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冰冷的声音愈发刻薄,“你以为你说的话,本王会相信多少!”

“铭熙……”她的话语,猛然止住。

闭起眼睛,泪水,却还是顺着眼缝流出。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没有,真的真的没有……

“欺负一个女人,夜铭熙,你算什么狗屁男人?”冯镇南冷眼直视夜铭熙,狠狠咬牙。

他对她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让他心痛,让他恨不得当场带着她离开这里!

夜铭熙冷哼,“这是本王的家务事,冯大将军的闲事,是不是也管得太宽了!”

“你!”

眼见,一场争战触目即发。

一具身子,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两人的面前,“王爷,将军,求你们两个不要再闹下去了,千错万错,全都是鱼儿一个人的错,还请王爷责罚鱼儿一人!放过,放过冯将军吧!”

两道僵持的身影,顿时一怔。

他回过头,冷冷地盯着地上的她,那道柔弱的身体在冷风中瑟瑟地发着抖,凌乱的发丝纷飞。

心,不由猛地一寒。

她,竟然会为了冯镇南求情!

“冯将军。”转过身,对着冯镇南扣上一首,那道泪痕未干的脸上现出一丝乞求,“鱼知道将军为鱼儿深感不平,鱼儿感激不尽,可是,如果将军真的是为鱼儿好,就请将军离开这里,这,毕竟……是鱼儿的家事!”

冯镇南的眸中,顿时一冷。

“更何况,将军不是已经答应鱼,要送鱼回府了吗,而现在,铭熙也到了,将军也不必再相送,鱼,恭送冯将军!”

不给冯镇南说话的余地,她站起身,拖着夜铭熙的手,朝着林外飞快地走去。

是杀,是打,她阻止不了,亦无法阻止。

只是,心中的绝望,却再也让她对生没有丝毫的眷恋了。

终究,你还是没有相信我啊,你来找了我,却又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冤枉我……这样一个不被你相信我的,又有什么理由让你相信我的清白呢……

铭熙,是不是,我真的惟有以死相证!

“你,要去哪里?”直到,将那道悲伤的身影远远甩在身后,手腕,才蓦地被身边的铁掌钳住。

耳旁的声音隆隆作响,却,没有一丝温和,“他安全了,这下,你满意了?”

她回眸,眼中满是凄然,“夜铭熙,假如,我死了,你是不是便会相信我的清白?”

会吗?假如鱼儿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换回往日在你心中的形象?

他冷笑,声音,却将她打向地狱,“就算你死了,也证明不了任何!因为,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她心底一痛,只觉本已伤口淋漓的胸口,愈发地撕裂。

他望着她苍白而失去血色的脸,眉间一刹那间流露出一丝担心。

却也只是一须臾的时间,抬起手掌,粗暴地抚去她脸上的泪水,“你的泪水,在本王的心中,早已不值钱!”

将她整个横抱起来,冰冷的声音决然而冷漠,“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最最痛苦的就是死么,大错特错!你想要死,本王偏要你活,要你永远地活在痛苦之中!”

已经忘记了是怎样被挟着回了夜王府。

不是这样的,铭熙,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不应该……

“姐姐……”不知何时,小翠儿已然站在了她的身边,脸上,是抹不去的心疼,“小姐,你说句话呀,不要吓小翠儿好不好?”

她惨笑,凝着小翠儿的脸庞,眼光中,是挥之不去的绝望,“小翠儿,我真的很悲哀,是么?”

“姐姐”,小翠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小翠儿不好,是小翠儿没有保护好姐姐,如果姐姐想要哭的话,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要不,你拿小翠儿出气也行,只是,千万不要憋坏身子了啊!”

“姐姐……”

她凄夜地笑笑,站起身,手心里,满是湿漉漉的汗水。

有的,只是身体僵硬的麻木,和,心底空白地冷。

缓缓步入桶前,入了浴桶,温热的水立即涌了过来,包裹起了全身。

一圈圈波澜不断扩散着,随着水纹的晃动沉沉浮浮,如浮光的倒影。她紧紧地抱着双肩,任凭着温热的水抚慰着全身,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丝痛觉,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身体源源不断的瑟瑟发抖,才能,让冰冷绝望的心,重新暖过来。

就这样在水中泡了了好久好久,直到,温热的水变得冰凉,浑身的肌肤变得发白,她才从水中探出了手臂,抓住了木桶旁一块皂荚。

那块皂荚,是小翠儿专门从作坊里买来的,说是有着桂花的芬芳气息,能去百秽,染百香。

只是,就这样一块小小的桂花皂,又如何能除去人心底的脏?

然后,将头埋在臂弯间,再也抑制不住地,小声地,嘤嘤啜泣起来。

“我没有,我真的真的没有……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我不脏,我不脏的……我不脏……”

“一点都不……”

翌日,铭熙迟迟未来开房门。

依照惯例,成亲后的第一日,须由夫君亲自开门,谓之福禄来喜。

只是,独守了一夜的春闺,本就一夜无主,那道不知在何处滞留了一晚的身影,又何有心思记得这些?

小翠儿一副心焦的模样,不安地在房中踱来踱去,猜测着夜铭熙迟到的种种理由。

而她,则静静地安坐在榻前,望着一侧床壁上那张鲜红色


状态提示:第214章 拜谒--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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