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郑公子看着伍成道:“这一个还不够吗?”
伍成暗暗叫苦,狠狠的瞪了一眼剥皮王,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这么多年了,能在吉县不倒,不是仗着他姐夫是知县,而是因为他小心,从来不去得罪那些惹不得的人,如果不是这次关乎威武侯世子,刚才他都不会出来,必竟那剥皮王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眼力不差,被他看中的东西,一定是好玩艺,足以打动那威武侯世子了。
伍成想着的时候,大脑突然跳过一个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太快,他竟然没有抓住,而且他急着让剥皮王给一个交代,所以就把这个念头给放开了。
剥皮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承认了自己是恶人家东西,那肯定是要被抓起来的,而且伍成事后也不会去救他,于是他一咬牙,叫道:“我没说谎,这东西就是她从我们当铺里抢的,当时我刚收了这东西,正拿着看呢,她就给抢了,谁知道这荷包是怎么回事,也许这两个人是同伙也说不定。”
伍成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剥皮王,心道:“你有病啊,这个小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咬他干什么啊。”
常之华这会笑道:“那好,你们说是你们当的,你管这东西叫彩音琉璃镜,那你收来了,一定要写当,就把你的帐薄拿来,看看上面有没有!”
剥皮王汗都下来了,名字都是他临时说出来的,那里有时间去写当啊,他有心退下来,但是看热闹的人不会放手,都嚷着让剥皮王把帐薄拿出来,剥皮王急得冷汗直流,大冬天站在外面,脑门子上流下来豆大的汗珠。
伍成开始衡量,自己是不是还要跟着这混蛋折腾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小公子道:“小树,拿着我的片子去县衙,请知县来审一审就是了。”
伍成心又是一跳,看到那荷包,他猛的醒悟,吉县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小公子,外来的,又姓郑,我的天啊!伍成急声叫道:“不必了,那太麻烦了,就像这位姑娘说得那样,把帐薄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剥皮王一下就坐地上了,郑公子淡淡的道:“如果只从外表看,那连取帐薄都不用了。”
伍成恨恨的踢了那剥皮王一脚,心道:“你差点害死人了!”随后骂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要我逼问别人吗?”
剥皮王只得老实说了,伍成听完之后,真想把这不长脑子的家伙抓起来,拧巴拧巴沾酱给吃了,只要沾到琉璃二字,最少也要三、五十两银子,常之华只要二十两,这少得都可以忽略不计了,这蠢货要不是过于贪心,哪里来的这样的事啊。
“来人!”那巡兵什长急忙过来,伍成指着剥皮王道:“把他抓到大牢里去!”什长答应一声,就让拖着剥皮王走了,这老小子平素看不起他们,首级次他们累了,渴了,想到当铺里歇一会,找点水喝都不行,尖酸刻薄的话就没少说,现在正好是出气了。
伍成是个人精,他知道郑家地位高贵,财高势大,自己怎么巴结也不能让那位小公子看上眼,所以他就走到了常之华面前,道:“这位姑娘,是我御人不严,这才出了这样的丑事,姑娘不是要当二十两银子吗,这东西既然是别人送得,姑娘还是不要当了,我这里就送姑娘二十两银子,做我们天华当陪礼了,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啊?”
常之华眼睛一亮道:“那就谢谢伍东家了。”
小树听到这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向着大山小声说道:“真是没有见识的女人,有咱们小候爷在,还怕没有钱给她吗,她现在要了那个人的钱,这不是给咱们小侯爷出难题吗。”
伍成的样子,大山、小树都见惯了,知道他一定是看破了他们主仆乔装的底细,这会肯向常之华出钱,就是要让郑小侯爷领他的情,小树维护郑小侯爷,所以说了这话,就是大山对常之华也有些不满。
郑小侯爷听到大山和小树的话,淡淡的道:“我让她拿出荷包的时候,就没有再隐瞒身份的意思了,她是看破了这一点,才收得钱。”
就在郑家主仆三人说话的工夫,伍成已经让人拿了二十两银子过来,就送到了常之华的身前,常之华笑吟吟的接了过来道:“伍东家,谢谢你了。”然后又向着郑小侯爷一礼道:“小公子,谢谢您的帮助了。”说完深深施了一礼,她向伍成说谢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作,这会却是深深一礼,表明了对他们的不同。
郑小侯爷微微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了。”
常之华就把那荷包向着郑小侯爷的手里一塞,道:“这个还给您。”说完匆匆离去,郑小侯爷捏了捏那荷包,感觉到里面**的,知道里面一定放了东西,但是这回不是看得时候,郑小侯爷就把那荷包收到了怀里。
常之华快速闪进了人群之中,一会就找不到了,她知道,那个小公子的身份绝对不低,不然的话,伍成也不会就这样服软,她不知道那小公子是什么身份,可不敢就这么和他们混在一起。
常之华先到了设在县城的税吏所,就交了十五两银子,抵了那苜蓿的军税,这个东西是军队在收,所以税吏所也是军队设在这里的,为了能保证战马的供应,因此把银抵税的价格定得非常高,常之华他们家一个壮男劳力,一个少女劳力,两个没成年的孩童,就要十五两银子,这也是没有人肯花钱来抵的原因。
常之华就税吏所出来,正要去给常棣买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