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轩满意的点点头,道:“前两天我在县里的时候,遇到了北胡的行刺……。”他说到这里故意一停,看了看常家众人,众人不由得都骂起北胡i了,郑子轩就让他们骂了一会之后才道:“当情况危急,若不是一位少年挺身而同,本官也就不可能再坐在这里了,可惜的是,那个少年却伤损在了北胡刺客的手里,本官就问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他说他有一个小妹,无人照看本官就答就了,替他照看他的小妹。”
郑子轩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故意的放重,在场的众人也是不是傻子,当即就都明白了,心道:“不知道这是谁家孩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必竟能被小侯爷答应,以后肯定就会被小侯爷收到内院了,富贵是不愁了。”
郑子轩看到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又道:“而那少年第二个心愿,就是想要回葬祖坟,侍奉过世的父亲,本官也答应了,一定替他办到。”
郑子轩语气凝重的说完,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经明白了郑子轩的意思了,甚至连那个少年是谁都有几分猜铡了,必竟除了常老宽家里,外人家中可是没有子孙流落在外的。
常武深吸一口气,就拱手道:“小侯爷,不知道那少年是……。”他大哥的孩子、三弟全家都流落在外,他听村子里的人说过,常双一家已经是小树公公的下人了,本i想着死得是不是常双家的人,但是又想到常双还在,不由得就想到常棣的身上了。
常武回i的少,对常老宽他们的行为不太了解,在他看i,天下没不是的父母,不管怎么样,常棣都不应该闹得分宗别立,所以他对常棣他们很有意见,可是他还记得,常棣刚生上i的时候,那软软的一个团子,他当时还在家,每天早上起i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常档,所以想到若真是常棣没了,不由得又心下伤痛。
“常捕快看样子已经猜到了。”郑子轩点点头道“不错,死得就是令侄常棣,他为了救我被北胡的人劫了,活活给烧死了。”
常武眼睛瞪大,身子战栗,虽然他已猜到了,但是听到之后,仍然心惊不已。
郑子轩又向着常老宽道:“常家族长,你同意不同意啊?”
常老宽厌恶之极的道:“不行,不行,这是横死,若进了祖坟了,那我们常家就要家口不宁了,而且他都分宗别立了,也不应该进我们家的祖坟。”
郑子轩声音一下冷了下i,道:“可是本官答应过了!”
常老宽只觉得浑身一冷,下面想要说的‘谁答应也不行’生生的咽回去了,只是低着头,却不肯应声。
郑子轩又道:“至于邪祟之说,一i不足为凭,那些为国而死的战士,从战场上回i,不也入了祖坟了吗?常棣之死,可等同于那些战士,另外本官也会请高僧大德,为常棣祈福,不会让常家有事的。”
常老宽还是低着头,常武有些焦躁了,就捅了捅常老宽,小声道:“爹!”在他看为,不要郑子轩给了条件,就是没有条件,那敢就应该答应下i才是,可是常老宽根本不应他的碴,就是低着头,吸着烟袋。
范和突然冷啍一声,道:“好像入冬之后,常家村是用寒霜苜蓿顶得秋税吧。”
话虽不多,但是常家的人都慌了,若是把这个免了,他们可没有粮食去交税,于是以常义为首,就都过i,小声劝着常老宽,常老宽心里深恨常棣,所以不愿意答应,可是他也知道,若不答应,那常家村他只怕都待不下去了,一时之间,不禁为难起i。
就在这个时候,常全突然道:“小侯爷,那我大哥他们这一支可是分宗别立出去了,我这大侄子没了,小子侄跟了他娘了,我大哥这一支不是断了香火了吗,若是……。”
“你说得正是。”郑子轩打断了常全的话,道:“所以本官就把本官府下一房家人放出i,补进了常棣他们这一支,还让他们的大儿子过继给了你大哥家,就给他们家留着一点香火了。”
常全打得主意被破了,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家人必是他三哥一家了,只是他仍不死心,又道:“那……我爹爹的年纪大了……。”
“一千两纹银养老。”郑子轩沉声道:“我想就是常棣活着,也给不了这么多钱吧?另外你在读书吧?七月就要入学了吧?我祝你得中个秀才。”
常全听了这话都要乐疯了,他知道这就是郑子轩给了他一个秀才的出身,只要有了这个出身,那就是常棣入了坟之后,天天化成恶鬼回i家i他都能接受了,于是就伏在他爹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到了最后常老宽还是被他说中了,就道:“既然小侯爷这么说了……那就依着小侯爷吧。”
郑子轩常老宽的行为极为看不上眼,这会见他答应了,也不怕他反悔,就向范和道:“范大人,你替本官招呼他们吧。”说完想身就走,常武急忙追了上去,郑子轩从屋里出i,常武在后面跟着,才到门口就被两个护卫抬手给挡住了。
常武不敢挣扎,只得叫道:“小侯爷!”
郑子轩微微停步,道:“常捕快还有什么要求吗?”
常武从郑子轩的话中听不满,只能长叹一口气,道:“不知道我那侄女现在如何了?”
郑子轩淡淡的道:“常捕快是惟一一个问起之华姑娘的,放心吧,本官会照顾好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