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在为右相的事情生气吗?”知夫莫若妻,瑞祥皇后心中有数。
“能不生气吗?还十二个大臣联名上奏,沉桧真以为朕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天洪帝冷笑。
“皇上息怒,等皇上凯旋之时还给右相一个公道就是了。”皇后温柔的道。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前方战事紧急,三天后朕即要出征,只能委屈右相在牢里呆上个几天。”天洪帝黑了脸,想想右相这牢狱之灾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心中憋怒,八年前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度以为要去见列祖列宗了,而大皇子凌立那时又小,他担忧二相若过于和睦会威胁到幼帝的政权,因此,才想引起二相的冲突。对右相应承恩施恩,借以刺激左相,使其二人产生矛盾,可哪知,在这之后,他的身子竟日益好转了,但这祸根却埋下了。
瑞祥皇后摇头,叹道:“这沉桧虽有才,却心胸过于狭隘了,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天洪帝皱紧了眉头,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道:“沉桧留不得。”
“皇上?”皇后心中一惊,天洪帝眼中的杀意让她明白这左相已然触怒了龙颜。
“若应承恩被他除了去,凌朝恐怕是再无右相之职了。”
“皇上的意思是说?”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人的二个位置,看来他是想合二为一了,拿了去又怎能轻易吐出来?到时,没了和他相抗衡的人,这朝野还不是他一人的势力?这比二相和睦更可怕。”若沉桧真打着这样的目的,想到这儿,天洪帝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会吗?”瑞祥皇后到一旁重新泡了杯春菊放置到天洪帝的面前,道:“这么多年来,沉桧对朝廷也可说忠心耿耿。”
“以前他是忠心,现在他依旧忠心,只不过这心,现在已变大了,几千年来,这做官的谁能免这个俗?”天洪帝虽说是个好战的皇帝,但对政治却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对官员百态心中有数得紧。
“皇上,一相难求啊,您若将他除了去……”
“朕明白,芝麻小官对宰相之位有野心,这朕不愁,反是欣喜,但朕绝不留有野心的宰相。”
“臣妾明白了。”瑞祥皇后点点头,想了想了,又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说的?”天洪帝望着皇后娇艳如一的面孔,刚毅的面部变柔。
皇后的担忧的道:“此时朝中有异,皇上实是不易亲征啊,若朝廷在皇上亲征之时出了事,以妾身的能力恐怕无法做什么,到时怎么办?”
“这次,朕必须亲征,定要一统霸业,完成祖先们几百年来的心愿,皇后放心,沉桧现在的心思还不至于犯上做乱。”天洪帝沉思片刻,方道。
天洪帝若是知道,就是因为他现在的轻视,惹出了这个国家一身的血腥风雨,怕是死也要守在皇位上的。
此时,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正是好梦正酣之际。
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夜空比起前半夜来更为明亮了,五月份,春寒依旧很浓,但东山的景致却早已焕然一新,由沉条的冬景变为了盎然的春景。
竹笙舞一身纯绿素衣站立在自己平常习武的地方,青丝迎风飞舞,衣袂飘飘,视线所望,正是她从小长到大的东山村。
在她的身侧,跪着一身黑衣劲装的明丽,明丽原本冷漠如霜的面上此时竟是异常的兴奋,道:“大公主,三天后天洪帝要率五十万凌军前去与商军交战,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候。”
“是吗?”竹笙舞的目光一陈释然,终于可以卸下这担子了吗?
“到时,只要我们埋伏在他们的途中,以大家的武功定能取狗帝的项上人头。”明丽纂紧了拳头,一副整装等发的模样。
就在此时,将军夫人从一旁的林子里走了出来,对着明丽道:“明丽,这次行动取消。”
“夫人?”明丽转头望着突然出现在的将军夫人。
“古氏见过大公主。”将军夫人古氏对着竹笙舞行了大礼。
“师傅,你我师徒又何行如此大礼?”竹笙舞淡然的望着古氏,心里却是欣喜的,她已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师傅了。
“公主,我们现在虽是亡国之奴,但君臣之礼不可废。”古氏道。
竹笙舞一怔,才点点头,道:“是。”
“夫人,您说这次行动取消是什么意思?”明丽问。
古氏望着明丽有些激动的目光,道:“这次机会虽好,却无完胜的把握,你别忘了狗帝的周围可是高手如云。”
“话虽如此,但若失去这次机会就没别的机会了。”明丽急了。
“呵呵~~~”古氏摇摇头,道:“未必,或许老天已给了我们最好的时机。”
“怎么说?”
“有消息传来,当今的右相入了狱,而这一切正是那平时与右相交好的左相沉桧所为。”
“那又怎么了?这跟我们刺杀狗帝有什么关系吗?”明丽不解。
竹笙舞仿佛有些明了古氏的想法了,道:“师傅是想直取凌国的心脏吗?”凌帝出征,圣城便群龙无首,而二相又已倒了一相,到时只要她们发动*,圣城便危了,但圣城做为凌国的都城,城内的兵足岂是软脚丫,怕是以卵击石。
古氏点点头,道:“大公主很聪明,不过,老身要的并不是兵戎相见,而是要让凌国灭亡。”
“灭亡?”明丽双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