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谋反,他是为民除害。”

“大殿之上,岂容闲杂人等放肆。”门口,一个年轻的太监扬手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嘴角有血丝渗了出来。

“殿下何人?”明知道是谁,可是不得不这么一问,因为她此刻的男装打扮。

“草民刘欢,是此次科举落榜的学子,因偶然听闻此事,恰巧知道一些nei u。”见季天溯问话,筱柔胡乱的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身份,好在科举考试刚刚结束,自己的这个身份也算是合情合理。

“这是草民从刑部借来的卷宗,皇上一看便知!”向前跪行了几步,筱柔呈上了自己手中的案底。

虽说有季半城的腰牌,但是从刑部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她可是废了一番周折,假传圣旨骗来的卷宗,这是杀头的大罪啊!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你是落榜的学子谁能证明?”面色沉了沉,季天溯反驳了一句,招手叫来了外面的侍卫,要把筱柔轰下殿去。

在场的众人,能帮她证明身份的季半城有心无力,要避讳,剩下的全部是不认识的,谁能证明她,现在成了棘手的问题。

被侍卫拖着下去,百般挣扎,朝臣中有人动了动,然后最终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我能证明他就是刘欢!”

闻声转头,一个身着红袍的年轻人站在了朝堂的中间,看不出是个什么官职,不过能站在这里为她说句话,筱柔真的很感激。

“臣翰林院修撰陈醉,能证明他确实是此次落榜的举子。”抬头看了眼身边的筱柔,肯定的说了一句。

眉头微蹙,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识,难道是故人?什么故人呢?

现在虽然有人给她证明身份,但是压着她的侍卫并没有因此而减小些力气,没有得到皇帝的命令,依旧是拖着她往外走。

“皇上,臣确实是能够证明他的身份。”见上面负手站立的皇帝并无答话,陈醉看着已经被拖至门口的筱柔焦急的说了一句,几乎是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

这个动作看在季天溯的眼里,简直就是挑衅,站在殿上的三个人无意间给他造成了一种压力,于是大怒说道:“放肆,朝堂之上岂容尔等信口雌黄。”

季天溯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们两人说了谎。对着天子撒谎,是欺君之罪,难道季天溯今天要大开杀戒?

挣扎着不肯离开,筱柔看着不远处那个身着龙袍已经眼红了的人大喊了一句:“皇上为何不看了地上的卷宗再处置我们。”

“皇上如果不看的话,冤枉了禹王爷,肯定是陛下不想看到的结果。”一旁,陈醉也不遗余力的帮忙,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了度外。

其实,此时的季天溯现在也有些后悔,可是天子一言,岂有收回的道理,处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步,也不是他想要的。

见皇帝面有踌躇之意,跪着还未起身的众臣纷纷三呼万岁,恳请法外开恩。

有台阶季天溯自然就着就下了,对着束缚着筱柔的侍卫松了挥了挥手,然后在御桌后坐了下来,接过了太监呈上来的卷宗,眉头微蹙,细细的翻看着。

大大的松了口气,筱柔也跟着众人跪在地上,等候皇帝的发落。整个殿堂之上都屏声静气,偶尔传来季天溯翻看卷宗的声音。

足有一顿饭的功夫,季天溯才放下手中的卷宗,端起了桌上早已凉了的茶碗喝了一口,眸子低垂,似乎是在想说些什么好。

事情已经摆在眼前,现在就是看要怎样处理,如果他偏袒了半城,那么如何和天底下的臣民交代,可是,半城毕竟是自己的兄弟。

先不管他们所说事情的真假,现在这个卷宗的出现,倒是在一定的程度上解决了他的难题,索性借着这个东西把事情给料理了。

思虑至此,季天溯咳了一声,然后放下了一直掩着半个脸的茶杯,抬眼扫了殿下的众臣,勃然大怒。

“刑部的人呢?”沉声朝着大殿问了一句,接着就把桌子上的卷宗甩了出去,厚厚的一沓纸四散开来,刑部尚书在纷乱中跪倒,不明所指。

“刘庄的村民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季天溯指着地上的纸大怒。

“请皇上明示。”

“明示?你还需要明示。”愤然起身,季天溯脸色青黑,指着跪在最后的筱柔说道:“既然你不知道,就让这个落榜的举子给你说说。”

筱柔得令,于是把自己知道的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在诉说十年前的一件事情。

十年前,刘庄还不叫刘庄,叫什么,就不是他们所关注的重点了,重点就在于,刘庄这些村民是怎么来的,他们在成为这些村民之前,究竟做过些什么。

十年前,刑部曾经办理过这样的案子,处置了一伙抢劫杀人的马贼,看起来似乎是个小案子,并不能引起人的注意,但是事后的处理结果并没有呈交上预,事情似乎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那时间,名动一时的响马案就随着新皇的登基而不了了之了,众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人追问,自然是乐得轻松,任凭刑部自去做处置。

至于刑部最后是怎么处置的,那问题就又回到了原来的那句话:刘庄是怎么来的?刘庄就是这么来的,响马用银子买通了刑部尚书,让已经被捕的贼首和贼匪有了新的身份,成了老实巴交的农民,代替了别人活着。<


状态提示:第66章 谋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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