后悔了,想要脱身了,他们早就已经无从离开了。
人类是一种具有十分可怕的惯性的生物,由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存在,人类更是可悲的可以驯养的生物,当受伤成为一种习惯,你甚至无法离开被伤害这件事情……
为什么在监狱呆了几十年的人出来之后没有办法活下去?他们适应不了不被管束的日子。日本离婚率最高的时间,是在退休之后。他们无法容忍自己清闲,他们无法容忍自己不去做超大的工作量不去加班……于是他们整天酗酒乃至家暴。
日本的男人最可悲的地方就在这,他们十分爱自己的家人,为此他们可以忍受上司无端的责备,可以忍受无休止的加班,他们扛着无比巨大的压力,只要能看到孩子妻子开心的笑容他们什么都可以忍,结果到最后伤害亲人的就是他们自己……
除魔师这个职业同样如此,过习惯了除魔师的生活,当你退出之后,哪怕你有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财,见惯了光怪陆离的世界,你能接受平静的日常吗?习惯了刀尖上跳舞的人,还能和人平和的相处吗?当你站在太阳下皮肤会刺痛的时刻,你就会明白,这就是人类可悲的适应力。
“的确,你失去了一个可靠的下属,但是,你收获了一个可靠的朋友啊,这么一算你可是赚大了。”
北司悠一开玩笑的语气,土御门夏目笑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他伸个懒腰,事情总算是搞定了!
“小埋,现在才三点,不如我们玩一会游戏好了,很好玩的哦。”
北司悠一打完电话就去找小埋,她很文静的在沙发上坐着,慢悠悠喝着麦茶——逛街逛了不短的时间,早就应该渴了……果然还是对可乐比较感兴趣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着冰箱里的可乐忍住不动的……
“游戏吗?我从来都没有玩过,如果欧尼酱不嫌弃我玩的太差的话,那就一起吧。”
小埋笑的很不好意思,哪怕是北司悠一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难道说小埋其实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只不过有个契机接触到动漫才变成仓鼠埋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北司悠一拿出来手柄,插入一个时下最流行的格斗游戏,开始和小埋打了起来……
“啊哈哈,果然是我比较强啊!”
北司悠一看着屏幕上自己仅剩一滴血的最后一个人物,兴高采烈……而小埋……微笑~~
“假的吧,怎么会这样?!”
北司悠一看着屏幕上被一串三甚至没掉血的小埋的第一个人物,陷入了呆滞状态……而小埋,在微笑……
“我不服气,写轮眼!”龙骨焚箱
“虽然早就预料到,霞之丘学姐和泽村同学大概率不会来,可她们就真的不来了我还是有点难受啊……啊对了,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妹妹,土间埋。”
小埋很有礼貌的打个招呼,安艺伦也本身对三次元女生没啥感觉,笑着回礼……
“你好,我叫加藤惠,是悠一的同桌哦。”
“呜哇!啊啊,你好,我叫土间埋,是欧尼酱的妹妹,那个,请多多指教。”
小埋明显被吓了一跳,有些结结巴巴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加藤惠……这次就连北司悠一都没绷住脸!
本来还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周围有人存在的,因此每次加藤惠出现北司悠一可以没那么吃惊,但现在小埋在场,她的存在感实在太高了,加藤惠的本就微弱的存在感再度被削弱……
“不对,惠你不是去北海道玩了么,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难不成是安艺这家伙的要求?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北司悠一发现了盲点!加藤惠这会应该在北海道享受假期才对,就算要提前回来也应该是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