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举着一面黑旗,黑旗上面画着一个月亮,代表着其代号及地位。此人,该不会是四大美男之首?望月之城城主景昊?

死静,一片死静。

破天荒地没人敢顶嘴,生怕惹怒了眼前据称杀人不见血的景昊。

据说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已将武功练就最高境地,即使剑不出鞘也可以用掌气轰死一个没有半点武功的凡夫。若是剑出鞘,想怕如地狱修罗。想不明白啊!为何如神人般的人物却有如此噬血的性情。

景昊无视众人惊呼的眼神,头斜四十五度角,视线如冷箭落在闵子默身上,唇角依然勾着,冷笑道:“还当是谁呢!竟是你这老小子,难道不知我近日在办丧事,竟赶着今日办喜事,存心与我过不去么!”

闵子默自是看到黑旗上的标识,再次重新打量俊秀无比的男人,虽然这刻他骑在马上,可是与男人的俊美及狂佞之气一比较,即使眼前的男人定定站着,他也自觉矮人三分,不禁自惭形秽。当初爹说景昊行为乖张,做事从不按常理,还曾阻止他发贴至望月之城。当时他心中还略为起疑,可是仍还是瞒着爹礼貌发了过去,这一刻他终于弄明白了,只怕这景昊是存心与他过不去。

声音不禁有些凌厉。他说“阁下定是望月之城的城主景昊了?在下记得在定亲后一天便发了喜贴给贵城,阁下会不知本府在这天办喜事么?”

“我家死了人哪还能记得这破事儿!”男人依旧冷笑。哼!他苟延残喘的活着,等的就是这天!

“唉,本来取房媳妇儿多高兴的事儿,如今竟落得这般晦气!民不与官斗,依我说就该让道给新娘过去。”媒婆连连摇头,嗲声怪气。

“你家办喜事晦气个屁啊!我家办丧事才叫晦气!怎么!仗着背后有靠山,会吟几句臭诗,就学会以官压人了?”景昊说话真不客气,硬是堵得媒婆生生住了嘴,更是直接贬得闵子默一文不值。

但听着这种蛮不讲理的话闵子默终是憋了一肚子气,可是衡量对方的来头连当今圣上都要忍让,再加死者为大,他只能忿然道。“给死者让道!”

然又对景昊淡然道:“是在下安排日子欠了周到,还请城主见谅,你们先行吧。”

“哼!算你没忘长眼睛!”景昊冷嘲一声,一摆手,然领丧事队伍前行。

闵子默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等污辱?只是他除了生气还能怎办?可恶啊!好好的婚事,都被搅和了,这一刻,他没了娶亲的喜悦,反而怒火中烧。

坐在软轿中一直没吭声的筱柔,这刻十指紧扣,尖尖的素指,快要绞碎那丝娟,她多想扯下头上的红盖头,然后冲出去捉住那毁她清白的男人啊!

只是……

她不可以……

更不能……

她怎么能让世人知道自己未出阁便被眼前的男人?

办丧队伍缓缓接近,她似乎可以闻到那名叫景昊的男人气息,也感应到景昊落在花轿上的阴冷眸光。

果然,这男人的行事作风与名字同出一辙,乖张不按牌理。只怕这丧事也是故意的!她想不明白,她到底与他有何仇怨?他为何三番四次来破坏她的幸福?

离花轿越来越近了,景昊轻扬的唇角笑意更阴森了,手掌猝地一翻……

“呜……”一阵阴风顿起,狂沙走石。

迎亲队伍乱做一团,闵子默的马匹更是受了惊吓,前蹄乱踢,闵子默大惊失色连忙安捂马匹,其他人则捂住鼻子以免吃了泥沙灰尘。花轿这边又是另一番美景。

轿帘被阴风刮开,盖头被吹飞了开去。

一张倾国倾城的美颜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次,换作办丧队伍人员一声惊呼。

天啊!这女人好美!与他们的城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啊可惜!嫁错人家了!

瞠目结舌惨白一片脸的筱柔在盖头吹飞那刻时,也终于看到那张化做灰尽也认识的俊脸。

四眸相对,在短短的距离里碰撞出火花。

不是爱的火花,而是恨的火花,筱柔恨不得撕了那张一直嘲弄的嘴脸,可是,她却动都不敢动。

看见那双仇视的美眸,景昊唇角的弧度愈来愈弯,他一直邪笑地与她擦肩而过。

啧啧啧!那女人眸中的傲气让他刮目相看。有过一次教训还不长脑子,谁家不嫁偏偏选择嫁入闵家!看来,这女人真是有待教训!游戏似乎愈来愈有趣了?

当快越过筱柔花轿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一双仙子般的眸子毫不掩饰邪恶之气,似笑非笑地对筱柔说“你所看到的只是游戏的开始而已!好戏会慢慢上演!敬请期待……”

惊见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颜瞬间由错愕到花容失色,他嘴间的笑意更是阴森了,他一拂袖,扬长而去……

丧事队伍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迎亲队伍才再次上路了。

一行人没有人再笑得出来,双双静默不语。因为撞上这太过巧合的丧事,所有人完全没了之前欢天喜地的喜气,连带苏锣、唢呐也吹得章乱无序。

再次上路的花轿一路猛摇啊摇,摇得筱柔头晕目眩,摇得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细思景昊临别时抛下的那句话。

闵子默听得那乱得一团糟的接亲歌调,整一个火烧旗杆――有排长炭{叹}。

实在忍无可忍,他低咒一声突然夺过前面家仆的羯罗,亲自奏响节拍,引吭高歌:

第一次见到她,她的眼睛像是湖水一样晶莹夺目。

你是


状态提示:第100章 融化--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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