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夜铭熙说得凶狠而咬牙切齿,身子也因为紧赚的拳头颤抖不已。
“铭熙!”她惊讶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话说得这么重。
他和夜幽芷,到底怎么了?
“铭熙哥哥……”鹅黄女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美丽的眸中凝满了泪水,苍白的脸色也愈见虚弱,“你,就是这么想芷儿的?”
“那你要我怎么想?”夜铭熙冷漠地望着她,视线划过鹅黄女子脸上的泪滴,没有丝毫情绪。
“铭熙哥哥……”鹅黄女子喃喃了一句,忽然含泪冲着他鞠了一躬,“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芷儿的错,芷儿以后不会再打扰了……”
说完,转身便冲出了门外,背影寥落,满身悲伤。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大脑还处在恍惚中没有缓过神来。
直到那抹鹅黄色彻底消失在了门外,她才猛然惊醒,用力拽了一下夜铭熙的胳膊,“铭熙,你这是做什么啊!为什么要说那么伤人的话语?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芷儿公主?她只不过是好心帮了我而已,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你知不知道,和我谈话时,她说了多少你的好?
你知不知道,和我谈话时,她的脑中盛满了多少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耍时的回忆?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不需要你懂!”夜铭熙恶狠狠地望着她,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沉鱼,你的戒备心就这么弱吗,居然随意就能跟人离开?是不是一定要让我把你锁起来,你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本王的身边!”
“铭熙!”她气恼地望着他。
“现在就跟本王回去!”夜铭熙毫不怜惜地将她拽过来,用那种骇人的眼光瞪着她,“我再警告你一次,从今以后,离夜幽芷远一点!”
她惊讶地跟在夜铭熙身后,脑中萦绕不去的,始终是夜幽芷临行前的泪水与哀伤。
夜铭熙他,到底怎么了啊?
他们之间究竟得有多深的过节,才能让夜铭熙的怨愤如此地深。
“奴婢拜见七王爷,恭请七王爷圣安。”刚到门口,一道粉红色身影便跪在了两人面前。
夜铭熙未予理睬,只管拽着她往门外走。
谁知却被宫女一把拦住,跪在腿边,“王爷和沉姑娘哪里都不可以去。”
夜铭熙懊恼地将宫女一脚踢开,“胆敢拦本王爷的路,你到底有几个脑袋可活?”
“是本宫下得旨!”背后猛然传来一道声音,“怎么,你还想要了本宫的脑袋不成!”
她苍茫转过身,看到董贵妃正冷然地站在两人身后,脸上,是拂不去的怒气。
慌忙跪下,“奴婢恭请贵妃娘娘圣安。”
“母妃。”
董贵妃径自掠过她,直视着夜铭熙,“是本宫下旨不允许你出宫的,你是不是也想摘了本宫的脑袋?”
夜铭熙低头,“儿臣不敢。”
“哼。”董贵妃冷冷哼了一声,叹了一口气道,“儿大不由娘,看来我就小小的凤仪宫,是留不住你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尽快带鱼儿离开这里,忽略了母妃的感受,还望母妃原谅。”
“尽快离开?”董贵妃瞟了她一眼,苦笑一下,“你是将凤仪宫当做是非之地了?”
“儿臣没有。”
“那你为何要这么急着离开?”董贵妃转身,凝视着夜铭熙的眼睛,“更何况,今日是母妃的生辰,你也决定,非离开不可吗?”
“母妃的生辰?”夜铭熙一愣,眼中随即闪过一丝愧然,“儿臣该死,竟然忘记了母妃的生辰。”
“罢了,罢了。”董贵妃叹口气,雍容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惫来,“既已知错,母妃自然不会怪你,更何况,大好的日子,母妃也不想横生什么闹心的事,姑且就原谅你这一次。今晚你父皇特意为母妃请来了梨园春的戏班子,正好就罚你晚上陪同母妃一同看戏吧。”
夜铭熙略一沉吟,“只是……”
董贵妃瞟她一眼,“带她一起来好了。”
决然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会是董贵妃的生辰,更未想到的是,董贵妃居然会允了他带着他一起出席宴会。
到时候,群臣在场,这无疑于是董贵妃对她的承认。
夜铭熙一直都一副兴奋的样子,兴致冲冲地为她挑选出席宴会的衣服,要梳什么样的头饰等等。
可是,她的心里却总是被一股惴惴不安所充斥着。
董贵妃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妥协了呢?
更何况……
“启禀王爷,奴婢是贵妃娘娘专门派来为沉姑娘打扮的宫人,在此拜过王爷。”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虑。
她皱了皱眉头,董贵妃还专门派人来为她打扮了么?
夜铭熙却是一副高兴的样子,“那还不快去为鱼儿打扮。”冲进内屋,夜铭熙兴高采烈,“鱼儿,快快让母妃派来的人为你打扮,她一定是知道我不懂这女人的东西,特意派人来帮我的,这下,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自董贵妃派来的宫女来了之后,夜铭熙便如释重负。
“鱼儿,你先在这里打扮着,我去为你寻些你爱吃的梨花糕来。”
她坐在内屋铜镜前,点点头,任凭满头的青丝被宫女摆弄着,只是盯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董贵妃的举动,实在反常,不知为什么,她越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