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低着头从胡同里走,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开始没在意,等到走近了,才发现二个人不怀好意地拦在她前面。
她心里暗叫道:“不好!”马上扭头往回走。哪知后面也有三个人,看着她冷笑。她顿时紧张害怕起来。
一个獐头鼠目的贼奸笑着说:“公子,我们可是从你上台猜谜,就盯上了你,你是乖乖的把银子拿出来呢?还是要兄弟们动手?”
沉鱼心里暗叹:今天她真是不该出门!出门不利啊!先是猜谜弄得心惊肉跳,如今又遇上一帮劫匪。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沉鱼把那五十两银子丢了过去,又把怀里的银子也丢了在地上。
“腰上的玉呢?”
沉鱼无奈解下玉。这白玉貔貅是魏子俊走后,她母亲特地买来给她邪辟的。罢罢罢!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放她走,给他们也就是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对那领头地说:“大哥,这位小爷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我们再搜搜,说不定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拿出来?”
那头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家伙径直向沉鱼跟前走来。
沉鱼害怕得厉声道:“官府的人就在附近,你们难不成不要命了么?”
“大哥,她是个女的,怪不得如此俊俏。”那几个贼,像发现宝贝一样全围了过来。
见他们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沉鱼抱着头蹲下尖声大叫:“不要过来,救命啦,救命!”
“住手,朗朗乾坤,你们当真不要王法了么!”声音不大却有着无比的威严,只见朱玄基沉着脸看着这几个的毛贼,不怒自威的面孔有着摄人的寒气。
他一个箭步走来,把瑟瑟发抖的沉鱼揽在怀里,对他的随从说:“劲飞,把这些个不要命的畜生拿下。”
沉鱼这才发现跟随朱玄基的那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随从,瞬间带着萧杀之气,出手招招狠毒,数招就把那几个毛贼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叫娘。
那个领头的毛贼,把抢到的银子和玉递过来哀声求饶。朱玄基把玉拿过来亲自给沉鱼系上,又把银子放在包袱里。
“出了什么事?”一队锦衣卫听到打斗声跑了过来。
徐劲飞冷着脸看着锦衣卫说:“这几个无法无天的混帐东西,竟敢打劫朱公子。”
那个锦衣卫头领一看到朱玄基,顿时面带恐惧,欲要行礼。
朱玄基恢复了温和的面容淡淡地问:“罢了,你们日常是如何当的差?天子脚下也这般失职吗?”
那锦衣卫头领脸色顿时苍白,他一脚向那贼踹去,只听“咔嚓”一声,那贼一声惨叫,想是肋骨断了。
朱玄基不再理那锦衣卫头领的自责,扶着沉鱼走出了胡同,往南来顺方向走。沉鱼默默地跟着他,他好像知道沉鱼要去南来顺一样。
南来顺是京城百年老字号酒楼,它家的点心更是一绝,常日里就经常买不到,今日上元节生意更是兴隆。顾客已排到离南来顺大半里远的地方。
“小……公子,您怎么来了,不是要您等我的吗?”婉儿看见沉鱼身旁的朱玄基忙改口,又急急地从怀里掏出冒着热气的奶油炸糕。
朱玄基的随从徐劲飞发怒地问:“你这奴才,你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
婉儿一脸的紧张,忙问出了什么事?
沉鱼看了婉儿一眼,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来,沉鱼怕她的母亲知道她遭险,为她担心。二来,她看到婉儿怕她吃冷的奶油炸糕,坏了肠胃不惜烫着自己,她不告诉婉儿刚才发生的事,怕婉儿自责。
沉鱼瞧着一脸担心的婉儿,拿出一个奶油炸糕递给她:“婉儿,你也出来半天了,饿了吧?”
沉鱼看看手上还剩的四个奶油炸糕,把它们全给了朱玄基,说:“朱公子,谢谢你。”
朱玄基笑着打趣:“这四个怎么够?你真要谢我,就请我到南来顺去吃点心。”
婉儿马上抢白:“朱公子,您怕是没来过这南来顺吧!平日里不订位就白来,今日还想到里面去吃?您要知道我这五个奶油炸糕,可是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的,您以为您是谁呀?现在到里面去吃?白天做梦吧!”
沉鱼听着婉儿的抢白,马上呵斥她:“婉儿,不得如此无礼。”
呵斥完婉儿,沉鱼又看了看宛如长龙的队伍,为难地对朱玄基说:“朱公子您看这情景,改日可好?”
朱玄基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就今儿吧!”
无奈之下,沉鱼只好跟朱玄基踱到南来顺门口,婉儿拿着奶油炸糕对朱玄基直翻白眼。徐劲飞已先一步进店找位,等沉鱼走到了店门口,竟破天荒地看见掌柜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掌柜看见朱玄基,小心恭敬地行礼带坐,亲自斟茶侍侯。刚斟过茶,点心就上了满满一大桌,看那花色品种竟比平日里要精致的多。
掌柜讨好地对朱玄基说:“公子您还要些什么,小的马上就去做。”
朱玄基温和问沉鱼可还想要些什么点心?沉鱼摇头道了谢,说不用了。她看着朱玄基俊美柔和的脸暗想:这么温和的人,怎么想不到,他动起怒来,犹如暴风骤雨一般!
朱玄基转头又问着婉儿:“婉儿姑娘,你还需要些什么?”
婉儿看着满桌子的点心,早就眉开眼笑,说:“朱公子,够了,够了,您看这么多点心,哪里吃得完?等一会我把吃剩下的点心统统都带回去。”
沉鱼见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