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让她震惊的还在后头。
默一句“如果让我看着你沾污她,那我宁可她死!”无疑是将她打入谷底,让她心寒。
她的夫君,无法救她也不愿她给他身上抹黑,若当他知晓自己非处子之身,那是什么表情?她不敢想,情愿自己没有听见,更愿自己不要醒来。
景昊根本就是存心的,他不允许她装死。
这一刻,景昊又阴笑气死不偿命地问:“知道她为什么装死么?”
“筱柔,你听我说!其实后面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完……”子默傻眼了,在筱柔睁眼那刻就知道天要崩塌了,急得双眸通红,其实他想接着说:“如果让我看着你沾污她,那我宁可她死!她死后,我也会自行了断!”
可是,景昊却该死地说对一件事,打这刻起,他也怀疑自己对筱柔的爱不够坚定,毕竟他娶筱柔原本就建立在一见钟情的基础上。
也许,他真如景昊所言,他看上的是筱柔的美艳和学识?
“够了!”景昊生怕二人误会不够深,喝止子默,挑离事端:“其实镇魂曲有镇痛的作用,她吐出那口黑血便缓解了痛楚,其实她早就醒了,她为何不直接醒来?那是因为她对你不够信任!”
他针针见血,直把二人逼得有口难辩,在二人心上刺了一个洞,又华丽退场。
拂袖转身,临走时即当恶魔又当济世神仙撂下几句:“她的病需要久治,届时我自会登门,但是,我要贵府的红玉麒麟……”
红玉麒麟?那是什么东西?子默未曾听说也未曾见过。但听景昊竟然应承救筱柔一命,说什么他也要找出这件东西来救筱柔,指不定,这红玉麒麟就在闵府?
正当疑惑,筱柔却从他怀里溜下地去。此种态度,在子默看来,筱柔是在疏远他。
“筱柔?”他心急如焚一手扶住险些又要昏厥的筱柔,孰知筱柔却朝他苦颜一笑,犹似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她浅笑着说:“我可能走不回去了,你背我回去罢……”
默怔住,见筱柔似怒非怒,似喜非喜的脸孔,他竟不敢相信。
筱柔又泛着可怜的笑靥,问:“你背不动我么?”
“怎么会!”子默脸一红,他一曲身,激动万分:“上来!”
可怜他背过身子,却没看见筱柔渐渐收敛了笑意,筱柔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默不吭声地爬上他的背。
默这刻,好感动啊!怜惜地问:“筱柔,你的身子烫烧得厉害,稍会我们去求医,先帮你退热可行么?”
筱柔微愣,闷闷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传来:“嗯,一切都听你的。”
如果说子默是干净的。
那么,景昊却是霸气成熟的。
夜雨,愈下稍小,看似有收雨的架势?
默背着筱柔,回去的脚步比来前时,更为轻快,道路从开始的遥远走不到尽头到这时眨眼便抵达如是穿越时空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路上,二人一问一答,画面很是温馨,但温暖中又夹带一种陌名的东西。
默说不出那种东西的名词,只知窃喜时又相当更为不安了。
对了,那叫怅然若失的感觉,与之前未娶到筱柔相处时一般错觉。
夜雨渐渐停了,天边也露出了一丝光亮,前方的一个小茅舍人家也响起了鸡鸣。
见筱柔没有了声音,子默微顿了一下脚步,侧头问:“筱柔,前方有户人家,我们先去向住户讨套衣裳换上可好么?”
筱柔低敛着眉,试探着问:“天色未明,会不会惊忧了人家?”
默叹息:“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先顾着别人,唉!只要我们说明原因,再施以银两,他们应该不会抱怨罢?”
筱柔问:“你身上带了银两么?”
她没忘记景昊所说的那些话。
默微怔,而后说道:“碎银没有,但我可先将我随身偕带的紫玉箫压在这里,等到回去后,我再让人赎回去。”
“哦……”紫玉萧?她从没见过,忍不住好奇地问:“能将紫玉萧借给我先看看么?”
“借?夫妻二人何以如此客气?”子默空出一只手,拿出了紫玉萧。
泛着紫气光彩眩目的紫玉萧在这刻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见筱柔失声惊呼,子默羞红脸说:“这玉萧是爹在我十六岁送给我成人礼时的礼物。”
“哦!”筱柔此时的心根本不在他的身上,一双眼难得放光爱不释手轻抚玉萧。
不知为何,一见此萧筱柔就有种试吹的yu w,而且脑中灵光一闪,一曲调子此刻在她脑中轻扬一样。
她难得兴起将玉萧凑近唇边。
忽地,一首如是山泉叮咚优扬的萧弦乐从她唇间涓涓流出,林中沉睡的鸟儿纷纷醒了,为她舒展着翅膀,蝶儿也欢快地在林间飞舞,……
默早已呆如木鸡,这是他首次听筱柔o,他多希望,这刻他有一只笛,那么便可以与筱柔来一首鸢昊合鸣,连神仙也羡慕。
他想深情款款正面看筱柔,但筱柔却在他背上,他只能默默地感觉筱柔的热情。
当然,这一刻不只他才有如此想法,整个天地,只要听到筱柔动人的萧音,都会忍不住穿越流光醉醒与她合鸣。
景昊就是那个凡胎,他也有血有肉。
望月之城安静了好一段时间,他竟觉莫名的空虚,戏弄了子默,目的达到了,他竟然高兴不起来。
“紫玉萧?怎么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