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妃准备出去,让林宇极洗澡,刚打开门,就被林宇极叫住了:“你直接上床睡觉吧,我一会将沐桶搬到角落上,然后用屏风和柜子遮起来就可以了,我真没有耍流氓的意思,只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要是外面又有贼人,不一定每次的运气都能那么好。”
惠王妃生气的将门关上,也不说话,直接睡到了床上,将脑袋遮了起来便睡了过去。
林宇极洗完澡后,看着木桶中都有些浑浊的水,只觉得好像浑身都轻盈了许多,将房间内的陈设都摆放好之后,便又拿出了一壶酒开始喝了起来。
惠王妃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林宇极,下了床,走上前去将他手中的酒杯抢了下来:“能不能不要喝了?等下明天又起不来,你要是不喝酒,我们说不定早就到了镇西王府了。”
林宇极有些无奈,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惠王妃所说,要是每天早一两个时辰起来赶路,现在兴许已经快到镇西王府了。
林宇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就准备靠着凳子开始睡。刚闭上眼睛,一个枕头飞来,砸中了他的脑袋。
惠王妃生气的说道:“我叫你不喝酒了你就准备睡觉啊?”
林宇极:“那我不睡觉干嘛?”
惠王妃:“我叫你不要喝酒了,当然是要过来给我讲故事啊,不然你喝不喝酒管我屁事。”
林宇极对于这样的理论,整个人目瞪口呆,但是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向着惠王妃的床边走去说起了故事,林宇极十分的困乏,压住心中的怒意,告诉自己再忍一忍,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不需要多久,等惠王妃去到镇西王府,自己就可以解放了。
窗户下面的那名刺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挣扎的爬了起来,轻轻晃了晃脑袋,心中纳闷“我是死了吗?我怎么会趴在这里?对了我是准备行刺惠王妃的,失败了吗?”
这名刺客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再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其他的地方,确认没有刀伤之后,断定自己应该是没有被林宇极发现,不然按照林宇极的一贯手段,自己现在应该是身首异处,缓了好一会才将事情大致理顺,只是看着自己怀中的那一块银子有些莫名其妙。
天亮之后,林宇极熟悉的耳朵疼了起来,不要说一定就是惠王妃在叫他起床了。
两人洗漱好之后便又继续开始赶路,在城中找了一处地方吃了早点,然后在马厩处买了一辆马车继续赶路,出了这座城只需要再经过一座城便可以到达镇西王府。
林宇极看着自己现在所买的这匹马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一个人赶着马喝着酒,心情沉重溢于言表,之前丢在江边的马,陪了林宇极三年。
李仙伶独自走在返回中原的路上,整个人失魂落魄,如同行尸,每当看见与林宇极一起走过的路,脑中都会忍不住回想起一些画面,不经意间眼泪便会落下,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比坚强的一个人,只是现在的自己脆弱得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李仙伶不断的在心中告诉着自己,不就是个整天酗酒无所事事还绝情的臭男人嘛,多大个事,回头找几个兄弟姐妹喝喝酒,然后出海散散心,应该就没事了,可是林宇极那该死的笑容,面对感情时的笨拙憨厚,工作时沉着冷静,像是小时候看见地上跟着的影子便会害怕的想要逃走,但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真正的摆脱。
有两骑从李仙伶身边呼啸而来,李仙伶抬头看去,第一反应只觉得此二人骑马时候的身形沉稳如山,应该是两名高手,并且有些眼熟。
但是当两人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时,看见了其中一人背后所背负的双锏,这才反应过来,此人便是今年的武状元,张冠,毕竟武状元选举之时,自己也是跟着一众高手前往京城的擂台之上去观摩学习过的,对张冠那对出神入化的双锏,自己的映像尤为深刻。
另外一人则是当时的考官,有着大内第一高手之称的王天虎,此二人出现在这里,并且还是往镇西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李仙伶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相当有可能是去截杀林宇极的,孤身一人的林宇极若是遇上张冠和王天虎将必死无疑。
李仙伶条件反射的赶忙追了上去,可是自己步行怎么可能追的上马,只得来到马厩处将看马人击晕,然后抢了一匹马便追了出去。
惠王妃坐在马车上面,看着闷闷不乐的林宇极说到:“自己又要赶人家走,别人走了却有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林宇极头都懒得回,语气低沉的说道:“倒也不是这个原因啦。”
惠王妃听见林宇极这样说,心中有些期待:“那你这副鬼样子是因为什么啊?”
林宇极喝了一口酒:“看着买的这匹马,有点想我之前的马儿了,跟了我三年,可谓是出生入死,辗转千里,结果现在也不知道被丢在了江边会不会遇上个好人家捡了。”
惠王妃有些失落,她心想着要的答案是马上就要到镇西王府了,林宇极这块木头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结果自己比不上一把刀就算了,在林宇极的心中连一匹马都比不上,气得她踢了林宇极一脚:“人家李仙伶对你那么好,你这样伤害了别人,居然现在伤春悲秋却是为了一匹马,你这种人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
林宇极:“那能一样吗,完全两个概念好吗?”
惠王妃:“怎么不一样了啊,你就一点不愧疚吗?”
林宇极:“我这么打个比喻吧,要是我们还在