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嘶哑,景昊一咬牙,说:“不仅被轮……奸,甚至被那些畜生活活割开了腹部!可怜那还未见天日的妹妹,就这么被畜生从娘胎里活活取出,然后浸泡进酒坛里……妹妹已成人形,虽差几日便出世,但只稍一眼也知道将来是天香国色,倾国倾城惹人怜爱啊……”
“哈哈哈!”说着说着,景昊突然苍凉的笑,全身青筋暴露,大有怒及攻心之势,他还说:“死了!全部死了!一个个被奸死,一个个被杀死,一个个……”
“快阻止你家少爷!”他的举动,吓得景烨大吃一惊,大呼。在他出声之时,展月明原想出手一掌按在景昊的后背上,传真气按住他的浮动。
却不知,景昊猝然清醒过来,眸中的怒火突然灭去,霎时又恢复了冷漠:“不必,草民无碍。在进入皇宫前,草民早已有了思想准备,若走火入魔而死,岂不便宜了那个畜生?草民还要坦城,草民真名不是景昊,而是昊孤城!但昔日的昊孤城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世上只有景昊……”
“少爷,别再说了!”展月明惊魂未定地阻止。他从来不知少爷有如此的遭遇,更不知少爷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妹妹遭此下场,仅知少爷一族被血洗而已。是啊!无论是谁,听到一个幼婴还未出世便被残杀做成人彘,谁都会不寒而栗,或者说,想呕吐。而且,主使这一切的幕后黑者,即使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也不足以泄恨啊!
景烨显然也承受不了,感叹道:“可怜啊!国之栋梁就这么殒命了,后来那畜生如何了。”
景昊脸色一黯,回忆说:“全族被血洗之后,净空大师才赶至,从那时起,草民便跟随了净空大师,然后进京找那畜生报仇,正当那时,京城已同时发榜。但是,草民找遍了名册,仍是找不到贺修之……”
景烨狭长的眼眸一眯:“贺修之?历届三朝的文武百官并没有此人,莫非他换了名字?”
景昊颔首:“没错,呵呵,天无绝人之路,事隔一个月,终于被草民找到他了,那畜生即使是化成灰尽,草民也认得!那畜生不知通过什么手腕勾引宰相千金,从此之后,青云直上,不仅考上了状员,还做了宰相的女婿,一个月之间,鸡犬升天,就连他老家的老母也接进京城。
草民那时少不更事曾状告状元郎,却被县官轰了出去,净空大师一再劝阻,草民才暂且放弃。君子报复十年不晚,草民便等到十年后才出现,让那畜生多享了十年荣华富贵,实在是便宜他了。”
“景昊……”景烨不悦,似乎猜到了三分:“你所说的人可是闵子冲?”
“正是他!圣上!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家父被害一事净空大师可以做证,另有,贺修之的村民也可以指证!若圣上再不信,可调查他的祖籍,闵府尚有灵牌,更可找出当年假作灵牌的匠工。”
“景昊,莫非你今日的目的,便是让朕为你翻案?”景烨的声音明显不耐“你可知,这命案更是太祖皇帝命人记入史册。莫非,你要朕为了你的冤情重翻旧案么?那至太祖的威严何在?”
“圣上!”景昊抱拳“正因为如此,故而草民另求赏赐不是?只要捉获李胜天,或者是宸朝余孽,无论是哪一条罪名,也足可以让闵子冲灭其九族,死不足惜了!”之后,诱之:“另外,这三件宝物如果进献给圣上,相信,圣上不觉为难了罢?”
“你……”景烨哑塞,却仍不悦:“你以为朕也被财迷了心窍,会贪图这不知是真是假的宝藏?”
展月明突然插话:“圣上,少爷并非此意,少爷只是不愿看见朝庭中出了一个奸臣而已,拒草民的黑衣使获得密报,闵子冲这十年能够飞黄腾达,全是因为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其中还牵扯朝中大半的重臣,若是圣上仍不相信,草民愿效汗马功劳,查清一切罪证!”
景昊暗暗皱眉,试探地问:“莫非圣上是怕得罪了这些人?不敢动闵子冲?”
“朕岂是恐于这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狗奴才!朕是以国之安定的已初……再者,闵子冲的丈人是当朝宰相,你是让朕得罪朝中的所有文武百官么?那谁来为朕打理江山?”景烨猛然怒道,忽地问:“朕问你!
为何你不直接校仿他的作法,同将闵府血洗,然后隐姓埋名?再者,如此诱人的宝藏,为何你却毫不留恋转送给朕?”
景昊错愕地抬首,见景烨探究的眼神,他面目狰狞说:“血洗闵府,让他们死得太容易了!昊孤一族百十口人命绝不能含冤而死!草民要将一切大白天下!还要让闵子冲尝试最后一无所有生不如死的滋味!”声音渐渐缓和,又说:“至于宝藏,草民得到再多也是身外之物,草民孑然一身,贪来何用?不满圣上,此案之后,草民的确有隐姓埋名卸甲归田的打算。”
景烨一阵唏嘘,但他绝不会因为景昊三言两语便相信的。他突然笑:“隐姓埋名就实为可惜了,朕可以答应你,但是前提下,你也要答应朕三个条件!”
展月明一惊,却见景昊毫不在意地问:“什么条件?”
景烨得意地笑:“其一:朕封你为安宁王,统军十万,以乱党为朕效力为由,实质私下解决闵府,你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