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华想到这里,站起来就要离开,伙计急忙过来,道“姑娘,您算帐啊?一共您吃了十八两七钱,我们掌柜的说了,七钱的零头给您抹了,就是十八两好了。”他说着看了一眼桌子,暗暗摇头,心道“这女人也太浪费了。”临海关接海,海物不值钱,河里的水产要比海物还贵些,常之华点得都是河鲜,不然也不至于要十八两。
常之华懒得和伙计多话,就要掏银子给他,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扶了二愣子的男了走了过来,手里玩弄着一个二十五两的大锭子,甩手就丢给了伙计,道“这位姑娘的饭钱我这里付了。”
所有人都有惊愕的看着那男子,常之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是一听到他的话音,不由得眉头微微的皱起,嘴角挑出一个讥讽的笑意,就回身又坐下了,道“不知道阁下是哪一位,为什么要帮我啊?”
男子走过来,就在常之华对面坐下,道“在下凌玉龙,只是觉得姑娘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想要结交一下。”
常之华虽然就那样平常的坐着,但是整个人都进入了临战的状态,她看着凌玉龙,也不说话,就那么上下的打量着,凌玉龙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女人的目光在身上一处处的走过,就像是刀子剥皮一般的把自己身上的伪装都给剥了下去,让自己别扭不已。
“咳,姑娘,你在看什么啊?”凌玉龙陪着笑脸说道,常之华的耳朵这会微微一动,她脸色一寒,冷声道“我不是在看你,而是在想,这个名字是真的,还是假的,那‘鸳鸯双煞’的名号,又是怎么说的。”
凌玉龙脸色大变,突然一掌抵在了桌子边,用力向上掀,常之华手疾眼快,一掌就抵在了桌子上,向下一按,桌子纹丝不动,凌玉龙全身的力量都已经逼出来的,那桌子被两股力冲得吱吱直响,但是不动。
常之华冷哼一声,道“你既然花了钱了,这桌子的菜就给你吃吧!”说完力量一转,桌子就向着凌玉龙这面翻了过去,凌玉龙来不及站起,双脚在地上一蹬,身下的凳子向后滑去,翻过来的桌子轰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虽然没有能砸到凌玉龙,但是桌子上的菜都掀到他的身上了。
“嗖!”一声,一支箭就从外面射进来,向着常之华的脸上射来,常之华就坐在那里,微微偏头,箭就擦着她的头发过去,标在了一边的墙上。
本来这面打起来了,还有人想要过来看看热闹,箭一射过去,不由得店里大乱,那里还敢有人过来了。
凌玉龙身子一振,把身上沾着那菜都给甩了,随后冷声道“我好意给你会帐,你如何这样对手。”说着身向前进,手向前指,一柄几乎透明的宝剑从他的袖子里探了出来,向着常之华疾射而至。
常之华冷笑一声,道“这个礼大了,这东西我可吃!”说话间单手一转,就用食中二指把宝剑给夹住了。
常之华用力一抖,透明的剑被扯出来,在她的手里振成片片碎屑,随后一挥手,向着凌玉龙掷了过去,凌玉龙身子向后一仰,剑屑都从他的身上过去了。
凌玉龙尖声叫道“扯乎!”说完闪身就向着窗外而去,他能进入金榜的缘故就在于,他一击不中,立刻远遁,然后伺机再来,绝不和人纠缠,但是常之华岂能容他走了,单足点地,飞身而起,一掌向着凌玉龙的后背印了下去,冷声道“只拿了你的衣服,你不知好歹,那我就收了你的皮囊!”
凌玉龙吓得一激凌,他万想不到,吓得他们夫妻放弃刺杀郑子轩的就是这个女人,自己本来就想着离她远远的,没想到结果却是送货上门了。
此时常之华的手掌就在他的背上,虽然还没有击下来,但是凌玉龙只觉得好像有一座大山悬着一般,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接这一掌,只怕自己这条命也就没了。
急切之间,凌玉龙就在半空身子一转,一掌向着常之华的掌上迎去,两掌相撞,凌玉龙就像是被巨锤给击中了一般,疾速落下,砸在了酒楼窗口的栏杆上,而他根本就没有能力翻身从窗口转出去,而是重重的落下,把窗口的栏杆给砸碎了,又向下去,砸在了酒楼的楼板上,喀嚓一声,一截楼板碎裂,他半个身子都沉下去了。
“看箭!”一声尖厉的叫声响起,却是海金凤一弦三箭,向着常之华射了过来,她不求能射中常之华,只求引得常之华手上一慢,能把凌玉龙给接应出来。
常之华伸手抓了一把栏杆的碎木甩手掷去,三支箭身上也不知道被碎木打了多少下,发出雨打琵琶的声音,准头全都移了开来,歪歪扭扭的落在地上。
常之华转头看去,就见凌玉龙坐桥沉马,喀的一声,把楼板完全给坐塌了,然后就势下去,就摔到一楼了。
凌玉龙已经被常之华给打伤了,这会摔下去,完全没有什么真气的保护,就重重的摔在一张桌子上,把桌子砸得希烂,发出了一声惨叫,但是凌玉龙知道自己只要有一点慢了,那这条命就留在这里了,于是翻身而起,强忍着痛苦,就向着外面跑去。
常之华在楼上看到,冷笑一声,也不去追,就伸手把一壶酒给拿了过来,长声道“那只母鸳鸯你听着,要是你还想保他一条命,就来驿馆找我!”说完吸酒在掌,眨眼工夫,就化成了七、八片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