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些惊呀看过来,眼见常棣只是一个北齐书生,不由得立刻就失去了兴趣,还有一些人干脆就暗暗的骂上了,在他们看来,他们这些抛头洒血的都不能上去,反而让一个掳来的书生上去,这实在不讲道理了,只是香云格格颇有威望,也没有几个人敢说什么。
常棣倒没有觉得如何,就跟着到了台上,站在一旁,淡淡的望着下面,格拉阿泰看到大家都坐好了之后,用力一挥手里的小旗,上百匹战马一齐冲了出去,这个时代,没有领导讲话的环节,这些骑士都向着前面大旗下栓着的一只小羊冲去,夺得小羊,第一个催马回来,把羊献给香云格格的,就为胜利。
香云格格看着下面千骑竟逐的景像,不由得笑了起来,就向着常棣道“你看看,这就是我们草原健儿的样子,你们北齐那些孱弱的男子,能做得到吗?”
常棣是向来不和香云格格说话的,香云格格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我剑之所指,他们就用战骑踏破那里的土地,在他们的刀下,弱者只有哭嚎的资格。”
常棣突然开口道“据我所知,格格的部下,六败于北齐威武侯的骑兵,你们北胡第一勇士达揽更是被神力侯撕裂在战场上,你们能做得,不过就是向那些手无寸铁,毫无反抗的北齐百姓眩耀你们的武力,而一到遇到北齐的军队,你们只敢望而逃,这样欺软怕硬的懦夫,有什么可让人在意的呢?”
常棣说话平谈的就像是在和人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但是话毒的却像是小刀子一般,一下一下割着在场这些人的脸面。
一个黑衣大汉一纵而起,大声叫“你说什么!南蛮子,你要死吗?”
常棣缓缓的站了起来,沉声道“若论武功,我比在场任何一个,都不如,但是;我常棣是北齐大好男儿,我一不屈从于武,二不淫从于富贵,你以言叱我,我何惧哉!纵使你能杀我,然我一颗丹心犹在,虽死;千古流芳,何如你生而为从,死而为泥,千年之后不过是一捧粪土,何物可留!”
常棣早有计划,就要在今天,厉叱这些北胡的贵人,然后却求一死,他不想留下来,让常之华以后为了来救他而不得不受香云格格的威胁。
香云格格第一次看到常棣有这一面,不由得惊愕的望着他,只觉得他这个时候,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身形单薄的书生,但却如一座嵬峨高峰,把他们在场的人,都给压住了。
黑衣大汉被骂得一阵发懵,他竟然完全不明白常棣骂得是什么,最后恼羞成怒的叫道“老子没心思听你的废话,就把捏死,看你还说什么!”
说完闪身过来,伸手就向着常棣抓了过来,香云格格身后的女侍卫冬果儿刚要去拦,却被香云格格给挡住了,她目光闪烁的看着常棣,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究竟会怎么做。
常棣冷哼声,双手背剪,就向前一步,傲然的对着那黑衣人,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黑衣人眼看就要冲到常棣身前了,猛的一转身,手里多了一柄解肉的牛耳尖刀,向着香云格格的心口就刺过去了。
千均一发之际,常棣几乎是下意识的出手,用力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臂,全身都吊在他的手上,用力向回扳去,黑衣人的手就在要刺到香云格格身上的一刻,被他给扳住了。
冬果儿急一伸手,把香云格格给扯了开来,黑衣人怒吼一声,一拳捣在了常棣的身上,常棣闷哼一声,鲜血狂喷,随后软软的倒在地上,黑衣人大吼一声,又向着香云格格扑了过来,冬果儿冷哼一声,刚要出手,香云格格的袖子向后一振,手握着金牛星手枪向前指去,枪口就顶在了黑衣人的头上,随后扣动了板机。
“砰!”一声巨响,跟着就是黑衣人的脑袋被前后穿透,血从前额和后脑飞飙出来,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香云格格手里的手枪,只觉有一股凉意顺着后脊梁直冲到头顶。
整个大会的会场都变得鸦雀无声,就连那些争夺小羊的骑士们,也都拉住了战马,这一刻,实在让他们意外了。
香云格格一脚,把死人从身前踢开,然后指着身边的女侍卫叱道“他要是死了,你们都要陪葬!”虽然刺客出来的突兀,但是做为侍卫,这些人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而是傻傻的看着,如果不是常棣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刀,就插到香云格格的身上了。
就在香云格格说话的工夫,台上一个婢女突然凑到了香云格格的身边,在怀里抽出一柄刀来,就向着香云格格的头上砍了下来。
台下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休伤我家格格!”跟着一箭射了上来,就射在那婢女的面门上,带着那婢女向后倒去,摔在了台上。
“保护公主!”冬果儿大叫一声,香云格格的亲兵立刻围了上来,就把香云格格给护在了中间。
此时台下一阵狼嚎一般的叫声响起“杀了香云!”随着叫声,上百混在人群之中的大汉冲了出来,提着长刀只管四下砍人,会场立时就乱了套了。
格拉阿泰急得在台上大声叫着“把他们拿下,拿下啊!”他身后站着的就是他的养子瓦西舍,这会突然拨刀在手,一刀就把他的脑袋给砍下去了,然后大声叫道“香云不过一个女子,竟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